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同学这才转头看她,脸色不佳,“你是不是有病?”

松手,她转身离开。

“为什么要亲我?”

房间外传来钟竹生的声音,断断续续:“这么晚……睡了……”

“我觉得你没问题,萧珩,你没有问题……”她喃喃,“是不是医院有问题……”

直到她触手可及,所有的欲望变得深刻而清晰起来,他在她眼里,明白了自己。

“至于……哥哥,”表姐打量一眼萧珩,戏谑:“你妹妹今天借给我,你不介意吧?”

他站定,望着她,似乎完全不理解的样子。

钟贞头皮发麻。

过后没几分钟,钟贞哈欠连天。

☆、十一

不知不觉,钟竹生提起萧珩:“萧珩学习成绩好,这回月考没问题吧?”

《伫立在疯狂里》

她眸光一转扫到他时,不着痕迹地移开,看向别处。

“您说想和我聊聊萧珩……”

但不可能,她对这首诗毫无印象。

钟贞心下狂跳。

萧珩直视她,神情沉肃。

萧珩站在那,像个没事人,眼神平静地望着她。

怎么看,都不像是她那天在萧珩课桌肚里见到的书类。

班内昏暗一片,她站在讲台上看新学期的座位表,目光越过一个个两个字三个字的名字,最终锁定萧珩。

萧珩不着痕迹收回目光,单手扣好衬衣上的第三粒纽扣。

两人甫一走到小区楼下,就见到秦淑原在门前等候。

逞论他们同一个屋檐。

秦淑原眼眸低垂,淡笑着,“萧珩就是这个性子,我也习惯了,他对谁都不亲近……”女人神色黯淡,低低道:“他连我都很少喊妈妈……”

萧珩说:“我以为你名字的意思是,钟叔叔对你母亲钟爱忠贞……原来,不是这个意思。”

钟贞回过神,看清地上那张卷子。

原本一开始说只做一张卷子就行,萧珩想着能赶上钟贞的脚步,就做得快了,数学组组长一看时间,又对了答案,顿时眉纠结在一起。

正确率极高。

他抱着怀疑的心态问萧珩,是不是做过一模一样的卷子。

萧珩说没有。

老师不信。

这状况引来了除萧珩的数学老师外,还有组内好几名老师。

因而又发了一张难度更大的卷子给他做。这回老师们不再闲聊天,而是边看他解题的思路步骤草稿,边看答案。

毕竟奥赛题不是看看就能会的,他们读一遍题目,也不见得能全部做出来,更不见得立马就有思路,有些题目他们也需要冥思苦想一番。

明显地,萧珩处理题目的方式和答案不尽相同。

第二张卷子做完,答案对完后,老师们无比惊奇。难度不降,他的正确率只高不低。

组长不由问:“你以前参加过这类竞赛吗?”

萧珩数学老师说:“没有,我去他班主任那看过他的档案了,他没有参加过竞赛,也没有任何得奖情况。”

老师又问了一遍萧珩,他说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

简直神了。

萧珩数学老师拿着他两张卷子啧啧赞叹,组长不信这个邪,又抽了一张更难的让他做。

这么几套卷子做下来,天就黑了。

组长老师好意提出载萧珩一程。

萧珩想到前面的路上早已没有钟贞,夜路漫漫,一个人潜行也是浪费时间,便答应了。

车内,老师问了一路,对他十分好奇。

“你怎么到我们学校来的?怎么没去弇一高?”

“我那时候户籍地不在弇城,中考是回北京考的。”

“我听你班主任说,高一总共两次考试,你都拿了第一。”他又重复,“你中考成绩也是好的,怎么会来弇高?”

按理说老师不该对任教学校不满。

但弇高升学质量确实不好,生源在三所高中中最差,师资亦是,教学出色点的老师都被两所四星高中私下挖走,校内重本又几乎无望。

萧珩没说话。

老师颇有些感慨:“我有个同学也在北京一个中学教书,他原先混得也不怎么样,不过他学历高,还念了博士,后来说是有个机遇,就起来了。”

到小区楼下,萧珩暂别老师。

他如往常敲门,耐心等待。

里头有脚步声,门缝下透出的亮光被遮去,一片漆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