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纪年端起酒杯请抿了一口,轻笑着说:“不,刚好。”

爸爸的钱包被偷了,仅剩的一点儿积蓄就这么灰飞烟灭。然,月底已到。于是,他们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很难想象吧?公园的硬板凳、象征难民窟的天桥底俨然成了他们寄宿的地方,不知道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熬了多久,熬到在他真的以为再也永无天日的时候,好消息猝然出现了,爸爸居然被kc聘请了!那时他才知道三个月前的爸爸瞒着他孤注一掷的报名了某公司的实习,跟着其他十九名实习生赌那二十分之一,而结果——真的中了!接着事业开始平步青云节节高升,目前已为企业五十强之内的菁柯的ceo。如今,他虽说不上是腰缠万贯,却也是名结结实实的“富二代”,尽管他对这个词并无好感。

胡诉闻言一愣。是了!他怎么可以忘了!这是纪年组的局,而纪年是……她的哥哥。可是,他说,他懂。

倏地,后背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一句话顺带着从耳畔飘过。

饶心正靠在赵哲汉的怀里,中间坐着他们可爱的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沙里看电视。

原以为她会向其他女生一样刁难一下再告诉他,又或是故作神秘和矜持的直接不说了,却不料……

至少,夏蓁看到了希望。

象征性的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伸手扶住夏蓁的两个脚,指挥着说:“小心,站稳了!用手慢慢的扶着树上去。”

一个男生,一头利落的短,印上落日的余辉,像撒上了橙红色的碎光,一身很休闲的服装,干净利落。

可是尽管眼里映射的身影依旧有些模糊不清,但——她应该能确定百分百确定来人是谁。

老实说当初看见这段话,我只用了两个字形容——猖獗。

轻轻瞥过萧恺微皱的眉毛,以及能够看出稍稍有些呆滞的眼神。若是连萧恺也惊到怔怔的呆,那便是……真的有问题。

“哈,哥,不是被骗了吧……”此话一出,众人虽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怎么地也比前一个事实让人能够接受一点,于是各种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祁流求答案。

祁流用手托着下巴,沉思状的用另一只手在桌上“哒哒哒”的磕了几下后,寻找着记忆里的蛛丝马迹。

“简单的白色长t,有点破旧的牛仔裤,扎着条马尾,背着个单肩挎包,身材比较瘦小,神色清冷,待人并不是很友善……”只不过心地不错。

还没等他说完,胡诉就一把靠在了沙上,口里喃喃着完了完了。而萧恺和纪年则是陷入了沉思的神态。

“夏蓁……怎么了?”祁流试探着问。

胡诉刚情绪激动的想要开口说明,却被萧恺一拉,直接丢在了后头。

扶了扶鼻翼上的镜框,萧恺神色凝重的解释:“这么说吧,在内圈有个传言,夏蓁是……n市最难追的女生。”

祁流闻言好奇的挑挑眉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似乎有点兴趣。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传起的,有点以讹传讹的效果吧。有人对她起了兴趣,追逐,失败了,然后传出抱怨,于是更多人对她起了兴趣去追,起了更多的抱怨,导致好奇的自大的不服气的统统上阵,两年半来追过她的人数不胜数,据说某些公子连香车别墅都出动,美人依旧不为所动。”

祁流含笑推测:“莫不是放长线钓大鱼?”

“按理说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连本市盘踞富豪榜第一的黄金单身汉华家公子倒追也无动于衷不是太可疑了么?”

“哦?玉女?”

萧恺身后好不容易淡定了一丢丢的胡诉再次炸毛般的跳起来大声嚷嚷。

“玉女?!她那能是玉女啊!你见过这么地崩不倒,雷打不动的玉么!明明就是石……不!金刚石!对!金刚石女!还是进化版的!那种地崩山摧中也能屹立不倒的!”

从胡诉莫名暴起开始就含笑淡淡的祁流在最后一个字停下之后,终于凉凉的掷出一道惊雷。

“这么说……你追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