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正在酝酿对匈奴的反扑,这可怕的江湖,是不是正在酝酿着杀戮?

“为什么不杀了他,留下他你会多很多麻烦。”白衣女子嘴角略带嘲笑的道:“想不到啊,十年了,你居然还是如此心地善良,难得难得啊!”

女人轻轻了摇了摇头,道:“不是水气,而是这一片空气,否则我的鳞片就只能是冰片,而没有现在这种异常坚硬的效果。当我站到这里,这片空气其实早就属于我了,你的一个微小动作,甚至你的心跳,我都能够感受得清清楚楚,而你,没有心跳!”

“怎么,还想做无谓的挣扎?你还是乖乖受死吧,免得雨师妹也与你其受皮肉之苦。”青天云看着风老头此番动作,仿佛在苦口婆心的劝导。

“师兄,此封禁之术是我自行领会的,集合死生道禁忌之术和淋风家传秘术,以我门死生石为引,名为八卦封禁,望师兄赐教。”风老头高声喊到。此时,最不能丢的就是信心!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只是这些年了,他又变得怎样了呢……”老头口中的老婆子,本来也是年过花甲了,不过看上去居然也就四十来岁,脸上眼角散布点点细小纹路,容貌却依旧美丽,料想青春年少时,定是美极一方。

“唉。”老人叹气道:“以我这双老眼,都看不出你的身份,不过以你之力,估计你说的离开,应该只是……”老人没有说下去。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站了起来应道:“额,这就来。”这小子叫何小漠,今年九岁了,住在村子东边,从小身体就不好,经常害病,所以身体异常瘦弱,看上去总是感觉病怏怏的。小脸还算不难看,只是有些苍白,两只眼睛倒是炯炯有神,黑白分明,就像月光河水一般清澈明净,看起来显得幽深。

我一直深信,我的文字会有走出幼稚的一天;我一直相信,所有跟我一样寂寞的人们,终将因本书而汇聚一堂,成为交心朋友;我一直深信,鸟儿总有翱翔九霄的一天,细流终将汇出大江东去;我一直相信,我将有很多朋友,与我一起站在起点,因为我们看见了终点,我们将一起前行;我一直深信…………

只见那只白猫动作有些忸怩,可爱的肥肥的前爪回缩,并在一起,然后把头压得低低的,看去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一双大大的碧蓝色眼睛流动着可怜的眼神,楚楚动人,瞳孔为竖立的稍扁的椭圆形,漆黑而深邃。这双眼睛此时正死死盯着地上的沙土,轻轻地略带尴尬的道:“我、我饿了!”

“啊!妖怪啊!”何小漠此刻终于明白自己是在跟一只猫说话了,恐惧的尖叫起来。这尖叫声,反而更让人倍觉恐怖!

虽然从小听风老头讲仙人与各种妖怪的故事,但当自己碰到妖怪了,什么除魔卫道,什么英雄仙人,早被忘在了九霄云外,逃命要紧啊!

还没走出几步,一个狗扑食就摔在了沙地里,消瘦苍白的脸都埋进黄沙之中。他昏睡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天边尚还有太阳余光,只是太阳藏在了大山后面,不知是不是厌恶了这世间的冰冷。这么短的时间,疾行令的痛楚尚未完全散去,而他又跑得太急,匆忙中摔了一个重重的难堪。

此时的何小漠,都已经爬不起来了,疼痛,饥饿,劳累,这整整的一天,都让这瘦弱的病怏怏的身体散了架。一双幽深的眼睛,瞳孔放大,满含恐惧,紧盯着那只小小的白色恶猫,她在一步步靠近自己!

白猫向何小漠走去,并没有理会他的恐惧,只是走到他身边,蹲在他面前,有些戏谑的道:“这么怕我啊,怎么不跑了?”“就算我是你说的所谓的妖怪,但我不一定要吃你的呀。”

说到吃他,白猫顿觉尴尬,不再言语。片刻,见何小漠没有作答,继续道:“我刚才还以为你死了呢,我实在是太饿了,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本来是想只吃掉你一点点,然后为你祈祷,让你能早些转入轮回。况且,你刚才还骂我是凶猫了,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呀,不对,你个笨蛋,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猫,我是雪神的守护者,高贵的雪貂,猫什么的怎么可以跟我相比,气死我了,笨蛋,记住,我是雪貂,不是猫!”白猫说完嘟起小嘴,碧蓝色眼睛气愤的看着他。

白猫自信的以为是这小子理亏,对不上她的话,有些得意的说得没完没了,她岂不知,这家伙是没有力气说话了,要有那气力的话,早就站起来跑掉了。

白猫静静地等待着回答,可半饷过去,这家伙连动都没动一下,气得肺都炸了,却不知该怎么泄。白猫起身向前,伸出右前爪,掏向何小漠的面门。

“啊!你要干嘛?”看着伸来的猫爪上锋利的钩子,何小漠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急忙大声喊到。

“大呼小叫什么呀,人家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死了。”白猫埋怨的道。低下头看了看饿扁的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听着真是难受。接着又带着遗憾的轻声叹到:“要是死了就好了。”

何小漠一阵沉默,此时他已然忘了诸多痛楚,一心盘算着:这样下去不行,等下她要是饿极了说不定真的吃了我也难说。必须快点好起来,这家伙打架应该不是很厉害,到时候就不用怕她了。这般想着,他尝试着站起来,但身体却不给面子,痛并安静着。看来一时半会是不能跑了,到不如跟她熟络熟络,说不定她还真的就不吃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不知从何说起,这小子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的问题了。

“我呀,心怡,嘿嘿,很好听的名字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白猫很真诚的回答着,就这心机,估摸也就五六岁的智商吧,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一般。不过在这江湖里,天真的人永无立锥之地,早晚会被淘汰掉,不知是我们的江湖太高深,还是这江湖太可悲。

不过彼此彼此,笨蛋成双。听到如此真诚的回答,何小漠早就忘掉了自己的目的了,也不再畏惧她妖怪的身份了,就像跟自己的挚友闲谈一样,开心的答到:“我叫何小漠,今年九岁了。你这么小,一个人跑到这大漠里来干嘛,难道就是特意赶来吃我的?”

