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是说……”

地下室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裹着腐烂的霉味,还有终年不变的潮气,难闻的叫人作呕,骆巍皱了皱鼻子,最后看了徐艳一眼,死就死了吧,也是这娘们自找的,没事动什么歪脑筋。

细微的动作桑旖看在眼里,却没再去动徐艳,她不是对她有了什么慈悲心,更不是不忍心对她动手,她不过是在等,等一个时机,等骆远拿到钱,等骆巍醒过来。

可骆巍到底不是他,女人,金钱,不管是哪一样都会叫他倒戈反目。

油枪插进油箱,“汩汩汩”的加油声在清早显得有些响,就连刺鼻的汽油味道也比以往要难闻。骆远坐在车里,这个间隙,难得什么都不用去想,只是忽然想抽根烟,手下意识地去掏打火机,然而刚掏出来又想起这里是加油站,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去。致力于為大家分享好看的文章請収藏hAitángsんひwひ海棠書屋點て哦m

虽然彻夜未睡,可骆远这会儿却很清醒,只是脑子有些乱,因为骆巍昨晚临时改的计划。

桑旖的唇又热又湿,几次三番,都在他的血管上舔舐,留下了湿黏而又叫人浮想连连的水迹。

骆远低头嗤笑了声,也轻轻嘬了口酒,他没喝多少,是因为今晚需要一份清醒。

女孩在木质的床板上微微后仰,望着小小那片天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大概是,徐艳一直不让她痛快,那她干嘛又要让她过得舒坦?她就是这样的,睚眦必报又自私自利。

尝到甜头的男人这会儿自然是放不开手了,舔着脸凑近,骆巍又暗示性地用挂着唾液的性器去蹭女人的脸。而徐艳只侧在一旁干呕着,并没有躲开,她很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一个男人,更知道,用怎样的筹码去做一笔交易。

“我瞧瞧,是不是尿了?”

嘴角扯了抹淡淡的笑,然而那双黝黑的眼睛却冷冷盯着角落里的人。致力于為大家分享好看的文章請収藏hAitángsんひwひ海棠書屋點て哦m

桑旖没说话,难得朝她扯了个俏皮的笑,仿佛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一样。

“呦,这年头还流行母凭子贵呢。”

桑旖接过,只是忍不住又看了眼他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那个药,他不打算给她吗?

那边桑志国还在沙发上坐着,在大齐进来后就一直朝这边张望,欲言又止的那副表情似乎很想知道案件的进展。

然而预备提刀上阵,虚掩着的那扇门也忽地被人撞开,“砰”的一声,响得骆巍一阵激灵,慌忙看向门口,那里正站着死死盯着他的骆远……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取悦了桑旖,抵在胸口的手绕到身后,桑旖半眯半睁着眼睛,懒洋洋地和也他问了声“早”。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情欲气息,一时半会儿似乎并不会离开,暖黄的灯光下,桑旖忍不住又去看骆远了。

空气燥热无比,热得也叫人心慌意乱。

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成心似的,桑旖在吐水的龟头处浅浅嘬了口,要命的一下,过电般的感觉却从腰腹一直酥麻到了背脊,刺激地骆远又重重喘了好几声,暗哑低颤的声线里,掺杂着浓浓的欲求不满。

柔若无骨的那双手,正顺着腰腹往上,沿着身体的肌理,不曾停留,很快便到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就在她的掌下,那样的剧烈,也都是因为她。

而在骆远别开视线的同时,桑旖也忽地顿住脚步,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不敢靠近,只手指紧紧攥着衣摆,一脸的狼狈还有说不出来的落寞。

客厅角落里的沈阿姨同样也在接受问话,问的问题和老李的差不多,沈阿姨照实回答,对比老李的紧张,她显然镇定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是有些差。

轻嗤了声,骆巍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躺着的徐艳。他摸过桑家的底,自然也知道徐艳这号人,更知道这女的还是小三上的位。

她从来就是睚眦必报的人,对谁都是。

水管和门把之间,挂着根红色的塑料绳,那上头,正搭着条白色内裤,三角的样式,有些小,一看就是娘们穿的。

小小的一个点,很快晕开,又很快的在她小腿上挥发蒸腾,像是渗进了肌肤里。桑旖忍不住瑟缩了下,细微的反应却引来了骆远的关切。

“你们也帮帮忙好吧,有点本事嘛,就赶紧把人找回来,现在一天到晚的就待在我们家,算怎么回事,当来度假啊?”

她想到了自己锁骨处那个触目惊心的伤,白色的纱布,鲜红的血珠,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始作俑者。有那么一瞬,她想掐住这个男人要命的咽喉,以牙还牙,然后,狠狠的,重重的,咬上一口,鲜血淋漓那般。

鼓胀躁动的胸口顶着绵软浑圆的胸脯,骆远一错不错看着桑旖,深潭似的眼眸中,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情欲。

生死面前,人渺小得不值一提。

从被绑到现在,除了喝了些水,她没吃过其他东西,或许,她是在提防,但也有可能,她原本以为,今天就可以回家的。

骆巍要是不想要钱,他压根就不会信桑旖说的话,可他干了这么一票,为的不就是钱?至于用什么方法拿到钱,至于要绑几个人,对骆巍而言,并不重要。那他为什么还要问这种废话,无非是在试探,无非是担心他会反水,骆远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这下子没人催促了,可东哥却还在说,那双布满厚茧的宽大手掌也缓缓往下,抓住了他胀地痛人的肉棒,他一边撸着一边也在回想,“通常,通常都能干好久,那逼里又紧又热,呲……你要是往外抽,她还不乐意,紧紧咬着你,怎么都不让你走。”

灭顶的快感来地猝不及防,也带出了大量爱液的泛滥,桑旖咬牙承受着那波高潮的洗礼,到这一刻她才愿意承认,是爽的,爽得她背脊发麻,身子不停地抬腰往上顶……

桑旖半闭着眼睛,手指却摸索着到了胸前,她那双手生得很漂亮,纤长而又骨节分明,就连指头都带着好看的粉色,而此刻,她用这双漂亮的手抚摸着,慰藉着,寻求着一丝欢愉的刺激。

哄笑声响起,震地相连的上下铺都在颤。黑暗中有火苗晃动,是有人在抽烟,那烟飘飘忽忽,很快便到了上铺,烟不算烈,味道自然也说不上冲,可落在鼻息之间,却一直挥之不去。

节节败退的处境实在是叫人懊恼,许是想要扳回一城,又或者骆远是想赶走心底那份叫嚣着的悸动,猛然间,他抬手掐住了桑旖的下巴,手下微微用力,就连警告的声音也带着些狠绝:“老实点!”

“这个时候安慰安慰人家,保准,你要什么她就给什么的。”

眼前是凶神恶煞的一张脸,皮肤黝黑,额上还有几道明显的刀疤,歪斜错乱的眉毛往上飞着,而那双着了火的眼睛,正怒气汹汹地瞪着她,像是要吃了她,像是要宰了她。

程译留了个心眼,又怕桑志国这边会露出马脚,趁着通讯组的警员给桑志国装定位窃听设备时,让人又去检查了下那笔钱。

这是间说的上简陋的屋子,单人的木质小床,年代久远的抽屉桌,还有床边一张说不上牢固的靠背椅,三样东西,是这间屋子仅能看到的家具,而离门不远的地方,还有扇半开着的侧门,隐约能看到里头的小便池和淋浴头。

近在咫尺的距离,彼此交融的气息,太过亲密的状态,这些,都叫骆远不由皱了皱眉,可喉间却不自觉地滚动,仿佛在苦苦压抑某种异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