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的声音,让她身体再度起反应。

她有种身处梦境云端飘然之感。

钟贞倾身吻他,太接近时,他反而遥远了。她以为他的吻应当冷静而克制,没有缠绵,简短理智得像他永远不会穿脏的白色衬衣领口。

周怀远急急摆手,“没事,没事。”

萧珩不想说话,他摇头,低头又想吻她。

他不由眯眼看去,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花眼了。

钟贞没心思吃,摆手,又问她:“你知道十六班在哪吗?”

小贾匆忙起身,喊:“下节课体育课,去不去先上厕所?”

翌日上午大课间。

不晚安,哥哥。

对秦淑原请保姆定期打扫的事,钟贞说不上来心里的感受,总觉着怪,又感到合理。她也想不出为什么,仿佛,秦淑原就天生适合不做这些事,她就天生适合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没心思地走马观花匆匆查完三四层,眼保健操才做到第二节——挤按睛明穴。

秦淑原放下手头工具,开口:“贞贞。”

他浅笑。

在吻你。

她勾住他脖子的手很冷,额间发冷汗。

萧珩看去。

换了,就盖过新郎风头了。

萧珩看着那纸飞机歪歪扭扭地在空中划了几个圈,最后掉入花坛。

还是说不想让她知道什么?

她忽地踮脚。

钟贞恰好被排到教室最左侧的靠窗位。开考第一科语文时,她往旁边底楼瞟,怔了怔,钟贞停下转笔,趴到窗口看个仔细。

钟老师莫可奈何地叹气,“你要像你姐那样听话,少让大伯操心也好……”话到这,钟老师骤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下个月初八,姐姐结婚你得去……”

☆、十

到午休,全班睡了大半,他不急不慢拆开信封——

“他从小就是我一手带大的,不过可能是我工作经常调动的缘故,萧珩和我不太亲,而且他的脾气也有点怪……”

体育课结束后,她和两位同学返回教室。

她正独自想着,抬眼见到萧珩时,脑中什么想法都没了,一片空白。

有些事,他不太明白,但没关系。

阳台门蓦地摔开,秦淑原抬头,面容憔悴,失焦的眼睛最终定在萧珩脸上。

她不由直起腰靠在墙上洗耳恭听,目光却在琴键上他的手和他的脸来回。

很多书,比她课桌肚里的书多多了。显然,他这除了教科书还有许多课外书。

钟贞从沙发上起身,秦淑原端着早餐,眼神询问地看她。

“他今天不来,镇上初中开学,他是班主任,最近都抽不出身……”

钟贞盯着地上萧珩的影子,弯唇说:“等下是阿姨来接吗?”

高中军训为期一周,学校明令规定,所有学生必须住校参加军训。

他侧脸线条分明,轮廓很深,站在暗处就愈显。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脖子,说:“不要轻举妄动,你再靠近,我就掐你。”

她十指指甲尖尖,掐他正好。

他果真不动了,眼神若有所思地看她。

钟贞扬起下巴,很是得意:“你要听话。我现在要和你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