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随即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拿出手帕给我擦去嘴边的口水。我一惊,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我在黑暗中听到房门被踹开,娘一声大喝:“你们是谁?要干......”

谁?他是谁?他有着销魂蚀骨的美!销魂蚀骨?我怎能用这样的词形容他,可我却想不出其它的词来形容他那惊世的面容。秋公子?为何我的续得那么快?为何我的脸红得发烫?我只不过看了他一眼而已。

他皱着眉,看着我说:“孩儿还小,恐怕...”

他有些吃味的说:“老祖宗真疼十三哥。”

我正闭眼小憩,听到他的声音,喃喃得道:“是啊!一个麻烦的地方。”

他无奈的说:“娘,我是大人了。”

他随手递给我一封信:“保泰给你的,这小子对你这么上心,早晚得收拾他。”

他脸沉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说:“我认识你比四哥他们都早,那时我还年轻,你的身影就像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我的心头上。论起疼爱,你最疼十三哥和十七弟;论起亲近,你跟三哥、五哥和十二哥最要好;论起爱护,七哥、十哥和二十弟最让人羡慕;论起上心,你最关心四哥,你看他的眼神最特殊。你对待他们总是那么平易近人,笑容也是最美的。可我却只能在阴暗处仰慕着你,连担心你的权利都没有。我心中很痛苦,却又无可奈何。只有在你用坦率的目光看着我的眼睛时,我才感觉到自己是有胜于无的人。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我赶紧摇摇头问:“怎么会?你们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有些寂寞罢了。”

我黑着脸看着他们:“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小心噎着。”

我看着月洵问:“放心,我也会给你找个好先生的。下午想去看弘历习武吗?”

他郁闷地说:“我不会的,先生都能讲明白,心里不服气。”

我们坐在茶馆里听戏,戏台前的牌上写的是“四郎探母”,故事我是听过的,可台上的人到底在唱什么,我根本就没几句听明白的,戏台上的人走来走去,看得我更加迷茫,觉得甚无聊。身边的弘历倒是一脸认真地看着,周围的人也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过不了多久,我就开始坐不住了,这比听校长讲话还难受。

李韵看我们还要在那儿待上一会儿,便走到十四面前。十四瞅了他一眼,李韵瞧着我们,对他说:“外表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罢了,内心只是更多的关怀。”十四随着他的眼睛,向我们看来。李韵一笑:“我很崇拜她呢!”十四有些迷茫得望了他一眼,李韵微微笑着:“怎么?你不赞同吗?”

我跟乐师练了练曲子,又跑到舞女那儿练舞,也决定好了衣服的样式。

玄烨笑着问:“这些就够了吗?会不会太少?”我微笑着点点头。

旁边的张民生摸了摸头,对我说:“我们把你弄回来时,还以为你不行了呢。还好、还好,你也别客气,就在我们这儿好好养伤,等好了后再作打算吧。”

我嘿嘿一笑:“凭什么?凭你辱骂的是大清的永清公主,辱骂的是大清公主的额驸。这可是大不敬啊,我要是高兴,就会牵连九族了。”马氏浑身打着哆嗦,傻在那里。

总是自由自在的你

人心惶惶的日子终于在四十八年三月得到稍稍的平复,玄烨以:“虽被镇魇,已渐痊可”为托词复立了太子,又升了几位阿哥的爵位,事态才稍有所缓和。

我小声说:“饿了。”

我想了想:“那就多有打扰了。”

我坐在椅子上,边喝着酒边看着外面。外面人潮涌动,想来都知道今儿上新雏的事,对面的雅间里看不清楚,不知都是些什么人。

我赶紧起床,随便披了件衣服:“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