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玉缺高高在上,身边有着两个护法打着伞,“阿兰,你只是病了,需要吃药。”

是谁在说我呢?

“世子,叫我用金针入脑的法子,逼出灵烛的力量,解开李姑娘被封存的记忆。”

“不,是我自己情愿出来的。”

“赵夫人,不必说了。”

“晋王打算与我们联手,金钱帮这枚钉子不久就可以铲除了。”

“王爷身在朝廷难道不想为百姓做些事么?”

“今日是溯采节,奴婢请李姑娘过去陪着赏花。”

谢弘微来看他,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项伯,该走了。”

说话的那人,隐隐感到一股子真气,抵在喉间,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

走到门外,看到几个军士咳嗽的咳嗽,望天的望天,装作没看见的模样。

“是啊,看来少君是红鸾星动了。”

“他还活着。我相信他。”李靖澜神色暗了暗,瞬间又变回原样。

郑错转身就离去了,没人知道他与谢弘微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

也曾有人叹息过,这是天要亡齐国啊,数百年的基业眼看着就要毁于一炬,怎么不叫人心痛。

“你以为这个借口可以堵住你私自下凡的过错么?”

谢弘微含笑道:“父王还真是不饶人呢。”

“我还活着”

大气不敢喘,仔细地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慢慢的睁开眼看着这修罗场一般的人间炼狱。

“阿兰,抱歉我食言了。”低头吻了吻她额前碎发,床上的人仿佛有感应似的动了动,张了张口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谢弘微认得那个口型,是哥哥。

哪怕李靖澜忘了一切,到底也没忘记哥哥,这样就好要是一直都这样也许就不会旁生枝节,多出着许多的事情。师父说,情深不寿。看来我也留不住你了。

谢弘微笑了笑,没说什么。

南离宗里是个人都知道杨顺与段简璧的事。

自从李靖澜背着杨顺上了道门,便一直是段简璧在照顾他。

李靖澜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向着道门走去。起因是谢徽之给了他一枚玉佩,留下了一句话,只要有这枚玉佩在,道门自会认杨顺这个徒弟。

那是华阳镇被灭门的第三日。

李靖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腿也酸了,浑身没了力气。看看杨顺这小子睡得安详,不忍打搅他。路上坑坑洼洼的,像是月球地表面,山路崎岖,绵延不绝。

快了,快了,就要到了,该死的怎么走不动了。

李靖澜一直对自己说到了就好。

杨叔杨婶已经离开了,唯一留下的这个后人如果也要死了,李靖澜当真是对不住二老的好意。

骨殖在袋子里停当作响,李靖澜起开的时候,找了一片荒地就地埋葬了。

竖了一块碑,无名无姓。

杨顺当时昏了过去,九天里滴水未进。李靖澜一步一步三叩九拜登上了南离宗的山门。

“李靖澜求见师尊。”

“来者何人?”

“弟子,弟子李靖澜。”

“你跟我来。”看门的人好心的看她孤身一人背上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有些怜悯。

“见过师尊,有人自称我门之中的弟子求见师尊。”

“带她来见我。”

“你是何人?”

“李靖澜。师尊,杨顺是你南离宗的弟子我不是,信物我已经给出我可以走了么?”李靖澜说完转头就走。

于是,杨顺就这么留在了南离宗。

大概一个多月后,杨顺又开活蹦乱跳了。一下子也不知发了什么羊癫疯,竟然就跟段简璧表白。

当时的师兄们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新来的胆敢如此。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又是送鲜花,又是情书,一份份稀奇古怪的礼物。

流水有情,落花无意。

段简璧对此必以为然,冷冷笑过,全然不当回事。

杨顺这里闹的是浩浩荡荡,李靖澜那里是半分消息也无。

直到谢徽之来了信才知道,杨顺着小兔崽子一点不叫人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