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信也不知道她们来是干什么的,据她所知,程立乔不会柔道,郑恩随更是和这方面沾不上边。不过,她们请了老师,老师教她们。过了一会儿,程立乔很高傲的找宁信挑战,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看看是专业老师教的比较厉害,还是业余水准的人教的更烂一点。宁信,敢不敢和我比上一个回合?”

宁信扶了扶脸上的墨镜,擦了擦头上早已干了的汗,语气中流露出八分的无奈,“这有区别吗?”

听完他们的话后,宁信的脸微微黑,看着旁边笑得春风得意,露出两排白牙的徐牧涯,宁信说:“我的女性特征就这么不明显吗?那头乌黑亮丽的长,他们是怎么才把我看成男的?”

他走到宁信旁边,宁信抬头问他:“你也学素描啊?”因为郑恩随的缘故,宁信对素描异常敏感,转入房间的第一眼就看见放在角落的素描架,以及上面打满阴影的图画。

徐牧涯的眼神中闪过早就预料到的嘚瑟,胸有成竹的说:“我们好好的把早餐加午饭吃完,然后去接林晗慧就行了。”

昨天已过去,已经成为历史,与今天相比显得不重要。新的一天要这么享受:睡觉睡到自然醒,自己亲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把衣服送到房间,然后自己再去卫生间里泡上半个钟或一个钟的澡,然后换上衣服,吃着他为自己做的爱心早餐或午餐。

她就是这样,总提醒着自己要骄傲,但自己就是那么的懦弱。

徐牧涯是个如迷一样的男子,宁信真的渴念多了解他。

“谢谢你。”

“那你以后把拍到的照片也给我一份,我用双倍价钱来买!”说罢,又从包里掏出几张红色的钞票,留在草地上,温柔的语气就像糖泡衣,“如果今晚我没收到货的话,警察局见。”

那位客人冲着经理吼:“看什么看,再看就出人命了!”

“蹲下!”

“叫你们经理过来!”那位客人烦躁的用纸巾擦去头上的奶茶,结果越擦越多,奶茶像汗水一样奔腾。

“你继续装文艺青年!你不是理科生吗?我记得你还是学经济学的啊。”

“没有。”

凭着运气一个一个的找,宁信真觉得自己出门踩了狗屎才会导致在两个小时后,才看到一直坐在进门后最显眼的位置的林晗慧!

一组照片中,她看到笑得阳光灿烂的郑恩随牵着一个气质不凡的美女在购物广场逛街。照片上的美女她认得,就是程家的千金,程立乔,就在程立乔满月酒的时候她还被邀请去程家喝满月酒。

大过年还出来开车的原因,无非两个:一是公子哥体验生活,二是家中经济困难。司机大哥明显是属于后者,因为他穿的衣服被洗的白,饱经风霜的皱纹,还有手上厚厚的茧。

宁信微微变了脸色,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售货员的话。

“那就去买啊。”

忽然,房门出“噼里啪啦”的开门声音,接着就是拖鞋“踏踏”踩过地板的声音,宁妈妈上楼时恰巧看见王妈进了宁信的屋。她充分挥演员的专业水平,惊讶的表情毫无破绽,说:“王妈,你怎么在这里?”

像是默认了宁信的所有猜想,郑恩随点点头。他当时受父亲之命在中考前一天买了去澳大利亚的票。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和一个有女儿的妈妈结婚,以为只是短暂的婚礼,却没想到回来后,宁信就再也不见了,找也找不到。等他搬到他的新家,偶然间看见墙壁上的照片,一颦眉一笑容都有着宁信的影子,他开始明白了点什么。明白又怎样呢,他是宁信法律上哥哥这一现实又不会因为他明白了而消失了这层关系,所以他选择放弃,和另一个追求他好久的女生在一起。那个女生就是程立乔。

宁信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因为她知道,既然连客厅都没变,那么她的房间,一定和她离开前是没什么两样的。相反,她对墙上新添的照片还有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