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在微颤之间,闪烁着犹疑,仅仅是这一瞬,就足以叫骆远失了先机。

背光的阴影笼罩着他,叫骆远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晦涩难辨,但漆黑的眼睛却很亮,隐隐透着警告的意思。

骆远同样喝了不少酒,但还没到酩酊大醉的地步,不过人多少也有些微醺,甚至在好几根烟的排遣过后,这样的微醺还是没能赶走。

不是,不是三言两语,该说质问才对。

可每每夜幕降临,在拥挤又充斥着汗味的工地宿舍,他又总会想起桑旖,想起她抽烟时的寂寥,想起她深陷情欲的模样,还有,她身上那股子冷冷的香。

明明知道不该,可那双眼睛,却怎么都舍不得错开,把桑旖那副欲望高涨的模样都尽收眼底……

雷声躁动,天也越来越暗,顷刻间,雨就落了下来,疾风伴着骤雨,沙沙沙地拍打着窗户。半挂着的窗帘,水珠爬满的窗户,而这间无人问津的体育室,也在风雨中渐渐变得模糊。

青灰色的烟雾被缓缓吐出,女孩靠在墙边,又慢慢抽了几口,烟头的火星时明时灭,一根烟很快抽完了。

长发滑过,低垂在了胸前,半遮不掩着胸前那份旖旎春色。

徐艳那个女人也不是个东西,小旖妈妈处处忍让,可她却蹬鼻子上脸,三不五时就来医院耀武扬威。一个常年住院的病人,哪里受得了那样的刺激,气的小旖妈妈伤心郁结,最后,选择了跳楼自杀。

那张抽屉桌上堆着很多东西,她一直未动过的牛奶面包,还有处理伤口用的药水纱布,白色带花的搪瓷杯旁放着同样花色的脸盆和毛巾,里头还有些水,那是她高烧时给她降温的。

荒唐而又叫人介意的水声越发明显,也越发急促,逐渐朝着不受控制的节奏迸发。那个过程漫长而又煎熬,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像是钝刀一样,一刀一刀砍在了桑旖身上,不会叫人死,但却叫人痛不欲生。

骆巍应该是习惯了他这副闷不吭声的样子,廉价的火机蹦出了蓝色的光,他叼着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转而又将烟吐在了骆远脸上。

骆远的目光再次停顿,说不清是不是魔怔了,他竟然探出手,替桑旖拭去了额上布满的冷汗。

“程队,你说……这会不会是小孩子ga0的恶作剧啊,桑志国口供里不是说,那天桑旖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俩人吵过一架?”

“爸爸……”是桑旖的声音!

他忽地扯了她一把,带动着铁链哗啦作响,而后又拎起她的领子,动作粗鲁,力道也有些大。桑旖被迫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窒息感,恐惧感包裹着整个身t,她开始剧烈挣扎,也开始放声地大喊大叫,声嘶力竭,像是期盼着有谁能听到。

“怪不得当初的妇科检查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做呢。”

她想到了自己锁骨处那个触目惊心的伤,白色的纱布,鲜红的血珠,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始作俑者。有那么一瞬,她想掐住这个男人要命的咽喉,以牙还牙,然后,狠狠的,重重的,咬上一口,鲜血淋漓那般。

眸中闪过些许不明神色,可最后,桑旖又放弃了那样的念头。

手指到了臂弯,指腹轻轻摩挲着上头坑坑洼洼的疤痕,然后往下,桑旖抓住了骆远的手,掌心贴着,十指缠绵而又黏腻地和他交握。

眼皮微掀,四目相对,她不再是矜傲的,有恃无恐的,而是带着些羞涩和撒娇,向他央求。

“有点紧,你帮我脱……”

纤腰底下,内裤边缘,是他们的手,桑旖牵着,勾勾缠缠地要骆远的手指探入。

她说紧,说的分明是被打湿的内裤,可光光是那样的字眼,就足以叫骆远莫名兴奋,兴奋到他两腿间甚至都有些疼。

微微紧绷的边缘包裹着两个人的手,白色的内裤,款式保守,却又湿黏性感的近乎透明,诱人想要继续往里,一探究竟。

而桑旖牵引着的那只手,指腹粗糙,掌心的脉络更是复杂坎坷。那样的手,从黑色的耻毛上逡巡而过,触上花心的时候,除了痒还有些热,所以水汽氤氲的眼睛也浮上了一层不知名的热。

