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在旅行袋里找塑胶袋,但因为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当然就没有准备空的袋子。

当时只围着一条浴巾,还真开始觉得有点冷,就回到浴室将雯雯帮我拿出来的衣服全穿上。

刚泡完温泉的雯雯,充满让我迷醉的诱惑力。

从潜入她的房间开始,望着她纯净睡脸,然后终于屈服于想要永远拥有她的欲望而迷奸她。那绝对是我们的第一晚,也是彼此都不愿意忆起的夜。

随着我们的身躯不再有遮掩,许多夜晚我们探索对方,每个人总是会说这是兄妹永不被原谅的禁忌游戏……每段王子与公主的故事都有一个结束,或许这就是我们唯一的结局。

但现在已放假,失去每天都有的回家作业可写,所以有好几天下午没事,我都一个人坐在客厅,双耳无意识听着音乐,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墙上时钟的秒针,感觉时间之河的缓慢流逝……有时候,音乐放完,我也不会想要去重放、或是换片cd,只是继续看着秒针持续维持小格的跳动,如同灵魂的脉动,安静又充满生命力。

我内心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着,想着雯雯不知道会不会主动走来我房间?

我一直等到约十一点,也是雯雯差不多要上床睡觉的时候,然后我才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间。

不论她是问哪件事,我知道,任何回答都只会让我想到痛苦的未来,没有她在身边的未来。

从小到大,每当我这样心惊,都表示大事不秒。因为小时候有许多次,我在家里许多次犯错,比如偷父母的钱买玩具或将父母珍藏的东西打破,虽然我都有想办法隐瞒起来,但只要我在回到家之前有这样的感觉出现,当时我就知道自己回家该死了……说来奇怪,明明我不在家里,也不知道这些事已经被现,但我就是有这样强烈的心惊感。你要说这是第六感也好,说这是我有预知能力也好,总之每次都准的跟什么一样。有朋友曾经听我说完后,笑称这是准备补猎我的猛兽出的杀气,所以身为被猎杀者的我一定会有感觉。

不论是哪一种,我知道,她都不可能会有正面的回应,那是只有纯粹色情世界才有可能生的事,而我活在有血有肉的世界,这是我怎样都无法忘却的事实。

雯雯!放手!因为被妹妹这样阻扰,我又气又恼的大声要她放手,但她没有回应我的命令。

……哥,你要做什么?雯雯,再跟哥哥玩骑马游戏好吗?小孩子总是比较喜欢玩,她一听到我要跟她玩,就马上笑着说好,也不管刚刚才被我叫醒,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现我们已经分房,她现在是跑错房间上错床。

而雯雯则只是一直好奇看着我的小鸡,偶而会用手碰一下,握一下,并且开心说一些我现在已经无法忆起的话。因为当时我都将整个注意力放在抚触雯雯的yin部。

我已经忘了那个下午我在家做什么,但我记得刚好妈妈要出门去办事,雯雯上完厕所,要妈妈来帮她擦屁股。但因为妈妈急着要出门,所以就叫我来帮妹妹擦屁股,然后她就先离开了。

清中有浓意,流出心底醉。

不论冤或缘,莫说蝴蝶梦。

还你此生此世,今生今世,双双飞过万世千生去。

我跟雯雯从学校毕业后,很快就被政府调去当兵,雯雯也意外的竟考入永和市某所女子高中。

进部队后,很快的我就跟着部队移防,来到花莲与台东看守海防,加上好长官不刁难我们这些小兵,所以相当轻松。我整天要做的,就是拿着枪,坐在沙滩上,面对蔚蓝太平洋,仿佛心灵都被洗净。

我常常会想起雯雯,并坐在海滩上,天天写信回家给她,写我对她的思念,心中对她的爱。

每次放假回台北见到雯雯,都觉得她变了,变的更稳重,更成熟美丽……我总是会想到过往与雯雯真正亲密共渡的那半年多,由她开始用双手帮我到我去当兵为止,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光是回想,就仿佛又回到那段温暖时光……雯雯当时还只是个单纯粘人的乖巧小女孩,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过个几年后,慢慢长大,心灵也越来越像成熟女人。

