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许看我。”

她真是天底下最弱的人了。

贺时渡一掌捧住檀檀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他低头问:“又与谁置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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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又如何?傻檀檀。”他自信地轻笑,将纱帘里的檀檀一把禁锢过来,再将她压像一旁的木架。

“松手。”

贺时渡被她的蠢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她忽然大力将手里的纸张夺在自己手中,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还要踩上两脚:“你写的诗烂透了!”

时复是她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的朋友,娘杀了大司马,她最怕的也是失去时复这个朋友。

约等了半个时辰,芳年捧着盛着猪心的母盘来见他,刚刚取的心脏,鲜血淋淋之余还冒着热气。檀檀看了一眼就干呕了起来,贺时渡抓起她的头发,逼她直视:“人的心脏也差不多是这样,没有人的心脏是长得好看的。”

贺时渡是敢和皇帝翻脸的人。

“这里是秦国,你们燕国已经没了。”阿瑾冷冷地说。

他不急着欺负檀檀,粗砺的指腹轻松地拨开护着她小穴的软肉,试探性地戳进去。他只是浅浅戳弄,甚至没有情色的意味,而檀檀却不能抑制地浑身泛起粉色。

“哎,原本就是邺城子弟里的霸王,如今他官居大司马,更没人敢忤逆他。我帮不了你,也只好劝你忍一忍,等下一次他去打仗就好了。”

女孩儿两只娇俏的乳在微凉的空气里颤抖,那一夜贺时渡就注意到了,檀檀年纪虽小,胸乳却已经丰润了起来。

上次相见,还是富丽堂皇的燕宫,柳玉安虽为宦官,却不输士人风华,他执笔洒墨,神韵跃然纸上,一手书法不输当世被鼓吹的大家之作。

檀檀双手握着两张薄薄的碎纸片,仿若怀抱千斤重的东西,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贺时渡讥笑出声:“就这样也想着杀我?”

那只手又移向下,食指与拇指的指腹捏起檀檀的衣领,轻微拨开,便露出里面白色的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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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秦国与贺家的未来兄弟二人心照不宣,而檐下的金丝雀忽然鸣声,让时复不由得就想起檀檀来。

“兄长,檀檀于卓家,实则无大用处,于你也并无用处,她对你还有杀心,你为何还要留她一命?”

贺时渡拿着根羽毛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我若就这样杀了她,你也未必乐意是不是?时复,我知道你与她颇有些情意,但是她娘害死了父亲,谁都可以同情她,只有你我不行。”

时复见自己心思如此轻易地被兄长戳穿,也索性不再掩饰,他直白道:“你若不喜欢檀檀,就不要折磨她了。她只是个很傻的孩子。”

时复总能回想起以前檀檀给自己念笑话的场景来,还没念完,她自己倒先要笑断气了。那么爱笑的檀檀,已经很久没有了笑声。

自立春后,贺时渡对檀檀管束倒也没那么严格,至少她能常常去平昌公主那里。平昌公主生辰要到了,檀檀为她绣了一个荷包,蹩脚的针线看得出认真,檀檀说:“你不要嫌它丑,寓意可是很好的,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看在你心意的份上,我也不嫌它丑了。”

平昌公主瞧了整整一个晚上那只荷包,夜里贺时渡来陪她用膳,皱眉道:“这么丑的东西,留着也不嫌脏眼。”

平昌公主心知,要不是为了做足表面上的功夫,今日大司马也不会来陪自己度这个生辰的,偏她也不是很稀罕他来陪自己的。

她命婢子将荷包拾了下去,道:“大司马自幼被众星捧月,假意奉承见了许多,自然不晓得真心的可贵。”

她又想到贺时渡这小半生来从没有不顺遂的事,与他提起真心,也是鸡同鸭讲。

匆匆吃完一顿饭,应付完了公主生辰,贺时渡便回了南池,他找人唤来檀檀侍奉笔墨,那丫头来的时候,脸上还留着睡觉时被压过的红痕,她两眼迷蒙,是刚睡醒的模样。

“觉这么多,想继续光着身子跪着么?”

檀檀一个哆嗦,立马醒了过来。

“我我就是困,春困。”

她刚睡醒手上没什么力道,研起墨来也是软趴趴的,贺时渡便在一旁捧起一本《庄子》,静静候着她。

“这几日起风,檀檀想去放风筝吗?”

他还有脸提这事?说起风筝,檀檀就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