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解了围,无花火烧屁股般急奔而去,丢下他一人。没关系,他不急。

“你要去哪里?”

“他也高大英俊,又温柔体贴还浪漫得不得了,我当然爱他了!”苏恬眼里仍有深深的眷恋。

“明明是那混蛋的儿子?”他的下巴再次狠狠地摔到桌上,“天天天哪!这难道只是巧合吗?太太太不可思议了!噢,我要冷静一下!”他灌下一口酒压惊,忽地又笑起来,“咦,我还很有先见之明呢!记得刚见到明明第一眼时我就觉得他面熟,还特别就此事问过那个混蛋!”

怎会这样?不过是老爹逼他从此要奉那女人的话为圭臬半句不得违抗而已,有必要心乱至此吗?不,他烦什么?他根本一点也不在乎!

世事真的有这么简单吗?或者应该说,明明哥真的愿意让无花照料吗?不!他恨无花,是恨入骨髓的恨。他认为无花用下流的诡计让橙子离开他。他伤心绝望愤怒发狂,任无花怎样保证橙子会回来他都不信。那一夜他醉了,在对无花一顿惊人咆哮后醉倒在无花家地板上。她去扶他,他却搂住她轻轻唤橙子。她想离开,可是她舍不得呀,她真的舍不得那温暖得让她心痛的怀抱!她也醉了,醉在美梦里再也不愿醒。

但她一把握住无花的手说:“你爸爸是不是天天打你?你说,你告诉我!”

玉开诚冷哼,转头与妻子对视了一眼。先不管儿子的病是真是假,这个任性的儿媳妇却是万万要不得的!

“放屁!”他勃然大怒,“现在已经有两个女人大着肚子来找我,你说我能不能让女人怀孕?”

“是这样的!”苏恬笑眯眯地蹭到她身边,悄声问,“那个玉珏明有没有来找你做检查?”

“在你们医院我只信任一位医生,那就是无花!除了她,其他任何人开出的证明都无效!”

“明明哥,无花快要死了!怎么办啊?”橙子的声声哭泣如剑一般深深刺进他那颗不想再管闲事的心。为了不再让橙子流泪,十六岁的玉珏明铆足全力杠上恶人。

“登广告?在我们杂志?”小姐们瞪大眼怪叫。

“撵晚上不是我一个人睡的?”六岁的明明说话已很有个性,“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我就挂了!”儿子很酷,且极聪明,完全违背了她当初简单的意愿。但她爱他,掏型肺爱入骨髓。

“那个该死的司机呢?”

“是个酗酒成性的醉鬼,已经被警员带走了!”

周丹臣颓然跌坐椅上,突然发现自己竟紧张得手脚,不光是焦虑甚至还有恐惧,害怕再也看不到她纤瘦挺拔的影,害怕再也看不到她沉静温和的眼。

呀!突如其来的认知击溃他心底的防线。他忽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盯住玉开诚,“伯父,我想问一个问题,在您心里真的把无花当成儿媳吗?”

“你什么意思?”玉开诚沉下脸喝,“她既然进了我家的门,当然是我玉家的儿媳妇!”

“可是您儿子却未必把她当成妻子!”

一句话说得玉开诚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