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手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好友的问题仿佛画外音飘进脑海,又在半醉半醒之间被摇晃出思考范围。现在人们生活的必需品中早已没有了爱情选项,金钱、权力、理想每一个的光芒都能够让爱黯然失色。

电视里新闻播报的声音打断了有梨的思考,“下午4时12分,不正好是我下火车那会吗?怎么没看到呢”

有梨继续一手托着笨重的书包一手在夹层中翻找着钥匙,男生及其自觉且自然地接过书包帮她托住,一气呵成不容拒绝。

直到裴爷爷老到没有力气睁眼的那天,他拜托了有梨最后一件事,“去宁远,帮我等一个人,如果遇到她跟她说,累了就回家吧,我早就不生她气了”。

秦之在感到27年来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后,一把拉开了和她的距离,强作镇定,“无聊”。

女人倒也不生气,仍是笑眼盈盈的模样,小手抚上他的下巴微微摩擦,扔下轻飘飘的话语,“是你不要的”,便转身走掉了。

秦之带上眼镜,一个深呼吸仿若刚经历过深潜的人重新夺回自由的空气,于他而言是夺回属于他的那份镇定与理智。

待欲望逐渐平息,他寻回座位继续灌着酒,眼神却禁不住飘向远处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的身影。愈发觉得自己可笑,竟会在一瞬间对这种女人心动。

江贤看他状态明显不对,关心地询问:“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秦之摇了摇头,仍是盯着那个方向。

围着她的几个男人开始动手动脚,女人不动声色地避开一个男人想搂她的手,转而递给他一杯酒,满脸带笑,完美到没有一丝痕迹。

可谁知领头的男人,油头三七分,金项链粗到可以当救生圈,满脸写着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金项链一把将她拉过来,搂在怀里,眼睛盯着裸露的一片雪白,眼睛闪着淫光,“怎么?还跟你五哥我装上纯情了,你我是拉不得还是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