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啊。。。你早不說啊,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你要嫁到國外去了,國外那家人連喜帖都發出去了,就等你下個月過去完婚了。你現在悔婚,不僅他們那邊下不了臺,我們陸家一樣下不了臺,你讓我這把老骨頭怎麼辦。”陸老爺子一臉的無奈。

“程仁!你瘋了!!你。。。你滾開!!”啪!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我被陸夏蘭抽了一巴掌後推開,我無力的靠在牆上,慢慢的滑落坐到地上,低下頭。

“你。。。仁子!這兩年我一直很驕傲有你這樣一個講義氣的好兄。。。

“阿濤。。。你是我兄麼?”我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程仁啊,你。。。你看我怎麼樣。。。”陸夏蘭忽然一改本來一臉不屑和不懷好意的態度,變得溫柔起來,甚至,還有些嬌羞。。。

“你。。。你是誰?”我見秦濤出去了,抬頭望著眼前的女孩問道。

“你操誰?你再說一遍?嗯?你來找我?什麼事?有屁快放!”“你個大美女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粗魯。。。那啥。。。是這樣,晚上有幾個朋友想去你那吃個飯,你看能不能給安排個好點的位置。。。”“朋友?男的女的?”“有男有女。。。”“那行,我給你安排,你最好快點給我滾來,你要敢放老娘鴿子,看我晚上敢不敢去砸你那個破會所!”聽到對面掛了電話,我頓時打了個機靈,我當然信你敢來砸我這個破會所,世家子麼。。。只要不是政府機關,哪不敢砸?

“女朋友?沒啊。”“那。。。那你有男朋友?”“你。。。你看我像gay?”我滿臉黑線的看了她一眼。

“仁子!我的好兄!認識你是我秦濤這輩子的福氣!來!咱們干一杯!”“行了阿濤,差不多了,去吧。。。”我無奈的看了看他腳下的一堆酒瓶,秦濤平時就幾瓶的量,但他今天卻喝了十二瓶啤酒。

“我就說老陸家那幫人沒一個好東西!把親閨女逼成那樣!就我們家小仁這條件他們都看不上?硬把閨女往火坑里推!”母親也坐在沙發上憤憤的說道。

“唉,誰讓他們玩地下戀!這怪不得別人家里!他們家老爺子上午來家裡和咱們家老爺子聊過了,準備把那蘭丫頭的親妹妹嫁過來給小仁。”“啥?”我和母親都一臉驚訝的看著父親。

“你別說,蘭丫頭那妹妹還真不得了,和小仁同歲,小時候就一路跳級2歲就完了清華,年輕輕的就在陸家的總公司里當了副總經理,我早就有耳聞,確實是個做生意的天才,如果她嫁到我們家來,以後小仁接我的班可就會輕鬆太多了,呵呵,這事老爺子也答應了,這親事今天就算是定下了。”父親倒是一臉的滿意和興奮,可我卻有些無意再聽下去了,不就結婚麼,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爸,我去找小姑幫我聯繫學校了,過幾天就走了。”我說完就要扭頭出門。

“唉!小仁!你不去陸家看看你以後的媳婦?”母親在後面焦急的喊道。

“沒興趣!”我大步走出家裡的小院,朝小姑的院子走去。

三年後,德國漢堡,我第一次接到了夏蘭妹妹陸秋菊的電話。

“hallo?”“你好,請問你是程仁麼?”“我是,請問你哪位?”“我是。。。我是陸秋菊。。。”“陸秋菊?夏蘭的妹妹?”“是的。”“呃。。。你好,有什麼事麼?”“是這樣,公司放了我兩個星期的假期。。。我父母想讓我過來見見你,你看你那邊。。。”“這樣啊。。。沒問題,你來吧,登機前給我電話,我去接你。”“嗯。。。好的。”“那,就這樣?”“嗯,謝謝你,再見。”“拜拜。”我放下電話,摸出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這三年我在德國漢堡大學的經歷一言難盡,記得剛來時只能去英語的公開課旁聽,課都是德語講師,我根本聽不懂,正後悔沒去美國書的時候我認識了來到德國的第一個女友,米亞。

