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是个头脑简单的,翻脸时忘了他这小媳妇不是善茬了,跟她对视时他就后悔了,可他毕竟是个爷们,还当着人的面,不好这会把手收回来,就这么尬住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这俩人走向不同的方向,抓了抓后脑勺。这是吵架了吗?

吃完饭,霍起跟元鳕说:“我请了婚庆公司,过两天就来筹备了。”

莫逆当真做到不求她,就这么撑着,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也不说一句软话。

霍起以为这是元鳕给她的暗示,也拿起碗筷跟出来了,出来却没见到元鳕,也没见到莫逆,水池子里倒是有他们两人的碗筷。

好不热闹。

元鳕笑得灿烂:“对啊。可你还是过来了。”

莫逆看她站稳了,把手拿回来:“我很快回来。”

吴芸看见他,直接冲上去,快到跟前又接连后退几步,她读过书,知道跟出家人单独相处时,应该保持距离,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也避免让人家为难。

08阳春苏他|

莫逆也住在这边,在吴芸给元鳕未婚夫准备的房间。

元鳕没那个义务告诉他,转身回去。

吴芸小声问他们:“忘记问你们吃不吃辣。”

莫逆就在她旁边,自觉拎起两个箱子,随她往寨子二组走,路过村民有微微颔首。

这些教规与奸淫掳掠同罪,也就是说,哪怕向北小便,也得逐出山门,免去道籍。

付给师傅钱,师傅找不开:“不能扫码吗?”

霍起知道他在找他的东西,就拿这个当钓饵,把他引到了湘西来。

他气急败坏起来:“你知道我的心意,就算我一直知道你冲我笑是因为我跟霍起是兄弟,你恨他,所以你要招我。可我不介意!你明白吗?我不介意!”

话说完,他离开。

出机场上迎宾路,再上高速,刚过竹田枢纽,他就叫了停。

元鳕这才松了手,看着莫逆出门,她的委屈脸就变了,还很淡定地抹了抹眼泪,跟她前头的楚楚可怜判若两人。看得人瘆得慌。

莫逆再回来时,她已经躺下来了,盖他的毯子。

她看着莫逆,小声问:“我能跟你睡吗?我失眠好久了。”

莫逆很为难,可她哆哆嗦嗦的,身子冰,还泪眼汪汪的,他就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天生下来就以善为先的人,到底没有拒绝:“那我在门口。”

元鳕摇摇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睡。我保证我不乱动。”

莫逆正犹豫,元鳕就把他拉到了炕上,太突然了,他没防备,就这么覆在了她身上,压着她柔软的胸部,他下意识起身,又被她拉下来,被吻住。

他从她进门心就是乱的,一方面是心里那个结没完全解开,一方面是她跟他坦白了,还哭成那样,他慢慢相信,之前她那个淡淡态度,以及她说的谎,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甚至可以理解,她有这样悲凉的前半生,身上当然种了一些劣根。

可这跟接受她的感情是两码事,他愿意帮助她,可不能跟她谈感情,这是底线。

他清醒过来,着急起身,转过头去:“你睡吧。我在门口。”

元鳕也下来了,也走到门口,只有一个凳子,莫逆坐了,她就盘腿坐地上,伏在他腿上:“我亲了你好多次,你的嘴唇是柔软的,可心真硬。”

地上太凉,莫逆拉她她还不起,他只好把她抱到炕上。这一回,他挨着她躺下来了。

元鳕得逞了,双手搂住莫逆的胳膊。

莫逆拉开很多次,她偏不,就要搂着他,漂亮的脸蛋就枕在他肩窝。

莫逆闭上眼,心焦意乱,不知所从。

他是智慧的,他的头脑以及他的社会地位,都是他的财富,没有人可以直视他的眼睛,也没有人敢对他心怀不轨,可躺在他身侧这个女人不是。

她像谜一样,吸引着他不断迷失自己,还让他的聪明一世撞了南墙。

在她这里,他的智慧开始时灵时不灵,他的善心和狠心也不能合理的支配……这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他还束手无策。

元鳕不知道他这么煎熬,还问他:“那鼓,对你很重要吗?”

莫逆回过神来,答:“那鼓是我师父留下的,是一位故人送给他的,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