我退伍那一天的日期,并没有告诉雯雯,因为我想独自回家给她惊喜,结果那天她好死不死竟然被朋友叫去ktv玩而不在家,还唱到深夜才回家。

我因为当兵早睡的习惯,所以十一点就不醒人事,在床上昏睡过去。结果雯雯回家后发现房子有人进来过,就小心查看各房间,发现自己暗的房间床上好像有人在睡觉,吓的以为有笨贼入侵要偷东西却不小心睡死过去,就到厨房拿着菜刀将我吵醒,可能打算确认我是笨贼后就刺我大腿一刀。

谢天谢地,我醒的快,黑暗中她认我声音也很快,不然要是她决定一刀刺我大腿,不小心刺断动脉,可能会就此呜呼哀哉。

不过,牡丹花下死嘛,能死在雯雯手中也好,真的也甘愿了……回到家,雯雯对我已经没有当兵前那么甜蜜,变得很独立坚强,不会一直粘着我。让我深深体会到她的成熟,真的不再只是个小孩。

待在家里,我想先休息一阵子再开始找工作,雯雯没有逼我赶紧找个工作,所以我就安心好好思考未来的事。思考前途,思考与雯雯的未来,思考我们的关系,思考这个家。

但可能是真的太闲了,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忧郁,许多事都很容易往坏的方向想,也因此事情就这样爆发了。

某一天,雯雯到学校读书,我成为家庭主夫拿着吸尘器打扫她房间时,看见桌上一封信件。本来她都有跟朋友通信的习惯,从国中就是这样,而且信封上的笔迹都很秀丽,就像是书读很多的有气质女孩子写的,所以就都一直没有理会。

但那天,因为雯雯一直对我很冷淡,我竟忽然想要将信打开来看看,也因此,打开了直达炼狱的那扇门……看着信,我开始发抖,我这一生,再没有像那阵子一样的接近炼狱,接近恶魔;差点杀了自己,差点杀了另一个人……歌剧院怪人,是出为爱所苦的悲剧。自知活在人间炼狱的怪人,有爱人克莉丝汀的陪伴,距离天堂那么近,但克莉丝汀却偷偷爱上另一个男人,又再度将怪人推进最深的地狱中。为了保护克莉丝汀,为了能让克莉丝汀永陪身边,怪人一度纯洁的心终于完全丑陋。

是的,他为爱开始杀人,没有任何罪恶感,只有炼狱中无穷尽的悲哀之火环绕灵魂。

直到最后,他才说了一句:就算地狱的火焰燃烧着我,我依然向往天堂的光芒……燃烧吧,地狱的炼火,为了我……我从不知道,在我当兵的时候,有个国中的男同学就一直追她,那次写情书给雯雯然后被我骂的那位就是他。

信中写的满是对雯雯的爱,并且写满海誓山盟,与说什么那天跟雯雯出门玩让他很高兴,完全激起我心中所有危机感。

我去当兵两年多,都没有陪在雯雯身边,尤其又是她最年纪,足够发生许多事。或许雯雯已经答应跟他交往,或许已经给了他,让那个男人进到她身体里……总之看到那封信后我就忘不了,并且莫名其妙的开始担心,担心雯雯最后会弃我而去,投入另一位男人的怀抱。所以当晚雯雯回家,我立即质问她,她也很生气我随便开她的信来看,我们也真的因此吵了一架,绝对是最严重的一次,陷入好几天的冷战,直到最后我们又自然的开始交谈,当作没这件事。

现在说起来实在很傻,虽然雯雯依然身体愿意给我,但我却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怀疑她的心灵徘徊在我与那男人之间,并无可救药的相信事情就是这样。

