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打败妳,一点都不想打败妳啊!
她本来还在。
妳和原主儿怎么了?
呜……啊,到了吗?小脸看来还是一副爱困的样子。
当时还不觉得,但现在想想,他是不是饿昏了呀?为什么把她当点心似的啃啊、咬的,好象要把她给吞进肚子才甘心。
这么损人利己的事,亏他能昧着良心说是谈合作。他冷冷的哼道。流央,你说该怎么做好?他竟还敢指名要我去见他,你想,他是脑子坏了呢,还是压根儿就没脑子?他冷笑,语气中尽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残佞。
男人眯起眼,再度说道:给我!接着随手拔剑出鞘。看在同门的情谊上,看在师姊只要我带回小孩的份上,人给我,现在我就放过妳。但不保证以后。
转身往暗处藏匿的同时,声响竟像无限扩大似的,由耳廓泛滥到耳膜,却还不是终点,破碎音律夹带恐怖涟漪不停扩散。
但妳为了这个和原主儿吵架不是吗?
这只是原因之一。她侧着头,微微眯着眼笑,但那些都没关系了,因为即使我那时不是因为这件事和他吵,以后还是会为了别的事吵,然后总有一天,我会明白我喜欢这个人。所以那件事只是把所有争吵的时间提早而已。
那就好。免得她心里老是有罪恶感。
妳为什么不想回去乌离?
米养数着地上的草茎,迟迟没有开口。
莫字儿察觉到她难得的沉默。妳不想说就别说了。
没有。米养叹了口气,只是好象找不到回去的理由。
为什么?妳的父母亲不会担心妳吗?
我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她淡淡的说。当看见莫字儿疑惑的眼神时,她又接着解释下去:我不是说他们对我不好,或者是不担心我。只是偶尔我觉得自己好象是外来者,总觉得自己好象跟那个家格格不入。
他们若是对妳好,妳也就不必想这么多了不是吗?
米养轻笑。事情哪有她想的那么容易?其实啊,不是我自夸,虽然我才十六,但我打造铁弩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祖传的那些绝活对我来说,根本是些小意思,我甚至觉得我能做得更好、更多。更加发扬光大。但如果回去那个家,就只有一种被困在那里的感觉。
不知道这样说,小字儿会不会懂?
喔。她点头。不很懂。
唉!米养叹息的垂下头,无言以对。算了。
那妳要留下来吗?莫字儿张着圆眼睛好奇的问。
我还不晓得。
嗯。那我就不等妳了。
米养听到这句话,突然惊讶的爬起身。妳又要逃走?开玩笑的吧?
她偏过头可爱的看她。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我是要离开一阵子。
不是我要吓妳,妳上回才在八卦阵里迷路,妳这回再被原主儿抓回来,肯定会被剥掉一层皮!她仁至义尽滇醒,就别到时候说她不够朋友。
是啊,我想也是。莫字儿天真的笑着。
米养也就天真的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隔了一天,她还真的跑了。
◇◇◇
原肆非一听到又有人入了八卦阵的消息,已经是怒火冲天,再听见她又逃掉时,恨恨滇刀毁了一整个屋子的摆设。然后这次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连流央都识相的不敢再阻拦。
正当他一脚就要踏进八卦阵之时,却发现随身携带的罗盘有异。他仔细一对,原来八卦阵已破。
哼,她好本事啊!
略一抬头,审视了一下方位。从这里到南华,再过西界,要回到玄离就只有一条捷径。但她有可能会走那里吗?
其实他不太想经过那里,因为他以前曾经去过一次,就在追逐红姑的时候。也就是在那里,他丢了当时还是婴孩的莫字儿。
虽然如此,他怎么想就是只有那一条路。于是原肆非回头驾了马,又开始了另一场追逐。
半天之后,他追到飞沙洞再往上头的悬崖,路太窄太小,马匹上不去,他只好徒步走了上去。但他却怀疑她的脚程有这么快吗?怎么追了半天居然还是追不到?正当他打算绕过悬崖另一边的小径往西界而去时,突然发现通往崖顶的小路上有着小小的脚印。
原肆非恨恨咬牙,循着小路而上,好死不死让他逮到坐在悬崖边、不知是在休息或看风景还是找死的莫字儿。
莫字儿听见奇怪的声响一回身,吓得差点小手一张就滚下崖去。
你……你……她瞪大双眼有点不敢置信。他怎么追得那么快?而且居然晓得她在这里!
莫、字、儿!原肆非自齿缝低嚷,显然是愤怒至极。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妳给我马上过来!他恨恨怒吼。
不要!莫字儿一扭头,撇起小嘴,你才给我马上退回去!
原肆非怎么可能听她的,执意一步一步往她靠近。于是她也故意唱反调,一步一步往后退。
好!好!他咬牙。算他输,算他输了行不行!我不过去,妳就停在那里!行了吧?这样行了吧!
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凶。好没有诚意喔!
她记得他们之前说好的不是这样吧?他惮度看起来还是很差耶!
妳还想怎样!原肆非森冷低吼,我警告妳,不要逼我拿刀砍妳──
啊!她好怕喔!
真是好糟的脾气,改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