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呢。

元鳕真的坏透了,可她就这么坏。

元鳕穿上鞋,也拿起碗,出去了。

村长和几个好汉提了几坛子粮食酒过来,大伙围成一个圈,对歌,踩塘,还有演奏芦笙的。

莫逆淡淡说:“我知道你在骗我。”

元鳕笑:“我的道长,这山里,没车,最多是三轮的,你会骑吗?”

莫逆回来时,吴芸在院子里,不热的天气一直拿蒲扇扇着风。

多好。当个俗又烂的人,多好。

日子恬静,节奏慢极。

他刚碰到元鳕就被她袖口的针扎破了手指头,猛地抽回,吸一口凉气,然后把手指头含在嘴里:“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

元鳕被她打扰,也没马上起来,抬头看一眼他,他还闭着眼,可他的痛苦根本不用眼来流露。被她摸两下,亲两口,就那么让他生不如死?

元鳕没搭理他,看向莫逆:“走吧。”

三坛大戒的中级大戒有三百条,取其中连着三条,不得向北小便、不得便溺虫蚁上、不得便溺生草上。这要怎么去判断遵守与否?

从凤凰县出发,途径呼北线和x034,师傅没停,开了一个多小时,穿过城镇和几个村落,越过崎岖和泥泞,总算见到进村那颗风水树了。|popo小说屋整理|q群q群7:8:6·0·9·9·8·9·5

莫逆有东西被霍老爷子借走了,后面人没了,东西也下落不明了。

元鳕看着莫逆,看他理了理道袍大袖。不知道那双手,要是放在她身上,会怎么样?她吐出半截舌头,把管状的雪糕卷在嘴里,含着,假装是含住了他的手指。“跟你有关系吗?”

这跟她见过的梳个大背头,发髻戳|popo小说屋整理|q群q群7:8:6·0·9·9·8·9·5在头顶的道士大相径庭。

他从出门就烦躁,路上一直耷拉着脸,车来了,元鳕还先他一步上了车,当下脸色更难看了,随后上车,使劲关上车门。

两人食不言,吃完了这顿饭。

龙婆看她兴致不高,坐到她旁边,摸到她胃眼,暖暖的手掌瞬间捂热了她那块肉。

元鳕躺下来,眼看着屋顶。

龙婆给她轻轻揉着:“发生了什么?”

元鳕没隐瞒:“我杀了人。”

龙婆听说了,有个外来的人在寨里失踪了。

元鳕又说:“被人知道了。”

龙婆手停了下:“很棘手吗?”

元鳕不说话了,约莫两分钟过去了,才摇摇头:“他只是跟我摊牌了,没说他会怎么做,也没说要怎么着我。”

龙婆面容丑陋,可她的手很温柔。她说:“要解决吗?”

元鳕:“不要。”

龙婆没再多说。

元鳕在龙婆温暖的手心里,又合上了眼。最近好累。

龙婆怕她热,还拿小铺扇给她扇着风,理理她两鬓的碎发,又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好孩子,要是撑不住了,跟我说。”

别看我骨头老了,帮着你清理清理绊脚石,还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

元鳕firstBlood,后面还会有doublekill,一直到shutdown。

13一更阳春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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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更

《道德经》里书,无为而无不为。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境界。

莫逆没有修炼到家,可也知道,不对万物强求,任之顺其自然,方是正道。就像道教教义所表达的追求,道法自然,天人合一。

莫逆不愿意怀疑元鳕的罪恶是本性,可他又罔顾不了事实,她杀了人,她该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也该惩恶扬善,把她交给相关部门,提供证据,合理假设,最后接受法律对她的判处。

只是心中总有一死结,解不开,让他犹豫。

上一次这样困惑,还是师父问他:“入门心、善、管`理q`号3290636492智,出门德、行、施。如何理解。”

他理解,可总不能理解师父那种理解,所以被狠狠罚了。师父罚了也不告诉他,偏要他自己去理解。到后面很多年,他逐渐领悟到,所忠信仰的理念是约束自己,不约束他人,即传道不说教,以修自己,来修万物。对待凡尘俗事,事事求一个自然便好。

自然了那么多年,遇到一个孽障缠身的人,好像又走进了死胡同。

修道多年,莫逆不说他通神灵,可总归有比旁人独到的见解,他会对元鳕一事上心、有疑虑,定然是她身上还有更大的是非秘密,还能牵扯出更多的恩怨难题。

可真要这么放过她吗?

应该是了吧,不然又怎么会眼看着她走出去,而没有阻止。

他立于山巅,俯瞰深渊,渐渐地,心归于平静。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这点犹豫,压根不是什么道义,不过是他的私心。也是从这时候起,莫逆开始走向万劫不复的结局。

元鳕吃过晚饭才回去,进门就听霍起在叫唤:“就没个我这款耳机?真他妈穷山出穷逼!”

吴芸很抱歉,脸憋得通红,很不好意思:“我没用过插头是瘪的耳机……”

霍起听得烦,摆下手不跟她说:“滚吧。”

吴芸被他说得眼圈都红了,可她不哭,她还是默默收拾着碗筷,像一个做了多大的恶以后,幡然醒悟,为自己曾对人造成的伤害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