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元一把夺过树枝,呵斥道:“你这是做甚,莫非要打死他不成,有你这么狠心的爹没?你自己瞧瞧那伤痕,我看着都心疼。”说罢,又冲汪琳说话:“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快带你蓝林哥哥去擦药。”

“二位可知我这庙里如何没人朝拜?”

说那和尚也是本事之人,进门便看出这女施主额头黑气纵横,而那男施主却并无异样,思量片刻便知是这白猫不详,此刻接过它,仔细一看,心中大惊,又闻女子所言,想来是其父亲知晓一切,故让其弃之。那汪琳半天不见答话,便开口问道:“大师可同意?”和尚心想:“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与女施主既然相遇,那就是有缘,冥冥之中却是注定了,我若再推辞,当真枉为出家人,空谈慈悲以怀,况且能为其解去灾劫,也是功德一件。”心中已有决定,便开口答应,汪,蓝皆是笑逐颜开,再闲聊了片刻,和尚便催促回家,说天色以晚,路上不安全,二人只得告辞,临前蓝林却是小声告知:“大师小心对待,如若有什么奇怪的事生,还请大师急忙通知我二人前来,在下蓝林,她叫汪琳,现居住蓝府。”说罢转身离去。

待到一处拐弯,那猫“喵喵”叫着,汪琳以为它是不喜欢这束缚状态,略微思考,便将它放出,谁知它刚出笼子便飞逃离,汪,蓝在后面追喊:“喵喵,喵喵别跑。”

汪琳听闻此言,大家都是说我不对,心里不由觉得十分委屈,当即泪水便夺眶而出,猛地扔下喵喵,朝门外跑去。蓝林见状,犹豫片刻,拔腿朝汪琳追去。

二人说话间,墙外却是又传来声响,听得清楚,二人皆是大惊,同声道:“有贼。”说罢,躲在大树后边,汪琳轻声道:“那黑乎乎一团的不是你的东西?”蓝林不答反问:“方才我还以为是你的。”二人相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便不在说话,静观其变。

那人道:“你说的是方木匠的儿子吧,你找他干什么?”道人闻言,故作无奈长叹一口气,道:“我是邻镇的,听说那方木匠手艺了得,便来这想找他去做活,今日里早早起来赶路,这不才抵达,却是猛地想起自己只听其大名,未曾见过那方木匠模样,不免有些心急,结果在镇口遇见那两娃娃,便询问他二人,谁知那二人听得我找方木匠,扭头便跑,我心估摸着他们定是认识,故一路跟上,在此却跟丢了,幸得老板大义告知我一切,那男娃却是方木匠公子,我猜他定是见得我一身打扮,误会我是坏人了。”

汪琳忍住不笑,一本正经说着:“想你也是一时激动,不过你两次占我便宜,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的。去给本姑娘盛碗饭来。”

光阴易过,一行四人说说笑笑却是不觉,终于来到处镇口,见着那旁边有块字碑,汪琳默念望京镇。那方全也是笑道:“汪元大哥,这就是了。”四人随即进镇,方全一路招呼,王嫂,李掌柜……那些个人也是回答,方木匠。汪琳低声问道:“方叔叔和那些人熟?”蓝林答曰:“我自出生便在此,已有十五载,爹爹是镇上有名的木匠,大家都找他做活,所以认识。”

众人不懂,汪琳却是偷笑起来:“猫不怕猴否?”老者先瞪了她一眼,随后对三猴子道:“你可抓住那猫贼?”

这临江河面上就剩船老二这一条船,漂漂摇摇。船舱里也点起了蜡烛,几次想回都忍住了,想来那二人天天坐这船来回,给自己添了不少经济,我船老二没念过书,虽算不得君子,但也晓得知恩图报,只是这天色以晚……罢了,我在等上他一会,仁至义尽还是做到了。

“爷爷小心!”听得一声响起,那女子一拳过来,出其不意,脸上笑容展开。

汪琳骂了一声书呆子便朝院子跑去,转过个弯道,不见了身影,原地蓝林苦笑摇头,他是听到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如所说,书呆子一个,从不知道“情”为何物,判定不了自己是那份对待妹妹般还是怎样。

那边方,汪见着只一人前来,便问蓝林何在?汪琳愤愤道在后面走着,语气不好,不过二人却也无心询问。果然见到蓝林从后面赶来,待碰面,方全对他道:“你领着汪琳去地道,大门是出不得了,保准要碰见官兵,我与你汪爷爷去收拾收拾就来。”说罢,与汪元迅回房去。汪琳问怎么回事,蓝林摇头,随之带路去了厨房,她又不解,正要开口询问,却又听得蓝林说让自己过来帮忙,待搬起锅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洞口,虽说不是很大,但却有一人一宽,蓝林说这个地洞也是前些日子爹爹告知,否则自己尚还不知这别有洞天。不提。

那边卧室,方全触动开关,随后那书柜便转开,原来是一个密室,汪元跟随入内,见着布局不禁大惊,里面到处都是兵器之类,又见一物,不由老泪纵横,那方全取来给他,道:“大哥,物归原主。”他激动的接过:“老伙计,我找了你十多年,没想到你在这,天意啊。”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