红唇微启,月色下,桑旖的眼睫在微微颤动,而骆远,他的呼吸也跟着紧了几分。

桑旖故意贴近了,眸光流转,带着些挑逗的意味。湿漉漉的脚趾攀上了他的,带伤的膝盖也滑进了骆远闭阖的腿间,她用赤裸的上身蹭弄着他的胸口,乳头硬了,她的和他的,隔着湿乎乎的t恤,色情而又缠绵地在摩挲。

昏暗的空间,隐忍的低喘,有水从骆远的鬓角淌过,太多太多了,骆远觉得那应该不是水,而是他的汗,因为桑旖而被热出来的汗。

他硬着,完全勃起的状态叫骆远烦躁却又亢奋,而这会儿,两腿间的性器更是充血得撑着全湿的牛仔裤,跃跃欲试着,迫不及待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撑破。

以前不是这样的,在那些梦里,他也会硬,也会难受,但每次梦醒了他也就清醒了。

但现在好像不行了,他还硬着,从刚才到现在,硬挺肿胀的吓人,一刻都未曾软下去。

掌心中有什么东西滴落,好像是水,可又比水更加湿黏,粗糙的指腹忍不住继续往下,呼吸再一次发紧,他碰到了窄小的穴口,那里,软软的,湿湿的,里头,还有等着他的诱惑。

昏暗的室内,潮湿的空气,桑旖目光软软地看着骆远,也在静静地等待,等待着这个慢慢靠近饵料的鱼儿,等待着他上钩,还有最后,任她鱼肉。

可欲望高涨的那个人却在这个当口抽回了手,没有如她所愿地脱去内裤,更没有色欲熏心地把手指插进去。

他不想?

这不可能,分明,粗糙的手指已经抵上了湿窄的穴口,而他有意无意的,还用指腹在流连地摩挲,况且他兴奋的身体,那么真实的反应……

稳操胜券的桑旖在这时突然没了底,她眯了眯眼,却又不急不缓地踮起脚尖。

他们靠得更近了,眼神相缠,鼻息相融,这么近的距离,隔着分毫便能碰上对方的嘴唇,品尝到彼此的味道。桑旖仰着头,但却没有吻,只慢慢伸出舌头,在骆远的下巴处,缓缓的,深情一般,留下了一个缠绵的舔舐。

她在他怀里,热气吹着耳朵,好像还有湿湿的舌头缠上了他的耳廓:“我很湿了……”

水声依旧,交错着热而喘的呼吸,那么直白的性暗示,那么诱人的邀请,骆远的眼睛暗了几分,鲜明的欲色在眼底沉沉浮浮,仿佛只要再炽热几分,便能从眼眶中满溢而出。

他想要她,想到身体都疼,但又不能……

欲火烧脑的那一刻,骆远却想到了桑旖的以后。

她的以后……应该和他无关,她还可以继续上学,或者和其他男生谈恋爱,更或者以后的以后,她会和相爱的男人结婚,生小孩。

但她给了他,以后都不再干净了,那以后要她的人会怎么想,会不会看轻她,会不会借着这个玩弄她?

那样的可能像一把利刃扎在了骆远的心上,他退缩了,害怕了。他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没有明天,也没有未来,但桑旖不一样,她还有许许多多的明天。

欲望还是高涨的,可这个时候,骆远宁愿用冷水解决自己的欲望。

但桑旖却像个穷途末路的赌徒,偏要拉着他堕落。她在他耳侧色情地喘,手指在他胸前放肆地摸,身体水蛇一样的贴着,严丝合缝,不停地扭,还有,还有,柔软的小腹甚至在他勃起的性器上不知羞耻地来回蹭弄……好比发情的猫儿,饥渴,急切,放浪形骸的叫人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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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消停下去的欲望又硬了几分,尾椎那里酸麻的好比针刺,骆远没有动作,是在隐忍,无动于衷的像个狠心而又薄情的负心汉。可他却又不自觉地绷紧了屁股,甚至腰腹,也忍不住小小地往前耸动。

细微的反应,被桑旖察觉,所以她越发的变本加厉,直接上手撕扯着骆远的裤子,金属质地的拉锁,还有拉锁下被内裤包裹的欲望。

下身凌乱,那块被骆远一直挡着的遮羞布终于被桑旖如愿地扯下。

贲张的欲望,尺寸骇人,那是桑旖从未见过的,男人的生殖器……

视线移不开了,桑旖细细地看着,像是看到稀奇玩意的小孩,盯着他的内裤,也盯着里头的鲜明轮廓。

他那里……好湿了,也好紧,并不全是水,层层的黏腻,湿乎乎的好大一块,绷地性器紧紧,好似内裤完全不是他的码子,湿了之后,小的叫人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