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又是如此,只是窗外的雨了疯似的下的更大,夜幕里风呜咽着,天地间有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也许它也在悲泣哀悼着什么。

杜伊山跟着提着筷子转头。

他继续哼一声薄唇勾出一丝自嘲,“或许你也和她一样认为我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是啊,究竟怎么回事?说来度假提前庆生,又不开paty又不休闲的,到底今年你安排了什么节目啊?不会只是干坐着聊天吧?雨堂,你说呢?”

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人,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他们?

“我当然知道你会陪我背负这一切,可是你要怎么向家里人交代,我也担心如果我说了这件事会影响我们的婚期,那可是你期待了好久的。所以,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那么选择了向你隐瞒……”

读到罗晓莹眼里的嘲讽,杜伊山缓缓低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实在的,到现在我都不想去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说到这里他皱起眉头难过得不出声。

一步一步她走向他,静静地站到了那个男人身后。

上了楼谷诺寒迈步朝着一边自己的卧室去,走过主卧时脚步却不由的缓了下来,清冷的目光随着寂静的走廊里晕黄的灯光延伸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是让她来最后处理吗?那也有点大费周章了吧?为什么要寄到这里来,如果让谷诺寒看到了他又会怎么想?又会有什么后果?

他忽然一下子又温和下来紧紧拥着她,一手却缓缓滑入她的袍子里,探索起她的丰韵,如烙铁般的灼热大掌顺着她的曲线从腰部一路下滑游移到了臀部。

然而理智又让她的心里马上浮现另一种想法,下一刻她就头脑热的不管当下是什么状况,没头没脑也不看对方是谁,傻乎乎问出一句,“你说这些是在吃醋吗?”

而人群里突然又冒出一个声音,再度掀起一层波澜,“原来这位就是谷太太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性感漂亮外加开放啊,穿的这么漂亮春光明媚的,也难怪会让人想入非非。”幸灾乐祸的声音大有火上浇油的意味。

男人像是被她一再拒绝的态度惹恼了,忍不住变了脸。“干吗装得这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穿这么露来参加酒会,左顾右盼的不就是想勾起男人的兴趣?!”男人的声音虽小罗晓莹却听得一字不漏。

“他还特地关照要你今晚盛装出席?”

呆在这充满那男人气息的房间里,那些有色的画面便此起彼伏如洪水猛兽般撩人心扉,让罗晓莹还是心跳加快呼吸不畅。她咬了咬唇打算起床赶紧逃回隔壁房间。

好在她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很高的,拍好店内新一组宣传照片,怕邱静雅还有什么新花样她承受不了,她便赶紧找了个借口逃离她的魔爪。

“嗯,就只要再搞搞卫生,等订好的桌椅送来就可以开张了。怎么样不错吧?”

抿了抿薄唇,谷诺寒收起那个编制细巧的平安结,随意的将它塞进了驾驶座后的座套袋里。

哼恩!他冷笑一声,退后一步,“那些总以为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就以为自己有多重要的人,是最可笑也最愚蠢的。亲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或许对他门而言有时候更是一种累赘。钱才是最牢靠的!”

张家良完全愣住了,眼见毫无转缓余地,颤着青白的唇不知如何是好。一转眼,心念一转竟跪移到罗晓莹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吓了她一跳。

“哦,那个,你和谷先生结婚时,我有幸参加了你们的婚礼。不过那时候也只是坐在众宾客席中,谷太太你自然是不认识我的。”看到罗晓莹眼中的疑惑和戒备,张家良极是诚恳地说明。

“家里找不到药,我给你熬了一碗姜汤,你先喝着去寒暖。我再出去给你买药。”她说着已经利索的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碗,一手及时的扶住半起身的谷诺寒,将枕头靠在他身后,也拉高了点被子。

因为他的一记夸赞,在场的人都笑意深深乐呵呵的吃起饭来,晚餐用的很是轻松,说说笑笑的,罗志伟当着谷诺寒的面,夸赞他把妹妹都养的白了胖了,罗晓莹也因为好久没和哥嫂还有侄儿见面显得特别开心。闲聊间又询问了一下爸妈的身体情况,还让哥哥带话说过几天会再回去看他们,总之一顿晚餐用的是一派和乐融融。

转头,“哎,妹夫啊,你要我们怎么感谢你才好。真是的,你真是我们家的贵人,是个最新五好男人!我们晓莹嫁给你啊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啊!”

“不好意思,让大哥和嫂子久等了。”他抱歉地走向沙的同时语调平素,不高人一等也丝毫不卑微,脸上的表情更是淡若薄尘。

而这笑容却莫名让他心悸。

谷诺寒看着她有些傻气的笑着,还有她这异常的温柔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在他无意中睡着的时候,她不但私自进了书房,还听到了什么不该她知道的,他不禁疑惑试探道,“今天怎么没见管家人?”

咳咳——咳咳——一连串激烈的咳嗽在寂静的道路上,在飕飕的冷风里竟然听来有震彻心扉的揪心。

“你在担心什么?”听出好友语气里分明带着一丝顾虑的意味,谷诺寒终于停下手头的工作,同样认真的和夏雨堂对视。

回想离开前那外科专家拍着胸脯保证,说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药,缝的针也不用拆线绝对不会留疤。临走前,还一个劲的朝谷诺寒点头,握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记得让谷太太再到他那里复诊之类的话,罗晓莹就暗觉好笑。

“闭嘴!谁要你假好心!你这自以为是的臭女人!”惊恐万分又恼羞成怒的lili,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和大脑。她现在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大度和宽容,反觉得罗晓莹的同情是种莫大的羞辱,于是将满腔无处泄的怨火和恨意都转移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