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为什么最后却是我不能抽身离开?”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冷声捅破这酒色声靡的局。
不过自打赎了身后,关融只觉得世界的一切都太过美好,就连平日里惯是盛气凌人的花魁在她眼里都显得平易近人了起来。她只当花魁和她的小姐妹的冷嘲热讽是在唠家常,微笑着一一应付后,忽视那几张恨极酸极扭曲的脸,回到自己原先的宿舍里。
关融嗫嚅着唇,似有难言之隐,支支吾吾老半天,才老老实实坦白:
“啊!”
“别人要说就说嘛,我反正不介意。”
想来生意人也是很忙,自己也应该把握住每次见面的机会,这样才能早日实现上岸的愿望。
他怎么可以这样?刚才的柔情蜜意抵死缠绵都是在骗人?
“啊!唔唔嗯嗯啊啊啊”,关融捏着自己早已挺立红肿的乳头,“嗯啊不行了不行了,哈”
“他?叫得还真是暧昧。”
周恺神情专注地捧着她的脸,在额头上落下极为虔诚的一吻,随后一路向下,由鼻尖至唇至下巴,全被他濡湿的舌头带过。
“我来好心地告诉你,你的那位金主可不是简单的角色,没那么好哄,你最好还是收收你的花花肠子,既然做了人家的小狼狗就安分一点。懂我的意思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却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接近胜利的尾声,关融不愿再虚与委蛇,直接撕破了脸皮专挑难听的词来挖苦他。这一番话有够难听,但同时也出了多年深藏的恶气,真真是爽快。
隔天夜晚,关融着一袭法式白丝曳地长裙,挽着顾元恒的手婷婷袅袅来到了位于郊外的派对现场。
客观事实虽然如此,关融心里却并不想把自己视作玩物,她尽量认为自己也在玩男人,毕竟顾元恒的条件那么好,和他睡觉并不亏,事后对方反倒是还会给自己一大笔现金,有何不可呢?
还能说什么?难道要告诉周恺把他逼上绝境的是自己最爱最敬重的父亲?
这不可能。
父亲或许早就已经摸清了周恺的底细,都是为她好,才选择用这样一种方式把最残酷的真相摆在面前让她接受。
关融没办法恨父亲,更没理由去恨周恺,今时今日,到底要去怪谁?
面对道歉,受害人却是镇静自若,仿佛整件事情与他无关。
他淡淡然开口,“我不需要。”
“……”
既然谁都怪不了,就只能怪自己。
罪魁祸首的歉疚感压得她抬不起头。
周恺清越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你如果真的感到抱歉,那就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关融不可思议地抬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如果一开始只是玩玩而已,我不介意你一直玩下去。”
关融想说那都是气话,他们的感情不是玩玩而已,但一看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跳便不自然的噗通作响,竟鬼使神差地问他:
“要怎么玩?”
天真魅惑又不自知的脸,咬下去满嘴生津的水蜜桃。
周恺本想一把将她推至沙发上,但又顾及着她爱干净的性子,恐她不肯在别的女人云雨过的沙发上躺定,于是索性自己半靠,抱她坐于膝上。
亲密的坐姿让两人之间毫无缝隙,相抵着额头望进她的脸,呼吸近在咫尺,他用近乎蛊惑的声音耐心诱导。
“融融想怎么玩?”
狡猾地把球又抛给她。
周恺特有的体香和近在咫尺的荷尔蒙让关融红了脸,连连摇头拒绝回答。
“这么难回答吗,”周恺略加思索,“那我换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三分试探,七分真心,周恺略有迟疑的语气暴露出他此刻并不平稳的内心。
紧张的又何止他一人。
关融低着头,不敢去对上那样太过直白灼热的目光,只好绞着手指头咬唇。
“有、有啊。”
得到答案,周恺卡在喉咙眼的心猛地一沉,终于归回原处。
他强装镇定,拥着她倾听心声,问道,“都想我什么?”
被周恺这么一问,关融想起自己那些糟糕的春梦,全是年少轻狂和周恺一起做过的荒唐事,思及此,脸上陡然腾起大片不自然的红云。
身为头牌男公关的周恺眼精,自然没放过关融这样暧昧的反应,于是笑着引诱她说出真相,“嗯?脸怎的这样红?是想到我们以前在宾馆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关融一手掌捂住。
关融被他的笑热得心发虚又微微抖动,那些荒唐事有没有做过是一回事,可说不说出口又是一回事。
周恺含笑吻过她娇嫩的手掌心,她脸皮本就薄,经他这么一挑逗更是没了主见,稍微联想一番,便连耳根子都是发烫的了。
猎物已经上钩,他用冷咧的唇试探着那红似充血的耳根,又将气息带至耳后,这样缓慢又磨人的逗弄让关融软了身子,汗毛颤栗,密密麻麻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嗯,发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