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过啊。”他沉沉一笑,“是啊,怎么可能不怪,我的疏忽,害得你没了娘亲,我的自私,害得你年幼缺失父爱。我不配为人夫,也不配为人父。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跟你母亲了。”

那双漂亮的杏眼,呆滞凝视着某一处,气宇不凡的脸,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变得憔悴不堪起来。

因为痛说不出一句话,硬是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弧度。

“是的。对了,那小孩子还留下一封信。”

空气静的可怕,而那蜷缩在一个角落的女孩,那是可怜。

更何况,他是母亲最爱的人。

“小姐,萧煜少爷已经走了,不过他托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你。”云蓝恭恭敬敬的递上了盒子。

眼神示意她有话快说。

她最怕在别人面前丢脸,也害怕看到别人嫌弃厌恶的嘴脸。

牙齿有多白,她的心就有多堵。

眼眶泛着红,如果,她知道自己是那个人后,会不会就不讨厌自己了?

说完也不管萧季迟什么反应,转身擦掉眼角的泪珠,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萧妗妗看得太入迷了,一时没有注意摊主再说什么。

虽说已经是晚上了,可这偌大的京都城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自己不该这么腹诽主子的!!

“是。”娇娘也不问萧妗妗为什么不接任务,一来身份不允许,二来她大概猜到了什么。

隐隐约约她好像听见了刘公子,呼唤自己的声音。

娇娘笑得可欢了,连带着看那位公子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她喃喃自语,“猫?我怎么没听到呢,难不成是我耳朵坏了?”

“事情成功与否,就看大家的努力了。”萧煜眼里布满复杂的光芒,射向他们仨。

果然,秀色可餐这个词没说错,同一首曲子,在淮清茶馆听起来很寡淡,但放在春栏院来弹奏,却多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

“慕公子好。”她面色如常,语气疏远又不失礼数。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离鸢姑娘的青睐。”

她们进来时,令慕清瑶羞红了脸的,是恩客调戏姑娘的那一幕。

总的来说,在萧妗妗看来,茶馆的曲儿,有些单调,春栏院的曲儿,很有意境。它不仅仅曲儿好听,人也美。

不行,妗儿还小,再说了,皇帝对他也有些怨念,怎么可能真的会指一桩好的婚事给她。

萧煜稳了稳心神,无视掉那些个充满探究不屑的眼神。

可他慕丞相风轻云淡的讲了出来,还带着几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