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命运……对我们太残忍!”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里噙着泪光。“那个时候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了。我怕告诉你只会让你无故担心增添烦恼,而你家里的人又会怎么想?”

杜伊山深深地纠起了五官,愧疚地看着她,沉痛的表情无法言语,“那不是我愿意的。”

软软的沙滩每前进一步,都会留下深深的足印,眼前已是物是人非,回头间重拾那些无法重来的岁月,不禁令人惆怅。

“你下去吧。”

是他也想传达告别他们之间的过去,结束一切牵连的讯息吗?那他大可不必,他们老早就断绝了关系,又何苦把日记寄给她,唯恐她还不肯接受他们已经结束的现实吗?

真是好笑,她竟然一度以为两人的关系已有所改观,现在的他根本和以前一样。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不加掩饰直截了当说出这番话,谷诺寒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冷笑一声淡淡道“是吗?早知道自己能把和相恋了五年的男人的关系,一下子撇的这么干净,当初是不是就用不着选择用闪婚的方式来逃避一切?现在也就用不着来看着我的脸色了。”

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两位西装笔挺的保全人士,在某人一个不动声色的眼神指示下,面如铁铸的将刚刚还嚣张跋扈色胆包天,现已完全蔫了的男子架出了宴厅。

一旁的男人紧盯着那一抹孤单的身影,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无人走向她,便又追上前来,并自做主张地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小姐,看来你没找到要找的人啊。”

“嘿嘿”,邱静雅贼贼一笑露出两颗虎牙,一本正经道,“他回来了哦?还送你钻石项链,要你今晚陪他参加一个新公司的开幕酒会?”

这是小别胜新婚吗?他的爱欲总是如惊涛骇浪般,可是为什么她总在他的眼底看到那么一抹不经意的冰冷。这让她害怕,也感到无措。

最后在她气结地出抗议时,竟然用那么两句什么为艺术献身,友情万岁的屁话将她拿下了。

“来,晓莹,快坐啊,喝杯茶。”罗志伟见妹妹来看他一边拿过铺在椅子上的报纸,一边给妹妹递上水。

他如铸的脸上慢慢浮上一丝连自己都未曾意识的柔和,回味着小邓的话,平安结,送给家人以求保平安?

也许那男人是做错了,可是按照刚才听到的,那他的家人……“可你那么做不是把他的家人也往绝路上逼吗?”她低头蚊子叫般喃喃着。

他一把拽起他,阴狠地瞪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你也不想想要不是顾念当年,就凭你一个初中文化的出租车司机,如何能做的了恒威这么多年的资料管理室室长,在你一次次做出泄密机密资料后,你觉得你是凭什么还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

“您是谷太太吧?”?还不等罗晓莹细细琢磨,那老者已然开口。

“你别起来!别再着凉了,要什么跟我说。”适时一声温柔的女音传来,伴着罗晓莹推门而入的身影。

“姑父,你吃这个。”一旁的小人儿,似经过了某位家长的特别,今天特别懂事的拍起谷诺寒的马屁来,“小姑做的烤排骨可好吃了。”

“那也行。”谁知谷诺寒丝毫不加犹豫的答应了。

只是让罗志伟和徐静没有想到的是,那金牌特助口中的很快,居然是在整整一个小时后。以至于连本来挺背直腰坐着等的徐静,后来也差点躺在沙上睡着了。

他竟然愿意帮忙,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打算开始接纳她的家人,虽然之前他说过一些决绝无情的话,可是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没有开成不过的谈过,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在这种认知下,罗晓莹抑制不了满心欢喜。

,径直走向一边,刚才他的视线停顿在墙角边的那双男式皮鞋上,令他匪夷所思的是原本在他脚上的鞋为什么会跑到了这里。

……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宏伟的人生目标?玩结婚?你的筹码越压越大了哦!”夏雨堂一眼不眨的看着谷诺寒。他寡情,薄情,甚至无情,这样的人通常绝对不会玩感情。相对而言结婚是比多情滥情更危险的事。自然,危险值大的一面是对另一个人而言的,而一般这种杀伤力强的事,他们也不会碰,毕竟让自己也坐在赌博台面上是他们这类人的终极赌注,那是一把双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