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手里的烟,谷诺寒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助理办公室的分机,很快林海赶了过来。

而此刻房间里的沉默,让气氛迅变得越紧绷和压抑。

“那你是还没去看你朋友,还是已经看过了?”

在昨天淋了那场秋雨感冒之后,他真的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病不起,这样也就不会再痛苦挣扎了。

“你怎么能让自己变成这样?”忍不住眼底的酸涩星星薄雾已在她眼底打转。

罗晓莹淡淡的朝杜永回了一个笑容,然后两人静静地退到一边坐下。

乏力的呼了口气她摁下接听键。

沉寂中还是杜爸爸第一个反应,“我就说嘛,老太婆你烧的这些菜都太油腻了,慕珊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吃不惯,你给她下一碗清淡的素浇面吧。”

夏雨堂想了下继续道,“意思就是你虽然表面上冷酷,说话总是刻薄无情,但实际内心却热情如火,看上去现实唯物,实则也极会浪漫,虽然是个典型的慢热派,但绝对是个痴情种。只是因为藏得太深,所以才鲜少人觉了解。而且不容易走近你这里。”说着,夏玉堂伸出一手指指向谷诺寒胸膛的心口位置。

“是啊,怎么没把你太太带来?我都没正式见过呢,都结婚这么久了还玩金屋藏娇不成?”杜汶泽也略表不满。

他们彼此都沉浸在那份谁都不能负荷的沉痛里,越是急切的想要给对方安慰,却现两个不停颤抖的灵魂里,只剩无助和血淋淋的伤口。

没有背叛吗?那后来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伯父?出事?罗晓莹回头一脸迷茫,她今天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的,所以带着极好的耐心,不管杜伊山是编故事还是找脱词,她都打算听他把那个戏唱完。

"你终于来了。"杜伊山上前一步,有些小激动的声音敲打在罗晓莹心头,引来她一阵没来由的酸涩,心底百种情绪如翻江倒海的浪潮一波一波淹没了她。她退后一步故作平静的调整了下情绪。

抿了抿唇她捋了捋披散的长靠在床沿,思绪不禁游走在黑夜里。

抚了抚心口她定了定神思,这是在干什么?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慌什么?

她厌恶的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却现他的手脚竟如铜墙铁壁一般牢牢的锁着她无法脱身。

直到罗晓莹的脚步不知何时贴近他身边,一手主动拉起他的手,将他周身凌厉的气息完全泄掉。她荡着柔柔涟漪春波般的声音轻道,“诺寒,我喜欢你。”

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一手揽着她的腰,转身朝着周围温然一笑轻道,“没事!一场误会,大家继续,请随意。”

“先生你是耳朵不好听不到我刚才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你呢?还是说你连脑子都不正常?这个地方不是你要的地方!”

“那,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邱静雅一缩脖子原本精神的眼皮耷拉下来,。

傻傻的坐在床头,突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在浴室门打开前回到隔壁的房间,还是躺回床上等他出来。

他回来了吗?

“哦。”罗晓莹点着头抿了一口茶。她知道哥哥人老实又仗义人缘是很好的。

“妈,我来吧!”接过罗妈手中的鸡蛋,罗晓莹拿过一边的碗开始打蛋。

谷诺寒挺直的背影一僵,却又当什么也没听见继续找他要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