米亞的全名是awettinbik,(米亞偉廷俾斯麥)。當我知道她的名字時頓時瞭解到為什麼茫茫人海中我們倆可以互相吸引了,偉廷是個德國的貴族姓氏,和一般人熟知的frau(馮)一樣,都是德國古老的貴族姓氏之一。特別是作為中間名,那就象徵著她的母親是這個家族的嫡系成員,而不是旁系或賜姓的成員,而如果米亞以後有了兒女,她的兒女也會把wettin作為中間名,如此一代代傳下去。

米亞的母親是德國人,父親是丹麥人,所以她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北歐冰冷氣質,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優雅的勾勒出小巧精緻的臉型,一雙深邃明亮的大眼睛如同阿爾斯特湖般清澈動人,雪白如脂的皮膚柔嫩光滑,吹彈可破,艷麗火熱的雙唇時不時輕輕的微翹,讓人不禁神魂一蕩,情不自禁的被她優雅和美麗所折服。

當我和米亞第一次四目相對的時候,兩人同時微微翹起了嘴角,就仿佛多年沒見的老朋友般,在這我又要不得不謝謝家族從小對我所做的禮儀培養,我的站姿,我的身型,我面對美女時拿捏的表情和態度,都讓米亞在人群中很輕易的發現了我,而我也同時發現了從小在貴族家庭長大的她。

米亞是個很奔放活潑的德國姑娘,我們用英語交談,用英語調情,用英語叫床,不到一個月就住在了一起。

在和她一起的一年時間里,她陪著我走遍了大半個歐洲,我們經常放學後開車去比利時買菜和啤酒,再到小屋里狂歡到深夜。我們也曾為了要尋找一種啤酒在布魯塞爾迷路,一般的城鎮最多只有十字路口,而布魯塞爾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六個路口,讓我和米亞這兩個外國佬轉的頭暈目眩,分不清東西南北。

而最尷尬的事是米亞從不問路,她說德國人迷路了一定要自己看地圖,問路是可恥的,而作為德國人的男朋友,我也不許問路,否則就是侮辱了她。好吧,我照辦了,結果當晚我們就睡在了布魯塞爾的小旅店里。

米亞是個語言天才,她不僅會說德語,英語,還會說法語和西班牙語,和她在一起的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我不僅學會了濃郁柏林腔的德語,還學會了半吊子的法語和西班牙語,雖然有些俚語仍聽不懂,但正常的交流是沒有問題的。

在我來德國之前,我從未想到過德國是個如此奇葩的國家,在我心里,德國應該是個嚴謹的,嚴肅的,甚至是死的國度,因為他們有世界上最好的發動機,最好的汽車,最好的機床。但到了德國不久後我才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

當我來到德國遇到第一個順眼的女孩過去搭訕時,通過聊天我竟然得知她的女兒已經兩歲了,後來我又對幾個漂亮女孩試了幾次,竟然發現她們都有了孩子!我不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德國的漂亮女孩這麼早生孩子但不結婚,後來和宿舍的德國哥們混熟了才知道是怎麼事,當然他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但孩子的母親早就被他甩掉了。

德國應該是世界上結婚率最低的國家,也是未婚媽媽最多的國家,沒有之一。德國的適齡結婚率(2-4歲之間)只有5%不到,也就是4對情侶中才有一對是夫妻,而且很多6,7歲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男女仍然沒有結婚,包括我在大學里很尊敬的幾個德國教授。

國內有越來越多的人因為物質生活問題而離婚,德國也一樣,但德國離婚的代價就要大得多,在德國一旦離婚,男方基本就是被淨身出戶,而且每個月起碼要繳納5%的收入去供養前妻和孩子,直到孩子成年,而期間如果前妻再婚他也一樣要支付,沒的跑。

