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艳阴阳怪气说了几句噎人的话,那边没出声,静了几秒,沈阿姨才回她:“我和老李在海鲜市场这边买东西,太太你昨天不是说要吃海鲜的?”

破烂的校服衬衫,米白色的保守胸衣,一层层如花瓣委地,散落在了她脚边,不过包裹臀部的那条内裤,桑旖没脱,是故意的。

墙上黑色的人影猛然晃动,那一下,桑旖仰头咬住了他的唇,湿滑的舌头更是在骆远错愕的间隙得逞地撬开齿关,毫不客气地顶入。

而桑旖还是仰头看着他,毫不避讳,有恃无恐地看着他。

他想洗个澡,冲一冲身上那股烦躁,再不济,洗把脸也可以。

屋子里一片安静,太安静了,骆远甚至还能听到骆巍在外头看电影的声音。是《古惑仔》,他总喜欢看那种打打杀杀的片子,幻想着自己哪天也能做社团老大,身边跟着一帮前呼后拥的马仔。

工地干活的年轻小伙,总是寂寞的,而这种寂寞,在安静的夜晚尤为强烈,也尤为凶猛。

桌子发出了隐晦的咯吱声,她把自己弄得气息不稳,摸得放浪形骸,而她那双手,滑过腰腹,顺着私隐的三角地,终于触上了欲望的穴口。

灰蒙蒙的雨,紧锣密鼓地下着,桑旖看着那雨,骆远看着屋里的她。外头的世界,纷纷扰扰,叫人看不分明,而里头的世界,虽不干净,但却是她的。請収藏hAitángsんひwひ海棠書屋點c哦m

燃烧殆尽的烟,些许烟灰落在了指尖,女孩掸了掸,神色平平,语气也很淡淡:“还行,不到high的程度。”像是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桑旖没说话,半点尴尬羞耻也没有,只轻捻着手下的衣服,半晌,她才轻轻“哦”了声,像是听进去了骆远的警告。

谁都知道徐艳看小旖碍眼了,小旖还没上高中,她就跟桑志国吹枕边风,要他把小旖送去住校,要不就送去国外念书,说这样能锻炼孩子,简直是鬼话连篇!她压根就不想小旖好。

而在角落,有几件颜色不一的衣服和裤子,至于桑旖死死盯着的那件衣服,是件白蓝相间的校服……那件衣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不知是到了哪个点,终于,那不透风的墙壁轰然坍塌,伴随着那人满足的低喘……

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而挑衅成功的人也露出了玩味的笑,下巴微指,还是那间锁上的屋子。

指尖触到的额头滚烫,而他的手指微凉,那些难受的低吟一时停了下来,像是沙漠中干渴难耐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一股解渴的清泉。

确实,桑旖失踪当天,和桑志国吵过架。

“小旖?小旖你怎么了?!”

绑手绑脚的铁链一刻不停地响着,摩擦着腕间细腻的皮r0u,渗出了鲜红的血珠,但最终又停了下来。

“遭罪了呦,才十八岁吧,以后可怎么办……”

四目相视下,大概安静了有几秒,骆远先一步收回了视线,匆忙而又慌乱。

桑旖忍不住皱眉,并非因为骆远的态度,而是因为她自己,因为刚才突然的心悸,该死的叫她有些心慌意乱。

无法捉摸的情绪叫桑旖烦躁起来,故意的,她把那份没由来的气撒在了骆远身上。

脚趾勾了勾,桑旖贱贱地拿腿又去蹭他下面。

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哪里经得起那样的撩拨,光是碰触,就能叫身体着火,脚趾碰上的那一瞬,骆远就有些受不了了。他不敢看她,更不敢叫桑旖放开,怕自己小小的示弱会换来她更多的折磨。

桑旖确实是在折磨骆远,他越是隐忍,她就越想要招惹。可好像这样的折磨同样也会反噬到自己,她也有些热了,她也有些受不了,更甚至,湿黏的那些水,浸透内裤弄湿了她的脚趾。

或许,也不全是水……

裤头越撑越高,他又有些硬了,既湿又紧的内裤绷的骆远很不舒服,更要命的是桑旖还在刻意挑逗,在他高高撑起的裆部反复蹭弄,执着而又讨厌的要往他内裤里伸。

骆远想要侧过身,挡住那份叫人羞耻的尴尬,可桑旖却又不依不饶,昏黄的灯光下,她勾了抹笑,娇媚而又得意的朝着他笑。

“忍不住了?”

骆远没接招,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但却是一直喘着粗气,就连处理伤口的手指也在不住的抖。

桑旖忍不住咬牙,又是这副叫人恶心的样子,明明身体已经硬的淌水,可他却还想做正人君子,是不是有些可笑?

作弄的脚趾收回,桑旖冷哼了一声,见他还要继续帮她处理伤口,更是一把拍开了骆远的手。

那一下,些许红色的药水溢出瓶身,洒在了花色的床单上,点点滴滴像是血,凌乱而又诡异。

骆远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而又心疼。默不作声的,他又拉过了桑旖的腿,这一次,他的头俯得很低很低,在彼此都看不到的视线里,骆远才敢告诉她。

“我想你干干净净的回去……”

干净?

他那样的回答叫桑旖微愣,可随即又忍不住好笑。

他们那样,和真做了也没什么两样了,至于说出“干净”那个叫人恶心的词吗?

脸上的光斑渐渐暗淡,屋里的那些阳光,又走了。桑旖抬头又看了眼那扇透明的天窗,这会儿,应该快中午了吧。

桑旖想到今早离开时,骆远的那句话。

他说,中午就回来。

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可桑旖却觉得骆远是在和她报备,又或者他是给了她一个承诺,他说了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中午吗?那他应该快回来了,如果顺利的话,最好是顺利……

突然的,门外响起了一阵动静,像是有人往这边来。

是骆远回来了吗?桑旖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期待,然而门开的那一下,她确实回了头,带着些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欣喜。

只是眼底的那份欣喜,短暂的掠过,又再次熄灭。

不是骆远,进来的那个人,是骆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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