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看得着急,催促道:“少爷,不就是给少夫人送封信吗?您在怕什么呢?少夫人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您不成?”

“滚!”蒋峻瞪眼呲牙,作势要揍他。

福安再一次被轰出了房门,手里的饭菜也原封不动地被扔了出来。福安心里着急,一方面担心他家少爷,一方面又不敢再劝,生怕少爷哪个不对劲儿就把他打一顿。

夏璎和凤公子一直说着话,酒倒是没怎么喝,待两人停止了交谈,才发现蒋峻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蒋峻看着夏璎手里的那块点心愣了愣。

原主夏璎本就是个温婉的性子,父亲出事后更是变得沉默寡言,虽与蒋峻同个屋檐下待了两年,但除了日常必要的交流,两人几乎不怎么说话。

夏璎与蒋峻成亲这两年一直都是一个睡床一个睡塌,又怎么可能生的出孩子?

一只手臂递到夏璎的嘴边,景煊的声音带了些疲惫,“要是忍不住,你就咬着。”

夏璎抬眼看着那影子,默了默,道:“在。”

他记得,这道伤痕,是她替他挡的。

“以前不是挺主动的吗?”有柔软的东西贴上耳廓,那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戏谑,“怎么今天倒生分了?”

景煊这边已占了绝对的优势,夏璎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只要去收拾掉那个最后的隐患,一切便会圆满。

疼,浑身的疼,即使灌了这么多天的汤药,也止不住那刺骨的疼。前几天还不太明显,喝了药还能睡个好觉,这几日身体似乎对那些药产生了免疫,一天三顿的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夏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她精神越来越好,若香有时会玩笑道:“姑娘这样,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怀了孩子呢。”

夏璎的意识有些混沌不清,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身在现实,只能腿上更加用力,防止那东西再压住自己。

他忽然转身便往外走,“我去把夏璎要回来。”

“是。”潘蓉禾坚定回道,面上与正常人并无两样,“女儿已经看清楚了,不会再犯傻。”

潘家大小姐得了失魂症。

可即便是景忻说出这样不合身份令潘蓉禾难堪的话,景煊也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出声责怪。

夏璎静静地看着潘蓉禾,面上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

太后和潘蓉禾打的什么主意景煊不想去猜测,他懒得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第11章女护卫

说完,他转身朝府外走,着急逃离的脚步却出卖了他表面的平静。没走出几步,他又回过头,见夏璎还站在原地,他扬声道:“夏璎,本王现在才知道,翻墙也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以后你来见本王的时候,记得走正门,睿王府的门,你随时都可以大大方方地进。”

看着眼前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强硬的态度,夏璎感到很无奈。

夏璎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斟酌着回道:“属下只是听他们用狄国语交谈了几句,但是没有听懂具体的内容。不过……”夏璎顿了顿,看了一眼景忻,才继续道:“那个溢春坊的老板娘薛媚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属下与她有所接触,发现她行事颇为谨慎,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似乎是受过专门的训练。属下之所以那么快被识破身份,想必也与她有关。睿王殿下若是从那两个狄国人那里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如试着查查那个老板娘,或许会有所突破。”

为了提前做好预防,夏璎这阵子总是趁夜出去,翻墙进院去探听各方动静。

他垂下眼眸看着夏璎,表情突然变得认真,声音也低了下去,“夏璎,总这样紧绷着,你会活得很累。想要对你好的人,也会无从下手。”

见她回来,景忻脸上神色一松,命身边的护卫去牵夏璎的马,朝夏璎一笑道:“夏璎,走,陪本王去一个地方。”

鲜红的血喷溅而出的时候,正好渐到了潘铎的脸上,连带着潘蓉禾的粉色绣鞋上也落上了一些红色斑点。

这几年祁王的所作所为朝臣都看在眼里,他仗着手里的兵权,早已将皇上架空,朝中所有的重大决定,只要他拍板,皇上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痛失爱女的承乐王哪肯干休,却因手中无兵无权,除了长跪在菁华宫外苦苦哀求,别无他法。

这日夏璎在院里试着提剑舞弄,远远地便听到了景忻的声音,“夏璎,你这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又拿剑了?”

景煊偏过头,低垂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阿忻,我并没有怪谁,你为何急于维护夏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