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出这间屋子后,回到妙秋所在的地方。

妙冬顺着他的手指,将自己的视线落在那处伤口上。

妙冬痛到没有力气反抗,满身是汗,警惕的看着不到自己一根手指距离的某张俊脸。

“你!”妙冬不敢置信的看向容北。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能将她救起。

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当然得互相帮助,她不想死,同样的她也不想萧妗妗死,毕竟萧妗妗是第一个会出言救她的人,是真心真意,不是虚情假意,这些她都能感觉得到。

说不定还会不理我!失去妹妹爱的哥哥,要了有什么用,突然感觉活着没啥意思了。

楚钰珏越想心里越是难受,越是倍感失落。

元德九也不清楚太子爷在想什么,不过,他知道这个瓶子对太子爷很重要。

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自己也不必多问,心里有底就行了。

妙秋闻声赶紧进来了,进来的同时,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他真心不太想面对这个太子,就怕他又坑自己。

孙太医坐在萧妗妗床边的一个板凳上,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他以为殿下会询问自己有关医学上面的事儿,哪知道他问这个,他哪里会知道啊!太子殿下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

“你也出去吧。”楚钰珏对站一旁的妙秋说道。

“别闹了,孤原谅你了,孤不跟你追究了行吧。”

有无数蛇虫鼠蚁在她的周围环绕,她害怕,她尖叫,她想要人来救她,她想要那群人放过她。

“并没有。先前不过是妙冬异想天开,野鸡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幸好她做得还不是太过,太子殿下尚未知情。否则,殿下一定会严惩这个不分尊卑的婢子。”

他看了眼萧煜走来的方向,还真的是灶房的方向。

此刻他都忘了,萧妗妗这烧,这顿板子都是因何而起的了。

楚钰珏握紧拳头,脸色发青,这是生气的预兆。

在妙秋寸步不离一天一夜的照顾之下,萧妗妗虚弱睁开那双灵气尽失的眼睛。

他只能拿起一本话本子,看起来,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中。

萧妗妗越想越气,手里的动静更大了,比先前那次还要大。

“嗯,见你这么听话,杂家也就放心了。咱们从小就一起在太子爷跟前伺候到现在,杂家也不想看着你误入歧途。听杂家一句劝,不要再去奢求那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吧。”元德九冷峻的面孔软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跟萧妗妗说道。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不背叛我,我就会按时给你解药,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人。”

“妙秋啊,咱们好好聊聊吧。”萧妗妗笑眯眯的搭上妙秋的肩,将她往屋里搂。

这面具很薄,摸起来跟真的脸没什么差别。

即便是这样,萧妗妗还是嫌她的速度慢,轻轻跃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将她拦腰抱起。

果然那名宫女被她吓得,额头都冒汗了,那副惊恐未定的某样,似乎取悦了萧妗妗,她低沉的笑了起来。

磕破脑袋的宫女,虚弱的滑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出一个字你,便没有说下去,而且趴在地上,喘着气,看样子出气多进气少,估计没救了。

“什么忙?”

“容北,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可以这么的与世无争,淡定自若,无欲无求呢?”

“先不急着练那个,你的心性不够稳定,意志不够坚定,先把这套心法口诀背熟了,在练那功。心浮气躁是很难练到极致的。”容北淡淡的说道,从怀中掏出一份心法口诀书,往桌上放入。

萧妗妗接过来,撇了撇嘴,她就知道容北会这么说自己,诶!真的是自讨没趣。

“哦,这样啊,那你多准备一下,把需要的东西都带上吧,最近天气转凉,多添件衣服小心着凉。”担忧是真的,失落也是真的。

她这么一说,直接戳到萧琪伤口了。

“你昨天喝多了,摔得。好几跤呢!可惨可疼了,我拉都拉不住你。”萧琛语气平淡,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