“哼,才九岁呢,就以为你是老大了,还说我这么小,人家今年都六岁了,你也大不了多少。”心怡毕竟不历世事,依旧是小孩子的心态,计较着点点滴滴。“人家才没你想的那么坏呢,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人的,娘说人肉是脏的,有毒,吃了会得病的,特别是人心,绝对不能吃的。”

何小漠听得这话,全身冷汗直流,敢情这可爱的小家伙不是在讨论生命,仅仅是关心着食品安全。

见何小漠没有言语,心怡也就有些尴尬,歉意的说到:“人家当时真是饿极了,不然也不会想着吃你的,对不起了啦!”

“那、那你现在还饿吗?”何小漠战战栗栗的问到。

“当然饿啊,全身都饿得没力了。”心怡随口就答到。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这家伙的意思,说到:“笨蛋啊,你是活着的,我怎么会吃你呢,我们雪貂是高贵而神圣的,不会伤害生灵的,你就放心吧,我就算饿死,也不会伤害你的。”说到伤害二字,心怡白色的耳朵动了动,再次歉意的说到:“你脸上的伤,现在还疼吗?肯定很疼吧,被我们雪貂的爪子攻击后的伤口,会比正常的攻击多出几倍的疼痛,而且、而且伤口痊愈的时间也会长上几倍。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明明是你自己就像死了一样。”

何小漠急忙用手捂住左脸,那里传来的疼痛此刻感觉到特别的剧烈。小心翼翼的慢慢坐起身,盘腿坐在沙地上,心里一阵欣喜,虽然全身都痛得紧,但终于能动了。“好吧,我就原谅你了,那你家住哪里,你来大漠里干嘛?”

一席闲谈之后,何小漠也算对这只白猫有了些了解,而且他深信不疑。两个天真的小家伙凑到一起,还真是叫一见如故啊。白猫叫心怡,何小漠挺喜欢这名字,比自己的好听多了。家住岐雪帘山的雪峰上,但当他问及小漠城时,心怡却全然不知,还反骂他笨蛋,这岐雪帘山绵延千里,大小雪峰不下百数,鬼才知道小漠城在哪坐雪峰下面。让他没想到的是,看起来乖乖的白猫,居然是因为厌烦了枯燥的修行而离家出走,然后迷路在了这大漠里,都饿了好几天了,叛逆的孩子都必须得去面对这般境遇,谁叫我们思想不羁放纵呢。当然,何小漠也告诉了她很多自己的事,在小漠开心的童年,自己怎么只身南行到达这里,唯一没有告诉她的,就是刚刚生的事,那就像心里的一道伤疤,他不敢去揭开,他害怕面对那揪心的痛楚。

“要不你跟我一道南行吧,这一带开始有了人兽出没的痕迹,说不定前面就有人家居住,我们也好讨些吃的,你现在饿坏了吧。”何小漠认真的说到。他现在对这只小白猫已经很是信任,就如朋友一般。他想把她带走,这么可爱的一只猫,有她陪伴,那么南行之路就不会是漫长的孤独了。可是仔细想了想,他自问会不会太自私了,又关心的问到:“你想家了吗?我们找到了吃的,你就自行回家吧,我必须往南方而去,我要找到我爹爹。”

“我们先去找些吃的吧,我都饿得不行了。”白猫晃了晃小脑袋,道:“我想娘亲了,但我不用回去,他们会来找我的。”说完,便抓住了何小漠的粗布衣爬上肩头,动作很是轻快灵动。猫类动物原本就极其精灵,而且这只白猫很是不凡,会说人话,还说是什么高贵的雪貂,雪神的守护者,看来果真有些修为。此时在肩头坐稳,白猫似笑非笑的道:“你现在能走了吧,我可是饿坏了,你就载我一程吧,嘿嘿。”

何小漠也没跟她计较,他此时的感觉,就像自己是一个哥哥一样,他得让着妹妹。这般想着,脑袋中不自觉的就出现了阳彩的哭声,又是一阵心痛,急忙使劲的甩了甩脑袋,抬眼看向夜幕已经落下的天边,大漠星辰闪耀,南方会怎样?说不定是一夜漂泊的夜雨,寒透人心。

夜空璀璨,七星引路,何小漠整理了一下杂乱的思绪,坚持着站起身,毅然向南方走去。就在这里,他的心里落下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失去亲人的痛苦,敲打着他对时间、生命和这个世界的认知,他要怎么做,才能去逃离诸多痛苦,才能保护自己如生命般看重的人,才能为了不一样的生存而生存着。

答案就在前路上。

一猫一人边聊着边走着,突然,前面似有火光跳动,两颗心此时都难以平静,淡忘了饥饿、疲累和痛苦,如看见归人的恋人,向着光亮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