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一脸猥琐。”

想着她在风中被吹散而显得张扬无比的,一丝轻淡却难以言喻的失落宛如一滴浓墨在心中缓缓的晕开了……

夏蓁头也不抬,不咸不淡的直接答了。

……

夏蓁闻言慢慢的用一手攀着树,一手抓着鸟,随着祁流慢慢的站直,视野也随之越来越高,伴随着离地的不踏实感,可是很奇怪,她竟然不害怕。

胡思乱想一通之后眼睛竟然酸酸的,夏蓁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低头怔怔的看着手背上那一小块因为湿润而显得亮晶晶的地方。

“果然在这里!又躲着写小说?”苏瑾琉逆光朝着洛璃走了进来。

或者,能够轻易脱口的爱从来就不是爱……

胡诉朝祁流看去,却又似是透过斑驳的光影看到了尘封在记忆旮旯里的很久很久前的曾经。

“阿然,别这样,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男人急切的说。

“幸福?呵,忘了么?在我怀孕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可是如今呢?房租已经三个月没交了,什么时候交得上还说不准,还是你想拿银行里三位数的积蓄养活我们?够了,放手吧。”

“何然!”

“嘭”的一声,门打开了。原来气势汹汹的女人却怔在了原地,因为门口赫然站着个抱着布偶的男孩。

那是她的儿子,也是他——胡诉。

他站在那儿,惺忪的揉着眼,呆呆的朝着那女子喊道:“妈妈。”

可是,回过神的赫然已经绕过了他走向大门。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刹,不只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打开门才现,门前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轿车,何然站在后车厢,身旁的男子正附身替她整理东西,来不及多想的他立刻追上去攥着何然的衣角,惶惶不安的喊:“妈妈……”然后,他得到了常徘徊在无夜间总是挥着不去的最可怕的梦魇——何然决然而又厌恶的眼神。

于是他停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们收拾好一切,关上后车厢,打开车门,动引擎,之后车徐徐的开动了,可是他却后悔了,撒开腿疯一般的朝着它狂奔过去,没几步怀里的娃娃就掉了,那是他五岁时的生日礼物,与它一同诞生的还有那张挂在卧室里笑得傻气却亘古不变的全家福……

他一直跑,跑到胸腔像隔了块时候,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生疼,眼泪也在止不住的往外涌,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

明明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停下来,明明不管怎么跑距离还是在不停的拉大,明明知道其实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改变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