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满心猜疑:夏维是真的拒绝自己哥哥?还是像在会所跟自己缠绵一样,人前泾渭分明,人后早已暗度陈仓。总之,一个曾经的二奶无论做什么都是合逻辑的。

吴卫国说:“守信,你现在马上去帮我去找几个人,最迟明天,至少要找到一两个……”

激流行舟,不进则退,吴浩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业务是彻底荒废了,现在他如果离开天翼,连个资深工程师的职位都无法胜任……

“你资金成本不需要10%?我算你10%已经够客气了,我要是实打实的算,你亏得更多。”

夏维开车把他送到公司门口,在他下车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晚上有应酬吗?没有的话,我来接你下班好不好?”

吴浩一面继续吻着夏维,一面焦灼的左右移动着身体。夏维马上感觉到了,身体往下一缩,换了一个侧坐的姿势,吴浩顿时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身体压了上去。

但是夏维眼角微微的挑起,无限风情在其中。吴浩在灯光香气间头脑里出现了各自揣测,夏维在床上会是怎么样的柔情万种。姨父多少风流孽债,那么多的女人,只有对夏维10年热情不减吴浩失控的大脑像脱缰的野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吴乾怒:“你的房价测算根本不正确。”

夏维托着三碗粥,一笼包子出来,三人坐餐桌上吃东西。杨问天不时的看看夏维,夏维低着头吃粥,脸色平静。

夏维大惊:“没事。对了,你们怎么在这,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钱素素做这只是兼职,实在手紧才偶一为之。上个月在婚礼上,吴乾貌似很有意向,但是后来却没跟她联系,晚上舞会钓上了另一个,但是只维持了半个月。那男人挺大方,半个月给了她不少钱,于是老家就来过钱,刚把钱给爸妈哥嫂们打过去,男友徐志诚又忽然迷上了一个新款手机……

杨问天又从口袋里掏出cartier的一个的小盒子来:“这是你的。”

“是,一起去听苏州评弹。”吴浩喃喃的说。五年的时间白过了,吴浩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初秋的午后,那时,他未婚,她未嫁,他邀请她看电影,她约他去听评弹……

有人道听途说:“据说两人如果离婚,女的要净身出门,不带走杨家一针一线。”

吴浩反感的说:“瞎叫唤啥,介什么绍啊,我老婆在呢。”

那么大的房子,李慧芳过去一直自己打扫卫生,连个保姆都不舍得雇,家里又脏又乱,后来还是方淑妹劝的:“你好歹雇个人,也好多点时间来我这打麻将。”家里伙食也极差,杨佳佳曾抱怨:“猪食都比我家的好。”杨问天不管,反正他又不着家。

吴浩开始想象自己的下腹部抵在夏维身上。

吴浩心里“咚”的跳了一下,但是马上对自己说:杨问天来打麻将,夏维不见得会来。

天啊,需要急成这德行么?

吴浩性格挑剔,一旦心里有想法,就不愿妥协,章晓霜又不擅长与别人沟通,再加上两人床上也不和谐。吴浩不久后就跟老婆分房而卧。

陈昊这番话本意是想让吴浩知道周海晴性格真挚,又在感情上受过伤害,从而激起他怜香惜玉之心,对佳人产生爱慕情怀。结果适得其反,吴浩可不想娶个动不动寻死觅活的老婆,再搭配个动不动拳脚相加的岳父大人。

吴浩轻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转身就走。

“下面的事情就更别提了。他把我脱光了抱到床上,我觉得就跟一大猩猩抱一玩具娃娃似的。然后他开始亲我,从脚趾头开始舔起,真是一个一个脚趾头吮过去,每个脚趾缝都用舌头舔一圈,从脚到头,舔得那个无微不至,每一寸都舔到了,我都好奇他哪来的那么多口水。他舔到我耳朵的时候,我听见他呼哧呼哧的喘气,活像一只伸着舌头的大狗。我浑身都是他的吐沫,害得我回家打了三遍肥皂。”

杨问天说:“好了,阿维,谢谢,我缓过来了。”杨问天翻过身来。

过道上有两个小护士一面收拾一面在聊天:“158床的这个死者真能闹腾,临死前半个月都在声嘶力竭的骂人,老公,儿子,女儿,还有亲戚,都骂遍了,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她,哪来的那么大的仇恨?”

“这么快?”两个男人吃惊的互相望来望去,也没心思吃东西了。

“嗯,我没事。”杨问天坐了起来。

吴浩7年漂泊海外,终于拿到博士学位,读的又是中国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土建专业,家里为他花了几百万人民币,他自己也确实付出了艰辛。

杨问天问:“你现在就想去跟她谈?”

以这种速度开回家,至少得一个小时以上。荣建华跟着车流跟得不耐烦,一面拐上辅路,一面继续八卦:“杨问天,发财后这些年,玩过的女人,有三位数吧?”

两人开始随口聊电影,不久别说公司来进餐的员工,连在餐厅工作的员工都走得一个不剩。夏维看了一眼手表:“嗯,已经上班了,我得赶紧回办公室了。”

夏维揉着,吴卫国当着杨问天的面,感受着那份柔软,尴尬万分。杨问天慷慨的说:“你们来吧,昨天3p都做了,还有什么比那更猛的。”

杨问天忽然说:“等等,我们先去冲洗。”

夏维一怔,把思绪收回来,温柔的说:“好的。”拿起自己的包。

杨问天低头吻钱素素,感觉到她的长眼睫毛刷到他脸上来了。杨问天扭头对夏维说:“阿维,坐对面去好么?太挤了。”

吴乾和陈敏慧急忙一起上前来拽住他:“阿浩,回家再说。”

夏维在凌晨一点的北京马路上乱开一起,好在路上车不多,倒还没出车祸。过了会,夏维感觉到仪表板上有个地方泛红,一看,油箱见底了。夏维这才想到自己跑出来时,只抓了一串钥匙,别的什么都没带。

夏维呆了一呆,把车驶入就近的一个商场的露天停车场,熄了火,开始发呆,家是不能回了,过去的那套房子,杨问天说记忆太多,便宜点卖掉了,现在身上没钱没证件没手机,汽车又没油,该怎么办呢?

夏维叹了口气,锁上车门,正打算爬到后座上去睡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敲了敲她车窗。夏维抬头一看,是吴乾。

吴乾建议夏维把车帕商场地库里,明天来取。然后自己开车带她去了一个酒店。吴乾拿自己证件给夏维办了入住手续,然后把她送到房间里。

吴乾翻自己皮夹,想把现钞都掏出来给夏维,结果发现自己久不带现金了,皮夹里不到200元人民币。吴乾叹了口气:“明天早晨打电话叫姨父来接你吧。”

夏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