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怕的?我当年嫁给你爸,只见过他两次面,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还不是照样结婚了,还生了你这个憨女儿。像朗奇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不多了,要赶紧把握。”以杨妈的标准审定,白朗奇吊件足够媲美人人垂涎灯僧肉了。

过了三五秒,她回过神来,猛拍着他肌肉隆起的上臂,又羞又怒的道“笨蛋,你在做什么,快把我放下里!”

“以莲花入菜,用想的就觉得风雅。”那女子颇为心动。

“要买菜吗?”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瞪大眼睛看。

他拿着空锅子,打算回屋内找她说话,再去除草。一回头,正好看到她从屋里出来,手上也拿着一个锅子。

“请务必要让我为你擦药,这是我应尽的责任。”正低着头的杨纯理没看见他的表情,否则肯定能察觉他满脑子十八禁的思想,也不会提出接下来割地赔款吊约了。

“你赶快把电话号码给我,剩下的我自己搞定。”

中国大陆受到之前雪灾的影响,桃花的花季普遍推迟半个月以上。每年春天,惊蛰都会特地到中国赏花,没想到今年排好假期,飞到大陆,却只见到干巴巴的树桠,桃林只点缀一些含苞待放狄花,大扫他的度假兴致。

“怎么这么蠢啊!”惊蛰跷着脚,悠哉悠哉的看着监视画面。

“小羊,我跟你说一件事。”

“唔……”她的眼睛闭着,轻唔了声,表示有在听。

“我……”白朗奇只说了一个我字,就半晌没有下文。

杨纯理翻了个身,更偎进他怀里,打了个呵欠,低喃:“要不要明天说?”

“不,就今天。”再拖下去,他会有一种被精神凌迟的疲惫。

“喔……”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似乎表示有认真聆听。

他又我我我了一阵之后,才一咬牙的猛道:“我的血缘里有爸妈的血缘,来自很多地方,有日本中国英国希腊狼人德国,听说更多代以前也有蒙古西班牙……”他又快又急的说着,深怕她听清楚,却矛盾的嗓门大开,深怕她睡着没听见似的。

良久,若有似无的一声:“嗯……”这是她当晚给的最后一个回应。

“小羊,我说完了,你有没有意见?”他小心翼翼的问着娇妻。

等了好一会儿,他只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连比个手势、翻个身也无。

他战战兢兢的问:“你没有意见,我就要睡了?”

又等了几分钟,确定娇妻真的没有意见,他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老婆,我爱你。”

白朗奇在床上躺好,把她搂进怀中抱住,确定她不会消失之后,没多久就沉入梦乡。

几天后——

白朗奇与杨纯理坐在回廊下喝茶看书,她单手托腮看着他。

“你现在有空吗?”

“有啊。”当然有。他搁下杂志,微笑地瞅着她。

“可以说几句话吗?”

“可以。”

“唔……我前几天作了一个梦,不过又不像是梦……”

“怎么?作恶梦了?说出来就不会怕了。”他轻拍她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

她静静地盯着他覆盖在自己手上的小麦色大掌,这只温暖的大手给她一种稳定又安心的感觉,她好爱他,好爱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