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我去给您拿药。”

付迦越最喜欢她胸前揣着的那一对鼓胀的小白兔,还有微微翘起的小屁股。平时他怕耽误陆凝的学业和练琴,忍到周末才会把小姑娘堵在家里好好地蹂躏一番。有时候是在浴室,潺潺的流水和白茫茫的雾气里,扭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从后面进入她下身那张又湿又热的小嘴,听她抽抽搭搭地求饶,或是某个下雨的晚上,在飘窗铺一张毛毯,来来回回换不少花样和她折腾,直到陆凝整个人都无力地挂在他身上,小声说爸爸不要了,爸爸不要了。

有人会称这叫爱

保安看了她一眼,也不再理会她。

“没有……我们……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难怪那么久都没有看见他。他应该是和女朋友在一起吧。

陆凝暗自松了口气。

韦澈的母亲据说也是出身高官家庭,在大学任个闲职,一心相夫教子。发髻挽得干净利落,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there'soneoneveryfamilytree

那只手分开她的双腿,隔着内裤按在腿间。

韦澈说,好巧。我也很喜欢这首。

她天真的无药可救所以她的付出代价”

但付迦越还是看见了。少女仓皇之间走了光。

付迦越觉得自己和陆芸的关系是简单的。没有金钱纠缠,完全是肉体上的互相取悦。陆芸年轻时是个美人,花在身上保养的大价钱也颇有成效,一身皮肤光滑细腻,在床上也很放得开。只要他们都在家,就一定会要。

直到他看见刘笑和她班上的另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挽着手走在校园里。

多是流行歌曲,只有少数几次,或许是邻居家女主人怀了孕,本着胎教的目的,给肚子里的宝宝放古典音乐听。

我已经堕入地狱了吧。仅有的几个清醒的时刻中,他想。

阿列克谢是被一阵翻动泥土的声音惊醒的。他感到覆盖在身上的重压一点点减轻,直至有光线透下来。长久不见光的眼睛被晃得难受,他闭上眼。

“哦……我的天!”外面有人惊呼。

阿列克谢起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四周一片明亮,他歪歪斜斜地从墓穴中站起来,人群骚动起来,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恐怖的尖叫。

他觉得视线模糊。他饿极了。有什么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他能听见他们的心跳声,听见血液在血管的流动声。那些原本不可能被他听见的声音,此时清晰可辨。像温柔甜美的低语,一遍遍地邀请着他。

他真的饿极了。他扯开一个人的手臂。奇怪,他们是人吗?为什么他们的肢体像蛋糕胚子一样,既松散又柔软,不费任何力气就可以撕开?殷红的血浆涌出来,他把嘴凑上去,贪婪地吮吸。啊。这是什么人间美味?人们跑动着,尖叫着,可是他们四处乱撞的样子像是父亲牧场中的家畜,没有任何区别。

阿列克谢凭着本能的驱使,直到满地都是断臂残肢,他觉得自己的体力和意识才恢复了些。

最后一个人吓疯了,瑟缩在满地血浆混合的泥泞中,尿了一裤子。

阿列克谢走近他:“你是柯萨科夫男爵的人?”

那人拼命摇头:“不……不是……我是佩特洛夫镇长的雇农。柯萨科夫男爵一年前就把这块地卖给了佩特洛夫镇长……去圣彼得堡城里了……”

阿列克谢回头,往墓穴看去,里面还有一具小小的骷髅。尽管所有的皮肉都烂掉了,头发掉得七七八八,可他还能认出,那是玛琳娜。

阿列克谢曾经读过家中一些古旧的书籍。那些书籍被放在书架的最高处,如果用那时的宗教观念来看,那些书是邪恶的,渎神的。他在睡不着的夜晚会悄悄地去拿一本出来看,书页上精细而诡异的插画令他着迷。也就是从那些书中,他了解到了食尸鬼、吸血鬼、狼人、活尸……这一系列的传说。它们有的起源于欧洲、有的起源于南美的不毛之地。而对于吸血鬼,书中还有一个更加迷人的诠释:

被放逐的渴血者。

所以阿列克谢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并不感到奇怪,他也不打算去追寻这种变化的原因。新鲜的人血给他带来数倍于常人的力气、灵活和敏锐度,他的身体宛如一架冷酷而精密的仪器,向一个目标长驱直入。

圣彼得堡,柯萨科夫男爵的宅邸。

那个夜晚,柯萨科夫男爵在家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庆祝小儿子别佳的满月。据说男爵夫人这一胎怀得格外不易,两人将爱子视为掌上明珠。

老远就能听见乐队在宅子里喜气洋洋的演奏,一辆辆双驾马车缓缓地驶入雕花铁门,穿着华丽的女士们像一群群优雅的极乐鸟,挽着身边绅士们的手臂,轻言曼语地在大宅中穿梭。

所以,当宅子突然起火时,主人和宾客始料未及。没人知道究竟是哪里最先着的火,偌大的宅邸似乎一瞬间就变成了个炽热的烤箱,所有的缝隙都在往外喷吐着火苗和滚滚浓烟。人们尖叫着,哭喊着,没头苍蝇似地乱撞。

而烟雾中,阿列克谢在从容地杀戮。所有通往外界的出口都被他事先上了锁,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放这所宅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活命。

他在通往后院的走廊上找到了柯萨科夫男爵。男爵看见他的眼神如同见了鬼。他没有给父亲开口的机会,干净利落地拧断了他的脖子。

兄弟姐妹都被他杀了个干净,一个不留。他们的尸身堆叠在一起,将绣着精美花纹的波斯地毯染成了猩红色。

最终,他循着婴儿的啼哭,在顶楼的卧室找到了男爵夫人。她抱着小儿子别佳,打开窗户,将手臂伸出去,想给儿子一点新鲜的空气。

他打开门。男爵夫人看着他满手的鲜血,连滚带爬地瘫软在他的脚边。

“阿廖沙,求求你,把别佳带走吧……你要什么都可以,怎么都可以……别佳才只有一个月啊……”

他静静地注视着脚下歇斯底里的女人,和那双手中的襁褓。

“阿廖沙……救救别佳……上帝啊……让你的灵魂得到安宁吧……”

他俯下身,轻声问:

“母亲,你们的灵魂可曾得到过安宁吗?”

阿列克谢走出宅子,婴儿刺耳的哭声在他的背后越来越远。

几天之后,阿列克谢在莫斯科的报纸上看到新闻:柯萨科夫男爵的古宅突发火灾,男爵一家无人幸免。

他合上报纸。去欧洲的火车就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