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回去了。”把这句话说出来后,眼前的少年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半响都没有出声。

突然,前面的人翻身下马,冒了一句让我冷汗淋淋的话:“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就在我脑袋又在高速运转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晕!

“兰菱莫要笑话我了。”岩英一脸的不自在。

现在,我无法想象,大腹便便的珈蓝亲自端着毒药送到纳伊氏的嘴边……

“大哥。”突然有人拉开了大阿哥,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三阿哥!他正拉着大阿哥的手,皱着眉头对着大阿哥说道:“你怎么啦?给人看见就不好了。”

是谁呢?四四?他那德行应该不会干这事情,这是男子的手,比较粗糙。

“哈哈。”我仰天长笑,笑过后眼里一片氤氲之气。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电视上有人笑过后又哭了,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满腹的凄凉和委屈,却只能抬头45度。

他们是群居生活在草原上的,不像中原有富庶的江南,有繁华的江苏,有锦绣的洛阳。况且四四,我的眼睛这次和他对上了,他的眉毛整个都扭成一团了,眼里更多是无奈和着急,这就是你的父亲啊,要把你的未婚妻送给蒙古人。

“四四,刚才……”我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我叫德布尔达,姑娘怎么称呼?”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是谁了!向卿云公主打听我的,就是他呀!

走了一会儿,就走出重重的帐篷,终于看见远处的景象,有几匹马跑了过来。近来才发现是五匹马,上面的人都是穿着蒙古衣服。

我直视着他,讥讽地笑道:“我还以为多了一个朋友呢,没有想到是一只爬上床的老鼠。”

“兰菱已经是四阿哥的人了,俗语说一女不侍二夫。如果兰菱不能嫁给四阿哥,宁愿削发为尼,也不要被世人耻笑。”你干脆就让我出家吧,这样省了我不少麻烦,我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太子娶了我,才会被世人耻笑呢。

“兰菱,你说这西洋的东西真是古怪啊!这么奇怪的图形!”康熙没有看我,边写着边说着。

“恩。”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两只兔子还在挪动着。

瞎编是不行的了。老实招供吧。

见我久久地盯着他看,他一怔,温暖的笑容在脸上荡开来,犹如春天的阳光那么温馨。

我滴水不漏,还调侃她,她无法,只好笑着应我:“你现在就知道取笑我。”突然她叹了一口气,双眼呆呆地望着马车的门帘。

哎,皇家的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日他说自己“舜安颜”的时候,还盯着我看,是看我反应吗?

突然,后头跑来一个太监喘着气说:“格格,太子找你呢!”那个太监看了一眼张保,说:“你也跟格格走吧!”

“恩。”我没有发问,这也许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吧!

“奴才叫张保。”一个穿着灰色太监服的男子很恭敬地给我行礼,他低着头说:“四爷说小姐如果来得早,可以先看看桌子上的书。”

“吓不死的,你看,你不是好好站在我面前吗?”我望着庭院里初发的嫩芽,心情倒是挺好的。原来北方的季节更迭居然如此美丽,上一个月还是银装簌簌,下一个月居然嫩绿如新,实在让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个世界居然可以因季节而美丽。这是我在车水马龙的广州绝对看不到。那里只有一群群的人、一辆辆的车、一座座的高楼以及快节奏的生活。

凉飕飕的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走进上次那个厢房,他正背着手欣赏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他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的轻纱,里面还是穿着白色的锦袍。明明听到我进来的声音却仍没有回头,有那么专心吗?

岩英也不和我多说,就出店跨上马走了。

“是,兰菱记住了。”我赶紧应道。

说到卿云公主,我就会想起她那苍白的脸色,如花的年纪本来就应该是恋爱的季节,现在却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有什么事吗?

啊?你自己没有手啊?穿个鞋还要人帮你啊?

“皇上虽然还没有正式下文,但是大家都知道你已经是我这里的人了!这就当是见面礼吧!”德妃说着,从自己手上脱下一个翠绿色的镯子往我手上套了下来。我还来不及推迟,镯子已经戴在我的左手上了!我一抬头,见德妃含笑地望着我,我只好低头说:“谢娘娘赏赐。”

“啊?一枝梅?”我惊叫起来!想起了韩剧里的那个“一枝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