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大这一刀割的有点疼,他们俩都还缓不过来劲儿呢。

裴老大这句话撂了出来,裴老二一时憋住不敢吭声了!

谁也别想再把他当老黄牛使唤!他以后只给自己个儿干活!

刘氏也郁闷,老大不管地里活儿了,都是她和裴老二自己干,可没把她累够呛!好在孩子们都送去开蒙了,她多少也轻松一点,可老大憋什么坏,她想不出来。

“我回来了,你等着急了吗?”

可不是嘛!老大就算是住在裴老二家里,给老二家干活,地里粮食收成没他的份儿,可是老大养着一群羊呢!

他上前轻轻揽住她肩头,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声音清润:“兰花,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

兰花敢打赌,要是裴老三夫妻俩知道大哥有搬出来的意思,绝对腆着脸求着老大住他家去好好的哄着!

刘氏看着三两银子就这么没了,肉疼的要死,隔着窗子看着老大门神一样的坐着,想来想去这银子怕是赖不掉,也就不敢吭声了。

她递给裴老三一个眼神,夫妻俩去了院子里头说话,小声的嘀咕着。

“就算她不对,那你也该等我回来呀!我来料理她,你凭啥动手!说到底那是你嫂子,你有没有把我放眼里?还当不当我是你哥?”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他好歹也是你堂弟啊!”

兰花闻言倒是抬头看了看那羊山位置,不很远,走路大半天就能到,只是她昨夜想通了,现在不焦心怀孕的事儿就笑笑说:“急啥,又不是进门三四年了,早着呢。”

“嗬!”裴四郎看着她这勾人的狡猾样子,一声低吼将人压住,伸出魔掌:“你不说?”

一亩田的麦子,手推车一车拉不完,兰花帮他拉了一车后就回来做饭了,等他将麦子拉去麦场回来,天都黑透了。

愁绪大着呢!

裴老三回过神来,就开始找那东西,翻出来之后拿着就要出去,全氏一见立马拉着他:“你干啥?”

刘氏和裴老二就不好过了,刘氏回屋准备换一身干净衣裳的,裴老二一进屋就冲她吼:“你换衣裳干啥?大哥叫你把老三墙上的猪粪弄下来,你换一身干净的一会儿不也脏了?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这么一来,兰花就只能回屋了,听着外头吵闹,心痒难耐的很,可是当着相公的面儿,也不好说想去看热闹,就只能生生忍着……

可是上一会做贼闹大了,丢人了,这一回办这个糟践人的事儿,又闹大了,丢人了。

裴四郎幽幽的看他一眼,“我劝三嫂别骂了?劝她忍下这口气?大哥觉得可能吗?”

可是两家墙挨得近啊,她随手一抛,那些猪粪不是掉在了地上,就是砸在了裴老三家的后墙上!

他笑的兰花都赫然了,可不是,他一个人也熬了这么些年,若心里没点分寸,人不用功,也得不了先生的青眼。

全氏见她不信,兴奋劲儿瞬间落下一大半,撇撇嘴说:“指不定是真的呢,二哥不在家的时候,那不都是刘氏和大哥独处在那院儿里嘛,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裴四郎低头含住她耳珠,温言软语:“你不热,为何脸红?”

他只要一想到以后出门去别人都用那种嘲讽鄙视的目光,或者还会说一些挤兑的话让他难堪,他就想把屋里的女人给打死了事!

裴老大气的手都在抖,看着裴四郎的背影只觉得肝疼!

她眼圈红红,面上怒意不减,可是心里却是畅快极了。

裴老大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天到晚的都去砍柴,放羊,尽量的给裴老二家里攥家底。

裴四郎一听她这软糯的尾音儿撒娇,顿时骨头都酥了,张开双臂将她搂紧怀里,凑近她耳畔笑的坏坏的:“娘子的意思是,白天不行,晚上行?”

看啥?这一夜的,还没看够?

再说了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能偷第一回就肯定有第二回,兰花心里就寻思着,是不是她这人长得像面团,别人就当她好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