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眨眨眼睛,看向他。
两旁的人不知何时已然全部散去,只剩我与他。
玉容双目微闭,脸色惨白,不停的咳嗽着,“陈榭玉,你…平身。”
“陈榭玉。”有个女人叫我。
“是。”莲心答应着,下去泡茶了。
胤禛,这是你为小玉种下的梅树,而今,你拔了他,却是为何?是对小玉的惩罚么?
“那就好。”她起身离开,将那一地的碎片收拾了干净。
我侧了脸去瞧胤禛,他定定的立在雪中,面无表。
“唉!”长长一叹,出了王府。
“若不是他,陈榭玉也不会呆在这牢笼里!”我不再退让,亦不再脆弱,一如良妃娘娘所言,陈榭玉断了爱,便没了弱点。
“比起皇上的花,王爷的十由散怕是更厉害些吧。”
“墨色,是他的色,亦是我最伤心的色。”我屈身去捡了那伞,把在手中,“看到墨色,我便会想到墨色的他。”将脸贴在伞柄上,这样,似乎才觉得离他近些。
路终归是路,总有尽头,虽然我极力放慢脚步,却还是来到了他面前。
莲心抹着眼睛出去了,我闭了眼,再不想醒来。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亦是苦涩的,就像他身上的茶香。
“没有谁,陈榭玉是清白的。”我说着,却是看向胤禛。
“丫头,那个男人是谁?”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榭玉,你瘦了许多。”他看着我。
“皇上,哀家今日若是不迁,你当如何?”
“嗯。”她点头,“我明白,只要姑娘肯替我说,便是惜睛的造化了。”
所谓海誓山盟,大抵便是这样的吧,陈榭玉不敢许你生生世世,只许你这一生一世,只愿能平平淡淡陪你到老。
允禵突然不再作声,定定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