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分明的手指游刃有余的游走在黑白琴键,其中的熟练不言而喻,不似一些钢琴音乐家一般地浮夸,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却透露出一股优雅的气质,迷离的神态像是沉醉于此。

看不见?他记得来的时候某人的眼睛可是好使得很,轻轻勾起唇道:“那就继续抓着吧。”

接着出“啪”的一声巨响,夏蓁快打掉了祁流伸过来的手肘,戒备地打量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当她朝前看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扇大铁门,那往常从未去下的阀杆上的锁此刻竟然不翼而飞!

胡诉怔的抬起头,正好看见夏蓁看着自己,嘴角有细微的勾起,唇色潋滟如桃李,而眼睛当真灿若星辰……

夏蓁想着朝后退了两步,轻轻鞠了个躬,然后道歉:“抱歉,认错人了。”

“没有。”难得的,他竟没有油嘴滑舌的说“想你”。

“然后呢?”

医务室说起来并不大,打开门就能看见一张木制办公桌,桌后是一排大大的药柜,成列的药品琳琅满目、数不胜数,药柜后有两张1米宽的床,供病人暂时休息,两床中间有作隔离用的拉帘,药柜稍稍比床长一点,药柜的右侧至后方的墙也有一席拉帘,若把帘子都拉上便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用来给伤者提供一定的空间。办公桌的右方是一排小型长沙,还搭配了一个小鬼子,柜子上放着饮水机。

随着“砰……”的一声,世界有那么一瞬间沉寂了。

“没良心的东西,会帮你报名还不是因为你把我当空气,现在还……”微微转了圈眼珠后,不屑的哼了一声又道:“不管就不管,我还懒得管呢!至于第二条嘛……”轻轻侧过脸,露出带着狡黠的笑容。

“夏蓁?”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直到做到某题现方法错了,准备换种方法继续算的时候,手臂上传来的被某种物体戳刺的感觉刺激得她快抬起头。

“喂!干嘛呢?”当夏蓁还望着那背影愣的时候,秦雪已经挎着袋子推开厚重的玻璃大门出来了。

还没等夏蓁回答,一旁的服务员就笑眯眯的插了一句:“这位小姐好眼观,这款在我们店里销量特别好,很适合学生哦~”

因为就算去了她也不会放纵自己乱花那些榨油一样剩下来的钱和奖学金,那是大学时最初的保障。

夏蓁“啪”的一声,重重合上手中的书本,快拎起椅子上的斜挎包,起身丢下一句“时间到,谢谢招待。”就急匆匆准备离开。

祁流挑眉,“9hy?”

快收拾完的夏蓁满意的拍拍包,终于舍得抬头看一眼憋得快死的秦雪了。夏蓁望着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后,才思索着道:“就是……有个男生让我放学后去天台一趟,但我可能并不太方便,你能不能……”

“可是……这么沉闷的活着,会快乐么?”

大概真的很难受,所以才会像一头不管不顾的狼愤怒的冲出门,然后在滂沱大雨中死命的跑,跑到脚软,跑到呼吸困难,跑到她觉得这辈子也跑不动了。

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抬起右脚,再狠狠的朝着祁流的左脚踩下。

认清楚势态后,夏蓁却挣扎得更厉害了。

“喂!秦八婆,做人要不要这么贱啊?”

认真想想,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也就属今天的秦雪了吧。

她讨厌这个压抑的地方,所以不由加快步伐走过,却在几步后暮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他,只因他说……

夜晚是一潭深深的湖水,当偶起的微风略过湖面激起阵阵涟漪时,夜正深。

话音刚落,放置在象牙白的圆木桌上的手机就“叮叮叮”的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八音盒的铃音,祁流手机的铃声。

他惊恐的看向祁流。

这保护的资格,大概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了……

1995年4月28号于人民医院诞生,母亲饶心,父亲夏岳笙,2岁前家庭和睦,其乐融融,两岁后母亲饶心与赵哲汉私通,率先出轨,被夏岳笙捉奸在床之后,婚姻开始出现裂痕,一度接近破裂,因顾及到夏蓁年幼未曾离婚,然而一年内对于双方的不满逐渐堆积成山,婚姻最终走上末路,且开始相互仇视。在双方为了夏蓁的监护权争破头的时候,却意外归于姥姥饶雪漪抚养,9岁时饶雪漪病故,届时,饶心与赵哲汉已有一女,夏岳笙也已重组家庭,女子正怀有一子,所以双方皆不愿抚养,在百般协商之后决定在两方家庭内轮流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