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气得跺脚,却忘了自己现在一只脚上没有鞋跟,立足不稳,反而把自己跺了个趔趄。她不好对女儿发作,只好将一腔怒火都撒在小跟班身上,抄起手边的纸杯就向他脑门上砸去:

“真要命,这可是三条院家的少爷……”

我刚从科长办公室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群扒着门板听壁脚的八卦群众,唧唧喳喳众说纷纭,让我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工作太少。

这个人,大概到哪里都是完美的骑士吧。

“?????”

“嗯,该怎么说呢……如果是‘异能生命体’的话,应该不会是那种古怪的状态……”

事后我询问众人,不出所料,刀剑和从者们都目睹了与我相同的景象,但近在咫尺的工作人员却是一头雾水,一问三不知。很显然,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十五分钟前,我为了在清光、骨喰和临时加入的迦尔纳面前展现自己的英雄气概,步履如风,面沉如水,视死如归地踏上了三十米高的过山车。

“俄俄俄是男神面前的宅女……实不相瞒,爱爱爱德蒙刚出现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大概花了半年才习惯和他同居……”

我喜气洋洋地按下开机键,“况且,他也不一定就有ster。”

贞德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因为你只舍得去人山人海的大众公园赏樱,所以我们的‘春日浪漫’就是数人头。真想一把火烧了算了。”

“我想用不了多久,毕竟我的家当少得可怜。”

“升级之后就没有了吧。”

明天必定会到来。对于世上许多人而言,这大概是一种刑罚般深重的苦难,但与此同时,却又未尝不是一种救赎。

……

“……”

“好吧,先不提许可证。所以你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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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大家和三系的关系不好吗?看上去好不情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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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初次见面,你好。我一直很想见你。请问一下你的审神者在哪里,我去他家门口表演一个现场上吊。”

只见那三枚崭新锃亮的名牌上,从上至下依次写着:

我想当然地以为,所有受害者都能站起来反抗,至少也能够开口向人求助。所有的旁观者,都能够为了阻止眼前上演的悲剧而大声疾呼。

“有没有关系要由警方来判断,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星岛先生,昨天现场的市警似乎询问过‘案发当晚您在什么地方’,而您没有回答就愤然离开了。这只是例行确认,并不意味着我们已将您视为怀疑对象,能否麻烦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我随口道出可能性最高的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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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杀意并非出自于演奏者本人。

“我太悲伤了!”

在躲避逃窜的间隙我大声喊道,“阿崔他长得很好看,我也很喜欢他!比起第六章,我更想看他平时沙雕、脱线又帅气的样子!!”

“姐姐,你表达喜欢的方式挺特别的!”

三条院小姐抱起一个垃圾桶盖挡在身前,我不禁佩服她出色的临场反应能力。

“话说回来,你到底喜欢多少人啊?”

“有很多——对不起,你长大以后不可以学我!!”

“……”

也不知对面那位阿崔有没有听见我厚颜无耻的(集体)告白,攻击蓦然间又有一瞬停滞。眼看我们就要逃出生天,不料山田一脚踩中土坑,当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倒,整张脸都在坚硬粗糙的路面上磕了个五彩斑斓。

……这又是什么电视剧标准展开?!救命啊!!

“山田哥!”

这次轮到三条院小姐失声惊叫,立刻俯下|身去拉他,“快起来,我扶你走!”

“不、小姐,不用管我——”

山田或许是磕着了门牙,吐字都含混不清,只是心急如焚地将三条院小姐往外推:“我只是个小人物,没人算计我,也没人会在意我死活,请小姐快离……小姐,危险!!”

千钧一发间,山田紧抱住三条院小姐就地一滚,堪堪躲开了背后破空而来的音刃。但他背上却被利刃划开一片,顷刻间鲜血淋漓。

“萤,快来!”

同行的警员们立刻上前抢救,我连忙招呼萤丸救场,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另一边又传来了桐山先生惊慌失措的喊叫:

“叶月、叶月,你怎么了?!你醒醒,不要吓我!!”

我循声扭头,只见桐山夫人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丈夫怀中,双目紧闭,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是近于透明,分明已经不省人事。

她这一日奔波劳累,又是悲痛,又是受惊,多半早已经身心俱疲。再加上久病体虚,身体难免支撑不住。

(问题是,她昏倒得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就连电视剧也不会这么演——至少,剧本中主人公的同伴都会分批掉队!!

我一时间分身乏术,恨不得把一个脑袋掰成两个,再把自己收藏的萤丸一二三四五号机统统投入战场。

此消彼长,我们这边一个个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对面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大有乘胜追击之势。

我方带着一干老弱病残拖油瓶,对方占尽天时地利,如雨般密集的箭势之下,萤丸再伶俐也有一瞬间应接不暇。就在这一瞬间,两道音刃当即从他守势的疏漏之处穿过,一道擦过我脚踝——光是如此便足以造成重伤,刹那间血花飞溅,一阵烧灼般猛烈的剧痛自伤处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