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仔细看了看这份文件。文件请求在云凤公园附近增加兵力,还说要全面关闭灭。这些枭都不太在意,最让他激动的是,这里提到了一种说法,说夏宇带着“枭”进入了魔界。夏宇曾任铁时空盟主,还怀揣铁时空至尊令牌,如果这种情况生的话,铁时空就岌岌可危,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打魔界一个措手不及才好。因为这一点,枭非常喜欢这份文件,正中他下怀啊。动战争,势在必行啊。用白道的力量去攻打愁城,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既然都有人提了出来,他又何不顺势而下呢?他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提上这个文件的是南城卫队长杨鼎山云斌。枭使劲回忆这个杨鼎山云·斌,也想不起来是个什么角色。铁时空的脑会议,似乎也从没有他出席过。看来,今天下午的会议,该改改规矩了。

“小五,你怎么样?你醒了,是吧?”老伯的声音带了些许不确定。

除了狗叫声,这一刻的山头仿佛凝结,阿香和夏宇带着戒备,紧绷着神经,盯着老伯。看着他,一点点收功,一点点退却黑色的雾霾;看着他喝下了一瓶什么东西后,头一点点恢复正常的颜色,眼睛也一点点恢复正常,然后是脸色眉毛,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老伯平常的样子。到最后,连一点魔性都找不到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从未曾生。

远处似乎也传来一阵狗的叫声。

阿香把电话机递给修:“我去拿支笔来。”她跑出去不久便拿进来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还有一个手机,“我的手机把电板都抽出来了,你们放心,这是我同学的,不会暴露我们的。老哥,开始吧。”

雄哥的手却擂了上来:“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城南戒严!

“不是啊,盟主,钥匙,没没在我们身上。”冷冽舔了舔嘴唇,战战兢兢地说道。

大家伙又一次呼唤“盟主”。

枭心里直打鼓,丫的,夏宇,你不是玩真的吧?不行,灸舞不能清醒着让夏宇审,这事审来审去难免会露馅,如果,让灸舞长眠不醒呢?不死不活的,原位异能还是归我所用,又省掉了那么多的麻烦。

夏宇跌坐在沙滩上,大口大口喘息着,胸口起伏得有些厉害。

“把他放了!”夏宇再次下令。这一瞬,他突然很想和“灸舞”对着干,也很想自己好好问问“枭”,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让他知道!他是很敬重“灸舞”,但不代表他就是个傻瓜,可以让“灸舞”这样耍。

狱警们已经上来解开捆住灸舞上身的异能绳,冷冽和冷剑死死反扭住灸舞的胳膊,不让他有挣扎的机会。他们打开了手铐的一端,将灸舞的双手反扭到椅子后面,又重新给他带上了手铐。

“下面有请原告之一的万俟菀女士进行陈词。”枭大声宣布道。

万俟菀往自己的碗里倒了许多胡椒。

冷剑和冷冽都懒得管灸舞,他们正在用电脑看一个三j片,正看得兴奋之极。

这一脚力道不轻,灸舞在地上痛苦地缩成了一团,还没缓过这股劲来,却不想背后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便传了过来。他全身一抖,而冷剑的第二鞭已经送到了。

很快他们就追上了灸舞,并将他团团围住了。

意识到失态了,枭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啦。我是觉得,作为一代魔王,枭一定知道魔界的很多秘密,如果就这样让他死了太可惜了。我们一定要抓活的才好啊。杀了枭,其实等于就是帮了狄阿布罗嘛。”

“什么?”

“花痴美的确收到了你的邮件。”一直没出声的夏宇说道,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台电脑,“你看看。”他把电脑伸到了兰陵王面前。

“在魔界。狄阿布罗一直囚禁着我们。直到三年前的一天,你爸爸才在一次刑讯中丧命。”

短短十几天,“灸舞”这个名字再次风靡铁时空上上下下。

医仙?!

夏宇很快现,整个院子里没有几样东西是好的,当他触摸过以后,这里变成了一片狼藉。

枭灿烂地迎上万俟菀的目光,笑盈盈地说道:“我要一杯卡布奇诺。”

灸舞也禁不住咧嘴笑了,他四下张望着,想要找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在那个悠长悠长的梦中,他依稀记得妈妈抱着他,跟他说了好多好多话;依稀记得,妈妈还唱歌给他听,那歌声,像小时候的一样好听;后来妈妈哭了,但妈妈一直抱着他的,一直……可是妈妈呢?

天亮了,万俟菀的心更加了一层绝望。

狄祥被推出来的时候,全身都缠满了绷带,呼吸机罩住的脸毫无血色。

两根粗粗的实木棍子相继落下,棒头带着深灰的异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光弧,重重落在狄祥身上,出极其沉闷的响声。

万俟菀这才注意到灸莱,要不是雄哥一遍遍确定,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小老头,就是她的灸莱。

洞外,夕阳点燃了山林,在洞口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看到了万俟菀的犹豫,灸舞明白了,那真的是种奢望呢,那个怀抱,这三年来,一直支撑着他熬过最难熬的时刻的那个怀抱,那个温暖的,甜甜的怀抱,这辈子,想不到了……他慢慢躺到了地上,闭上眼,不再看万俟菀了。如果不是那么辛苦的话,他会把脸也别开的。走吧,妈妈,原谅我,不该最后还让你为难。

狄祥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这些真的不重要。”他又看向灸舞,“出去后,让他去住院接受治疗吧。我相信在牢里的时候,那个医生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

这下所有的人都被镇住了,就连狄祥也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三班长,跑……了?

