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划了一下。

十分钟后,客厅里有熟悉的脚步声。

他眼神虚了,回神说:“不觉得。”

这来去如同一场梦。

又是一席听俩大人聊天的辰光。

“我爸?”

今早风和日丽,她站在水杉的日阴下,正和两位同学在天桥上吹风闲话。讲到高兴处,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脸颊酒窝若隐若现。

秦淑原对照菜单和侍者说了,声音低微,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她这位继母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同教她的英语老师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确定那首抽象的诗不是自己写的,即便那上面的字迹以假乱真到让她怀疑再三,她甚至以为是她失忆了,或是自己很久以前写过。

只剩模糊身影,和他清清冷冷的轮廓。

她莫名想起那个被锁住的房间,视线又触及墙上晃动的阴影,钟贞脸色难看地问他:“家……家里……有鬼?”

一个噩梦。

钟贞皱眉,书柜里书很少,大部分都被秦淑原摆放了一些展示的物件。她眯眼仔细看了,还不是课外书,是些针线、园艺、宠物等闲情逸致的书。

午饭期间整栋教学楼鸦雀无声,她沿走廊走去,偶尔能见到情侣在教室一隅温存。

明明白白、不加掩饰。

她欲言又止,点点头。

于是她深思熟虑后认为——在家里,她是妹妹,萧珩只是哥哥。两相比较,后者身份更容易帮助她接近萧珩。

交错的瞬间,少年的眸光,反忽而落下。

气味招摇,但花型很秀致。

钟贞睁开眼。

她也不喜欢白天。白天,她一点也不好接近他,白天,他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婚宴在晚上八点半结束。

那天回家,公路上,长长的昏黄路灯。

她在困倦中靠在萧珩的肩上睡去。

他垂眸注视她。

钟父握住方向盘,觉得车厢静极了,下意识唤:“贞贞?”

萧珩伸手将她脸颊发丝轻轻捋好,微低头,闻言,唇瓣擦过她的耳后肌肤。

眼底晦暗更甚了。

他回:“叔叔,妹妹睡了。”

舌尖,欲望亟待。

最后到底忍不住抿了抿,唇间全是她的气息。

沦陷,在他清醒中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长假的第五天,屋里仍然只有他们两个。

早前半个月,钟老师定下和秦淑原一起国庆旅游的计划,因而这段时间两位大人都不在家。

傍晚,钟贞写完作业,时间近饭点了,她倒出笔筒里各式各样的外卖小吃名片。

书房。

萧珩坐在钢琴前,想再弹一遍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