苏昕棠顺势抱住她的胳膊,让她挣扎不脱。表面上,她难受的大哭,声声控诉着自己的过错。
说着,他肥胖的身躯猛地一扑。
这,不是她上辈子的写照?
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别人肯定会说一切是她的错,戳她脊梁骨,甚至还会连累她的父母!前世的悲剧很有可能再次发生。
直到天色大亮,见自己的计划彻底失败了,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房间。
“嘁!——谁理你呀,老男人一个。你想娶我?我还不乐意呢!叔叔——”
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此刻的狼狈,掩耳盗铃般慌忙抓住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小脸儿红红,眼睛左瞄右瞄,就是不看他。
穿过黑寂的花园,二人很快来到205室。
肖凌飞又重复了一遍,敲门的动作忍不住重了几分,可隔间的门根本没锁,一用力,门就应声开了。
对峙间,突然传来一道鸭公般的叫嚷。
冰冷的水柱,朝她兜头冲下,冻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大叫。
得到自由,苏昕棠迅速蜷缩成团。
这声音…
全身气力似乎也随着血水消失殆尽。
要在厂区再等两天,苏昕棠趁机去了街上。
居民区前的马路两旁,有附近群众自发聚集的早上卖菜的集散地。
这年头,国家对粮食实行统购统销,私人卖粮是“投机倒把”,抓住一律罚没。还要开批斗会,所以市面上没有光明正大的粮食可买。可私底下,做小生意的人都会偷偷聚集一起,卖些生活必需品。长此以往,也就形成了俗称的黑市。
5点不到,苏昕棠就起了。
没敢支手电筒,她摸着黑来到了厂区前的马路上。
不料,马路两旁聚集了无数黑压压的人头,卖菜,买菜的人络绎不绝。大家都急匆匆的,谈妥买卖就快速成jiāo,各自走人。这里约定俗成,除非必要没人打开手电,更没人主动把手电的光支到对方的脸上。
苏昕棠忙着大肆采买。
这次她下乡匆忙,又背着父母跑出来,对农村生活的准备不足,带来的行李里都是些换洗衣物,等到了乡下,根本派不上用场。
买了些白面、大米和挂面,都装进编织袋里拧在背上往回走。
没敢买多,就怕晚些她带不上车。
“喂,喂!这位女同志。”
路边有人在叫她,是一个带着一顶黑帽子,把大半边脸都藏在帽子里的中年男人,见她看来,急忙朝她招了招手。
苏昕棠略一迟疑,往前走了两步,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方便自己逃离:“有事?”
“好东西,你要不要?”
中年男人似乎比她一个女人还要害怕,哆嗦着手拉开带来的一个编织袋,露出里面的活物。
两只被绑住了腿的野鸡在编织袋里拼命折腾,试图逃跑。
一看见野味儿,苏昕棠就两眼放光。
虽然上辈子的她管理着好几间跨国公司,天南地北的在天上飞。可实际上,她很喜欢下厨,尤其是喜欢制作各种各样可口的美味儿。就连她上辈子起家,也是从餐饮业开始。
眼下一见到野味,脑海里立刻就闪现出好几种野鸡大餐,各种美味都有。
可很快,她就露出了失望之色。
“大哥,你这野鸡是活的,别说买,就是白送我我也没地儿搁啊。要是被人发现了,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不要了!”她忍痛拒绝了对方诱人的提议。
“大妹子你别急,我这还有。”
见苏昕棠要走,对方急了。回头又从角落里拖出另一个编织袋,打开,“这是自家腌制的野味,你看看可还合适?”
苏昕棠仔细一看,发现是两只风干的野兔,当即眼前一亮。
“这个怎么卖?”
“要、要五块钱一只。”
中年汉子有些结巴。
“五块?供销社不都卖四块?”
苏昕棠有些惊讶,这年头的物价其实很稳定,鸡鸭这一类的家禽是国家重点严控把守的,城市里不允许饲养家禽家畜,农村每户人家饲养数量不得超过三只。每个月都有村里的干部去每家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