万俟菀的眼神不再迷惘,而是透着惊骇和愤怒,还参杂着心疼与担心。

那晚,魔界机关的中央操作系统被植入病毒,所有程序陷入瘫痪

四班长深深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他移开眼睛,看向床头桌上的两碗稀粥。那是灸舞和万俟菀的晚餐。说是粥,其实不过就是一碗水泡着几粒剩饭而已,上面再飘几根黄的菜叶,算是顶好的了。

“圣君,冰箱上现了这个。”紫邪手里拿着一张纸,递给了魔尊。

一步接着一步,麻木了的小腿再次在地板上留下了长长的血迹,而臀部的棒伤毫不留情地折磨着灸舞的意志;

魔尊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噗”的一声将一口水全喷了出来。他的秘书赶紧儿上去给魔尊擦嘴。魔尊摆着手,一边咳呛一边嚷道:“小蛟,咳咳,你也,咳,太幽默了吧。”

灸舞极力忍住满腔愤恨,挥舞着的棍子一下比一下重,手掌火辣辣的疼,却强制着不把手缩回来,很快那只被打的手掌红肿了起来,很快,红肿的手掌渗出了血丝。

有人出了笑声。

狱卒长一脚踢在灸舞的小腿肚子上:“走啦!干活去。”

“怎么?真想我打电话?”母老虎的声音又极其令人讨厌地响起。

刚开始的时候,灸舞觉得这是种莫大的羞辱,是他难以忍受的耻辱。他甚至也试图拒绝被这样当做垃圾桶。可当时狱卒长揪着他的衣领说了一席话,让他不得不拿起那些残缺不齐的还带着别人的牙齿印的食物放入口中了。那席话就是:“你不吃没关系,你饿着我们一点都不会心疼。不过魔尊吩咐过,如果我们尊贵的盟主大人没有吃早餐或者吃午餐的习惯,那么,寝宫里的那位漂亮的太后娘娘也一定没有这种习惯了。你说,要不要我打电话过去问问呢?”那一刻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魔尊的安排,为的就是要羞辱他,而且还要让他不得不接受这种羞辱,否则的话,万俟菀就要遭殃了。他还明白了,不管他是在牢房内还是在牢房外,他所做的一切决定都会影响到万俟菀,这,就是整个游戏的规则。所以,他不得不放下他仅剩的那一点点尊严,心甘情愿地当这个小食堂的垃圾桶,而且一当,就是三年……(本章完)

“走吧。”夏宇慢慢站了起来,“雄哥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怎么?你不愿意吗?那我只好重新考虑作战计划了……”枭透出一副可惜了的样子。

修赶紧打断了枭的话:“属下领命!”

枭微微笑了笑,走过去,扶起修:“修,你说得对,是我之前欠考虑了。云凤公园只要派你们东城卫去守着就好了,实在不用调兵遣将。嗯,我会派杨队长去帮你的,你们就帮我守住魔界的出口吧。”

修的眼神有些呆滞,这无异于被流放。云凤公园地处偏僻,而杨鼎山云斌的介入,多少都有些监视的意味,什么时候,盟主开始忌讳他了呢?

枭却一直盯着修。他就是要达到流放的效果,修总和阿香混在一起让他很不放心。阿香那丫头有股邪气,让他猜不透把握不住,在她面前,他既不敢像对夏宇一样干脆戳穿;也不敢像对夏天一样完全放心,又不可能像对灸舞一样迫害到底。控制无力的人物,阿香一个就够了,不能再多一个修。把修调走,既可以架空阿香,也是最安全的。所以,他不等修开口,又说道:“我怕魔界会有异动,不能把云凤公园就那么晾着了,我命令你,马上集合东城卫,即刻开赴云凤公园!我会安排南城卫和你们会合的!另外,为了瞒住魔界,此次行动为机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马上出,秘密赶往云凤公园,我也会这样嘱咐南城卫的。”

修还想说什么,却触碰到枭不容商榷的眼神,也只能拱手回道:“属下领命。”军令如山倒,作为铁时空的铁克禁卫军的团长,他没有理由质疑这种命令,不管怎么说,能劝说盟主放弃动大规模的战争,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灸舞这两天的状况也好了很多,虽然内伤外伤都还没什么起色,但至少可以说成句的话了,只是,还说不太连贯罢了。

老伯在夏宇的帮助下,帮灸舞擦了身,给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便摇床让他坐了起来。是时候问一些问题了,看得出,灸舞也很想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