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相道:“我学的是看面相和观手相,只是混口饭吃而已。先生,你说你眼睛不一般,难道你能‘看见’我身上的煞气?”

这也难怪,如此紧张刺激的一天,林无相整个人一直保持着高度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完全释放,也自然而然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无相,无相,你怎么了?”

眸见林无相在这节骨眼上终于苏醒,吴用难掩兴奋之sè,慌忙将他扶起,出了一连串的问话:“你刚刚是怎么了?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逃出去?”

这郊外的树林并不算大,如果有心走的话,两三天即可将这树林走遍。由此也可以得知,这么个树林要说有什么厉害的野兽如老虎、豹子、雄狮那种也不太可能,顶多有两头野猪就了不得了。

史法医冷汗直冒,见胖局长问起,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气呼呼地道:“我史建仁干了法医工作二十年,当然不会犯眼花那种低级错误。而且尸体的自然抽搐绝不是刚才那样,刚才这疑犯的腰部竟然在扭动,而且扭得非常自然。”

同一时刻,西南方向。

在林无相想来,吴用此刻霉气冲天,以殇殇这种对气息感觉特别敏锐的食气鬼来说,要找到那倒霉的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其实鬼眼相法的第八项改运,连林无相自己目前都搞不太清楚,只是将要诀倒背如流,却不知如何运用。而且鬼眼道尊和林老头都在话中讲得清清楚楚,“改运”千万不能胡乱施行,一个不好改了霉运,或者有什么闪失,将会直接使得自己缩短阳寿数载,甚至数十载,结果得不偿失!

另一名女同学也道:“对,你早上不是还丢了一张百元大钞吗?”

听了片刻,他现林老头对鬼眼相法的见解,远远没有鬼眼道尊的传音要独到详尽。鬼眼道尊说过的,林老头也在重复着说,林老头没讲到的,鬼眼道尊却是讲的清清楚楚。

“那你脸上的包和嘴唇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林芬质问。

不过术门中的人并非是看中那八颗宝石,而是当时这紫金八宝蚕被蒋山大师施过术法,相传能打开传说中的一个至上宝盒,宝盒里面暗藏了人人都想知道的无上天机。

“脑袋?”林老头见他摸着的部位正是开鬼眼的地方,说道:“鬼眼可不是那么容易开的,这是鬼眼相法的法决,我都录在了里面,你回去后可得多听多练。”

这边一老一少两人,在黄耀与矮个混混说话之际,也快作了交流。

少年被盯的生厌了,怒道:“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你坐你的,我坐我的,碍着你了吗?”

这本书的书名只有短短两个字《通术》,字体遒劲圆融,配上亮金sè的封面,看上去就非常不低调。书里的内容不光有各种阵法的记载,还有术门三个支脉的介绍,各种法器以及蛊药的配制、符箓的种类等等,可谓是应有尽有,极为详细,是一名相师不可多得的好书。

花了半个多小时,林无相翻看一遍后,这才想起陈瞎子还在身前等着,忙合上了书还给他。

陈瞎子摆手道:“不急。这本书林兄弟要是看着还喜欢,我可以给你拓印一本,明rì叫我那孽子亲自给你送去。”

这陈瞎子为人很会jīng打细算,也极为擅长攀亲附贵,此刻一见林无相就知他非同一般,以后可能还会有用得上这层关系的时候,所以立刻就做了顺水人情,给了林无相好处。

果然,林无相这愣小子喜出望外,对陈瞎子好感大生,又与他聊了聊术门中的一些家常事。最后,在陈瞎子的再三挽留下,与瞎子一家人一起吃了个便饭,这才起身告辞。

陈瞎子没有食言,第二天就派自己的儿子登门送书,将那拓印好的副本《通术》给了林无相。

“我叫陈松,与我家算命先生同姓。先生讲了,以后还要请林兄弟多多照顾。”

陈松将《通术》递给林无相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口嬉皮笑脸的介绍自己。

林无相对这小子没有半分好感,一来深知他背负了某项大案而逃脱了惩罚,二来则是瞧见这陈松的模样并没有一点要悔改的意思。

“嗯,替我谢谢你家先生。不送。”

话落,林无相转身进屋,不忘将门重重关上。

满脸堆笑的陈松募地吃了个闭门羹,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半响过后,他的脸sèyīn沉下来,嘴里骂骂咧咧,往林无相的门前啐了口唾液,转身离去。

林无相知道门外的陈松直到此时方才忿忿离去,坐在书桌前微微一笑,拿起了那本拓印的《通术》,翻开第一页认真读去。

通术》一书分为五个部分,没有前言,也没有后记。

第一部分为“术篇”,主要是占星师、风水卜士、相命师及其学习方法、法门要诀的简要介绍,第二部分是“药篇”,即各种药材、蛊药的内容,第三部分是“器篇”,有各种法器宝物简介,以及简要法器的制作,第四部分是“阵篇”,收录了各类阵法即阵法作用的讲解,第五部分是“灵篇”,主要介绍了各种鬼、妖的特xìng。

虽然书里都是相对简明的介绍,并没有更为详细的cao作指南,但有此书在手,今后要是遇到个什么古怪阵法或是法器什么的,倒是可以一眼便知其大概,非常实用。

只是林无相翻看了全书,特别是仔细查看“灵篇”的内容,却并没有现有关那骨婴的一点介绍,好像这东西根本就是非鬼非妖。

查了半天毫无头绪,林无相干脆重新翻回了第一页,从头开始认真阅读起来。

读了不知有多久,忽地一阵刺耳的沙沙声传入耳朵,由远及近,林无相皱了皱眉,并没有抬头。

又过了片刻,又是一阵哐当哐当的响声大作,林无相此刻正看到了书上极为吸引人的内容,所以也只是挪了挪身子,仍是没有回头查看。

再过了一会儿,出了一通吸允的声音,叭叭作响,像是一个婴儿吃到了什么极为诱人的食物的响声。这一通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如同用一把汤匙刮空瓷碗出的渗人声音,刚好刺入了一个人的五脏六腑,让人麻痒难当,听了浑身难受异常。

林无相再也忍受不了,站起身,对着身后就是一通暴喝:“殇殇,你大爷的有完没完?老子让你在屋里出响动,是让我知道你在家就行了。你一通接着一通的噪声,**在搬家还是拆房子?还让不让我静下心来看书了?”

“呜呜……”

床下的殇殇出了一连串委屈的叫声,畏畏缩缩不敢回答,不过这扰人的噪音倒是终于停下来了。

就在此时,响起了一道敲门声,轻微而富有节奏,一听就知这敲门的人很有教养。

“你听!”林无相对着殇殇说道:“学学人家,多有礼貌。”

话声刚落,这敲门声忽地一转,“嘭嘭嘭”的响声骤起,一声接着一声,雷鸣般的接踵而至。

林无相顿时哑在当场。

躲在床下的殇殇,此刻却是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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