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从里屋出来。

这时王雯从外回来,眸光在萧珩身上长长停留。

她脸上笑意愈深了,“长得还行,成绩也一塌糊涂……不过他家有钱。”

钟贞在钟父得知成绩的训斥下,灰溜溜躲到镇上过年,萧珩作为好学生被和颜悦色对待,有合理要求就满足。

萧珩一些题目的解答比标准答案还要好,他的试卷被高二各班老师放扫描仪扫描,保存在u盘里,上课时,便放出来给学生们分析。

“从小到大,你不会让我失望,”她扬着唇角,“我在北京等你竞赛的好消息。”

她抬起头,黑板上写的是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的公式。

坐她身旁就是为了接近她,不为别的。

他注视她,神情淡淡,“有不懂的,晚上来问我。”

除非亲眼所见。

钟贞随即往后退,扯过被子把自己死死裹住,气鼓鼓地看着他。

痛苦与极乐交错。

理智、骄傲、欲望,都成为不了什么。

她仍在他身下,有些不安,“你在想什么?我叫你你都不说话。”

她平时洗澡,都不会太用力碰胸上的皮肤,太娇嫩了,她自己碰都把握不好力度。

她点头,承认:“是的,我勾引你。”

那天傍晚时分,天光四合,卫浴间没开灯,她在薄暗里背过身,转头盯着镜子解开一侧浴巾。少女身体线条柔软,像一束含苞待放逐渐舒展的百合。

真是什么都能输给他,一个电视剧,他光靠听都比她看还厉害,她瞟了眼身旁的人,还一心二用。

唇舌间的功夫,他比她有天赋,他领悟得极好。

时机,要等。

她小心翼翼换到他身前,遮住他眼睛,说:“别睁开,就一会。”

她犹疑地总结:“所以是秦阿姨有问题,对吗?”

秦淑原微扬嘴角:“也好。”

他为她拿第一。

“那……你给你班里向你请教的同学?”

她找着找着,喃喃:“搜搜看你有没有藏什么东西,比如……背着我和别的女生……”

班主任离开了办公室。

眉眼清冽,没有一丝沉浸欲望后的慵懒倦怠,他似乎总是很清醒。

但这还不是真正的开始。

没去看她迷乱的眼神,他清楚,只一眼,他就继续不下别的。

“怎么这么——”

直至后半夜,萧珩房门被敲,来者神色慌张地来叫他下楼。

“你走了……”她想着想着,泪意直夺眼眶,“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独独她每回接近他,分外勾人。

“求你了,萧珩,哥……”

“然后呢?”

所有人都没有刻意,偏偏他站在人群里,生出众星拱月的感觉来。

终极来临时,他停下所有动作,只抬头看她。

她忍不住揪他头发,气息不稳地问:“你……真没有过?”

她吻完他,习惯地一抿时,淡红唇间像含着一片薄雪。

老师讶异:“少年班?”

得到胜利,他谁都不想说,只想以另一种方式和她、独独和她分享。

“不知道啊,听说他长跑耐力好,短跑也不错。”

钟贞心想,我不仅看过,那就是我咬的。

小贾说:“你看过秩序册吗?”

因而别人的她不关心,她只想看看秩序册上有没有他的名字。

“萧珩,”秦淑原听不下去,劝说,“钟贞是你妹妹,耐心点教,她肯定会的。”

萧珩说没有。

这不就全得了吗。

钟贞坐那想了会儿,皱眉扭头问他:“爸,我记得你不太能喝酒的吧?”

能不能有一次,哪怕一次,不说晚安呢?

门外的人还没走。

萧珩脸色阴沉:“你哥。”

“我以前最开心的就是在爷爷书房窝一个下午看好多杂书……”

在他看来,没有一个能比钟贞做得让他喜欢。

她要故意绕到他面前,再和身后同学打招呼的同时望向他——

他大概会在她目光还停留在他脸上,微张着唇,还没和同伴打招呼的时候,就克制不住地将她抵在走廊一侧的墙上,低头就吻。

然而,她没有这样故意做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