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大长叹一口气,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咧着嘴放下碗,摇头痛心说:“丢人啊!真是丢人啊!”

这下不得了了,一下子就吓的软在地上哭嚎着:“老二啊老二,快来救我,我要死了,活不成了呀!”

裴老大看着门口的脏污,烦躁的不得了,冲着裴老二低吼:“你还愣着干啥?还不打水把这儿弄干净?挺好闻是不是?”

“你们别闹了!”

再,喜欢点个收藏好不好嘛,蠢作者先谢谢大家。

裴四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见二哥还不开门,就说去找裴老大回来处理这件事,裴老三没有异议,毕竟大哥若是不回来,指不定老二今儿还真的龟缩不出门了!

三嫂全氏虽说为人也有点刻薄,却也不是胡搅蛮缠的那种人,现在能让她骂成这样难听不顾及一家脸面,肯定是刘氏惹毛她了!

回来的路上她心情好,买了半只烧鸡,想着相公的纸张不多了,又去给他买了一包纸这才回来,鸡到了晚上切了又回一遍油锅,香味儿飘出来的时候,裴四郎回来了。

不过……她懒得掺合这俩人的事儿,她说什么,她听着就是。

躺在床上抹眼泪的刘氏闻言身子一震,立马一骨碌起床去了厨房。

不过他也不完全是说谎,以前听说兰花在娘家的时候,嫂子即便刻薄她也没吃什么大亏,如今刘氏这件事,兰花处理的霸气果决,的确是叫他很是刮目相看,刚才那话也并不完全是哄她开心,他的确是发自内心,只不过略夸张了那么一丁点……

“再者,偷别人东西的是二嫂,受委屈的是兰花,大哥不去教训二嫂,以正家风,为何要让我说兰花?她做错什么了?大哥要这样严厉?”

“二嫂!你给我说清楚!为啥要来偷我粮食!”

以前兰花听说,读书人都矜贵的很,有君子远庖厨的规矩,此刻她看着相公拿着菜刀站在这方寸之间,心中很是宽慰,他起来做饭,无非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兰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手却强硬的没收回来:“你不吃我也不尝了!”

兰花没急着做绣活,打算今儿把咸菜都腌了,放下背篓就开始忙活起来。

裴四郎眼神奇怪的摇摇头:“今儿是你做的饭,这东西我没动啊,怎么了?”

这几年许大嫂对这首饰是日思夜想,却找不到借口问兰花要,私下里屋里屋外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硬是找不到首饰藏在那儿。

“你不是在读书嘛?”

兰花闻言瞬间笑了,“赚银子以后交给我,你只管继续读书,我想当秀才娘子!”

两人吃过饭,兰花在院子一角开始刷盘子碗,裴四郎开始规整院子里的桌子和椅子。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所想,揽着她倒在大红色鸳鸯交颈的喜床上……

兰花没了心事,高高兴兴的收拾自己的嫁妆,日子一天天的,转眼就到了成婚这一日。

二婶子悄悄看她一眼,使了个眼色,兰花低眉一笑,放下成才自己玩给他们添茶。

许大嫂不屑的看她一眼,瞧瞧急的那个样子,真够没脸的!这么上赶着,真掉价!

裴家这门亲事,是兰花娘在世的时候订下的,那时候兰花才十四岁,娘去世后守了三年孝,裴家不好来催,可是眼看着孝期都过了一年,裴家差人催了好几回了,许大郎就是不吐口让她出嫁。

兰花点点头跟他小跑出去,果然见裴老三家俩孩子豆丁一样的站在门口号啕大哭,大人提着灯早就去麦场收麦,兰花只得去抱着俩孩子,让裴四郎去麦场帮忙。

一年就两季的收成,麦子若是淋了雨今年进项就要削减,庄稼人就是看天吃饭,没法子。

刘氏头上伤还没好,在门口看着老大和丈夫收麦,扭头看看老三门口,兰花抱着俩孩子,鄙夷的撇撇嘴:就你是好人!虚伪!

一场雨来的毫无预兆,纵使用最快的速度将麦子收回来可还是有不少淋雨了,至少折损了四分之一,裴老三夫妻脸色很不好。

兰花带着相公回来,急忙叫他进屋换衣裳擦头发,她就去厨房给他熬了姜汤端进去看着他喝完,生怕他风寒。

裴四郎放下碗,一把将她拽怀里,捏着她小鼻子笑:“瞧你紧张了,夏雨又不是秋雨冬雨,不会那么容易就受凉的。”

兰花却摇头正色道:“那也得小心,眼下离院试不久了,咱们可不能有一点大意。”

裴四郎见她这样紧张,微微皱眉:“那万一我要是没考中呢?”

没考中?绝对不行!

兰花气呼呼的就去拧他嘴巴:“叫你乱说!如果没考中,那你以后就……别睡我的床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小小的事情和大家说一下,因为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