雖然還有其它原因,但這條也足以讓絕大多數德國男人珍惜工資,遠離婚姻。而這本來是想保護女人的法律卻徹徹底底坑死了德國女人,因為無論如何德國的離婚案都是需要2年分居作為前提才能宣判的,所以這2年內男方只要不是頭豬,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轉移作假財產和工資,所以一般離婚的德國女人都是毛線也撈不到的。

而在德國女人生了孩子2歲之前是不允許工作的,如果你想工作,那麼可以,上繳8%的所得稅,幾乎等於白幹。而脫離會2年多的女人是很難再融入進會的,所以大多離婚或者未婚被甩掉的德國女人分手後的想法不是找工作,而是一邊每月領著2多歐元的救助金一邊到處找男人。

這就出現了大多德國女人都有2-3個孩子,而且很多3個孩子都不是同一個父親的奇葩現象。

自從我和米亞學會德語知道了這些,我不禁開始羨慕起德國男人,無數接盤俠和無數播種機充斥著德國會的各個角落,而德國女人卻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在我為德國女人叫不平的時候,米亞默默的說了一句話,她說莎士比亞說過,女人這個詞,就代表了弱者。越是上層會,越是發達會,越是明顯。

是啊,這個會無時不刻的在叫嚷著男女平等,但男女卻從未平的過,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米亞的家裡很有錢,她們家是銀行世家。她經常去巴黎買衣服和香水,去摩納哥的蒙地卡羅豪賭,去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夜場暢飲,如果前兩者我還挺有興趣陪她去玩,但阿姆斯特丹卻是我和她結束戀情的夢魘之地。

米亞和一般的歐洲年輕人一樣,偶爾會抽一點大麻,她曾讓我試過,但我拒絕了,我知道亞洲人的身體即使再強壯也比不上歐洲人,他們抽大麻就像抽煙,時不時來一口振奮精神,身體屁事沒有。而我如果抽了,就會像他們圈子里其他幾個亞洲人一樣,成為一個精神萎靡,骨瘦如材的大煙鬼。

而因為我不抽大麻,逐漸被米亞的交際圈所排斥,雖然米亞開始可以忍著不去那些夜場玩,但隨著兩人的感情逐漸平淡,她開始愈發的不安和焦躁,最終,我們和平分手了,她迴歸到她糜爛奢侈的貴族小姐生活中,而我心安理得的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分手時我衷心的祝福她,因為她教會了我太多東西,比如在法國如何搭計程車不會被宰,比如去倫敦喝威士忌怎樣辨別好壞,比如去香檳縣買香檳哪家的香檳最古老最超值,當然最大的財富還是教給了我這麼多種語言。

我和米亞說是情侶,其實更像一對亦師亦友的好朋友,只是因為兩人之間的外貌相互吸引的厲害,才會額外做些床上運動,男人和女人在這世界上有沒真正的友情?呃,如果是我是其中之一的話,我可以肯定的答,沒有。相信我,不相互吸引的男人和女人,是玩不到一塊去的。

即使在分手時的晚餐上她還給我上了最後一課:“親愛的,你面前那隻高腳杯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親吻你的雙唇了,你的溫柔和愛意呢?”哈!她還在教我貴族用語。

隨後的大半年我交了好幾個女友,都是歐洲人,有熱情奔放的法國妞,有漂亮的如雕塑一般的希臘妞,有五毒俱全的荷蘭妞,當然沒錯過生過孩子人妻般柔軟和甜美的德國妞。

不過我與她們相戀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最長的一個也就兩個月而已,最短的只有一個星期,頗有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留情不留人,留種不留身的無情小郎君境界。而我那段時間也沉浸在這種頻繁換女友的樂趣中,去感覺和享受不同國家女人獨特的魅力和美妙的身體。

“這他媽才是男人的生活!”那段時間有一次我在艾菲爾鐵塔頂層摟著一個現在已經忘了名字的德國女孩用中文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