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并不清楚,那个许多年前的夜晚,同样的雨夜,我的父亲同样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仰望苍天的星空,同样的迷惘自己的为官之道的时候,他决定了摒弃那些教条的束缚,用自己所创的那个实用主义的思维,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拿起宝剑,带着满腔的热血征战沙场,诡计奇谋之下,屡创战功,他手里的笔更是挥笔寄书的写下一个个治国方略,满朝的震惊之下,新君也是毅然决然的支持一切的变革。

他朝着身后的几个护卫目露凶光的低吼几声,不满意的看着他们不紧不慢的一直跟在身后,“没事的,你别这样,他们没有恶意”我对着他柔声的说道。

“暗影,把他丢到河里去--”说完,我转身就往船舱里走去,片刻后就听到了一阵的落水声。

“怎么一清早就叹气呀”卿然侧头满是亲切的看着我,带来一室的清爽暖意。

“你不是看见了,还问什么”

冷易邗却是冷冷的看着那几个依然张着嘴讶然失态的女子,“你们还不滚,看着我夫人干嘛---”

我们的身后跟着的那群人,同样的停留下来,看着我有些发呆的眼睛,不凑巧的是远处同样的走来一群痴迷的眼光簇拥着的看似谪仙般的二名男子,应该说她们一样的女扮男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两人其中的一位应该是彦如意。

我眯着昏昏欲睡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可总是能看见他在一边定定的看着我,满是炙热的柔情,被他看的心慌,我索性侧头看着街道两边,一片的繁华热闹,街道两边的人满是赞叹的看着我和马上的他,在一片摇曳的飘荡的商家旗号中,我看见了我们魏家的商号,有景益轩的文墨,锦衣阁的成衣铺子,还有魏字盐铺,金银玉石铺子等,而冷易邗则经营着铁器和粮食以及布匹等生意,在一些僻静的转角处,我隐隐看见了方家铺子的暗号。

魏大脸上的脸色一阵的轻松,低头注目我的时候,小声的嘘气一叹,我低着头任由哥哥们拉着,有些事情还是等回家好好的问问娘亲,还有为何她要我同他成婚?

想着才的坠崖的瞬间,我有些茫然的不明所以,感觉自己在迷雾中彷徨不安,眼前的路悠长而曲折,儿提时候的梦境让我害怕,抬头看着深谷里面,我的头一阵的昏眩,拉着他的衣袖,我的眼里蓄满泪光“墨祺,我看见血,很多很多,我好害怕,为什么她要指责我,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害人---”

“小姐,这里是灵雀谷,不是你们郡王府”明矾朝着她平淡的说道。

“刚才的那个男人叫什么,这个谷的名字叫什么”我冷声问道。

我后来才知道,那一夜,冷易邗四处的找我,直到女仆拿出我写的字条时,他才停止下来,可是他没有就寝,直着身体,站立在微寒的秋风里,整整的一夜,如同泥塑般的一动不动,那夜,他想起了许多的往事--------

“香溢-----”几个关心的声音同时响起,喜堂中的他,本想过来,可是门口处,“公主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呼道。

方之沂的眼睛一直看着我落座,嘴角一缕讥笑的看着我重新缠上的纱布,我朝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无声的说道“臭-脸-”,见冷易邗黑着脸转过来的看着我,在我的耳边用及其小的声音道“敢再看别人的话的试试”,同时那眸子化成了利韧朝着对面依旧直直的眼光射去,直到对面的眸子终于看见时,亦是同样的目光向他射去,无形的电光火石碰撞见,激起的点点的火花一一的溅入方家的其余人的眼眸,他们侧头的左右相看,不明所以的沉思后,忽掸头,满眼寒意的看着我,我却没有刚才的精神抖擞的样子,疲倦的恍惚起来。

他疑惑的看着我,见我一脸的坚定,才平淡的说道“脏丫头,学什么骑马,不准”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绿意她们忽然的跪倒在我的面前,朝着我哭泣道"小姐,求你还是回家吧,你新婚夜被休,我们雄,只是后来见你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一段时间,我们也是极力的配合着小姐,可是如今,外面都说是冷爷为了那个卿然才执意的要休你,你还大方的给她看病,这样的你,叫我们如何的可以坐视不管,就算是你气度再大,我们也是断断的舍不得"她们拉着我的衣袖,一阵的哭泣——

那些黑衣人大都停下了手里的剑,本就是没有是那个我性命的打算,他们仅仅是想擒获我而已,毕竟有冷易邗在,他们还是有所顾忌,有些事情也不敢做绝,“来人,跟踪他们――――”沉稳阴暗的声音朝着后面一挥,几条人影顺着我们的方向而去。

几日后,白马津渡口,我和暗影站立在清晨的迷雾中,摆渡的船家早已等候着客人的到来。渡过了这条河便是华国的边境,那里虽然一片的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可是暗影依旧执意要我前去,他说墨祺就在前方等我,只是不知为何失去了联系。

我问暗影那夜为何受伤,他也是毫无头绪,只是追出去时,就看见方之沂和一些黑衣人在动手,没有考虑什么就加入了进去,方之沂见他赶来后,很是感激,只是暗影一直以来擅长轻功而已,拳脚的功夫并不是很深,所以让人狠狠的刺了几剑后,他想我也只是让他方之沂而已,可并没有让他丧命黄泉,所以他还是施展轻功逃之夭夭。

说到逃跑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羞涩,似乎还有些洋洋得意,那是野兽的得意,遇上强强凌弱的时候,瓜分猎物不均的时候,这样的做法更为实用,生命无价,留待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