每次跟雯雯提说要她不再跟那位男生通信,雯雯只是一直笑着说我想太多,并持续与他的书信往来。

爱情是盲目的,绝对容不下任一粒砂。我好想杀了他,杀了那个男的,阻止他再接近雯雯。但我不能。于是,再也承受不住的我,心灵无法解套的我,害怕雯雯会真的离开我,加上那时还没有知道我的情况的朋友可以让我诉苦宣泄,并且雯雯也竟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情,或是相信我不会做傻事,于是……请不要笑我傻,爱情真的是盲目的,加上我与雯雯终究不见容于社会的血缘关系,当时我真的对一切绝望,认为我与雯雯的关系还是没有深厚到可以让她停下与其他男生的信件往来,那么她的离开还是迟早的事。

心情恶劣苦闷一个月到最后,下午四点多我又收到邮差送来,又是那男生写来的信,我终于冲动的吞下一大把安眠药,没有留下任何遗书,只想为整件事,与雯雯的不寻常爱情寻个解脱……反正我死了的话,雯雯就可以放心投入他喜欢的那个男人怀里,接受社会的祝福,不必因为要跟我在一起而遮遮掩掩。

反正歌剧院怪人最后也是成全了爱人,牺牲自己消失在黑暗中,再不从出现过,如同已被地狱之火燃尽……因此,在这里我奉劝各位,想死的话不要吞安眠药,说不痛苦是骗人的,也是错误的观念。首先是大量药物引起急剧胃痛,然后慢慢的意识朦胧起来,知道自己就快死了,但却不会害怕,因为肠胃的痛苦感越来越加深,本让你没力气与时间害怕。

接着的事,我没有多少印象,只隐约记得很痛苦,然后有听到雯雯一直叫我的声音,还有开始呕吐的感觉,一道道奇妙的亮光幻觉开始出现,周围很吵很吵的,然后终于什么都不知道,进到连黑色彩都不存在的空虚世界。

接着的印象,就是在空虚中不知经过多久时间,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好像已经好几百年,我终于在加护病房醒来,还着几管子直通到胃部,开始感觉很痛苦……当时本来是想杀了自己,却发现没有死成,也没有像人家说的有种新生的感觉,我只是看着病房的天花板,想着自己到底在哪里,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我想爬起来,却浑身乏力,双手双脚还被固定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连想开口呼叫都没办法。

没多久,护士小姐就发现我醒了,然后通知护理长或值班医生,就走到床边对我微笑,并如同有心电感应的回答我心中所有疑问并问我:你在xx医院的加护病房内,现在是半夜一点,你已经睡了快一天,为什么要自杀呢?我没有办法回答她,因为我的嘴里塞着管子,想骂她一句少啰唆都没办法,因此只能无助的听她一直唠叨什么生命可贵,什么寻死是最笨的。

然后,加护病房内其他护士可能没事可做,不管男护士或女护士,都逐渐加入善意劝导我的战局,持续对我展开轰行动,我也只能含着无能的眼泪,忍受他们充满善意的神轰炸。

护士跟我说因为怕我再有想不开的行为,所以就将我的手脚固定在床上,等明天早上医生来看过后认为可以抽胃管,并请社工或心理治疗人员来跟我聊过,确认安全才要帮我松绑。这段时间我只能忍耐点,像庙会公猪一样含着苹果任人宰割。

接着护士说的这段话,让我完全内疚与感动,不知该怎么面对雯雯:你年轻美丽的太太昨天两次探房都有来看你,握着你的手只是一直哭,时间过了还不愿意回去,求我们让她留在这里,你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你怎么狠心放她一个女人家离开?因为加护病房的家属探病时间是固定的,每天只有两次,每次早晚各半小时左右,所以等到雯雯来之前的这几个小时,真的是比被护士轰更恐怖的煎熬。

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雯雯,既想见她,又不敢见她。

由于还是有点昏沉,于是我试着闭上双眼睡觉,果然很快就睡着,并且一觉到天亮。

隔天一早八点多,医生终于来,并且由护士叫醒我,却已不是半夜对我轰炸的那位,是早班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