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这么一弄,还不知道那两个人心里都是什么想法呢!

“你!”一语戳中她心里的痛,袭月脸儿一白,立马转向自己最大的靠山,颤着嗓子哭喊道,“鸣哥哥!”

“嗯。”凤鸣点头,眼光在她们二人身上扫视一通,便走过去,在主位坐好。

房门外并排站着十多个丫头,人人都凝神屏息,人人都对此事心知肚明,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将袭月叫起。

她?这个时候,她不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伤心流泪,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

可是,这个被天下男人嫉妒的男子,在满面堆笑周旋于来来往往的宾客之中的时候,他却时不时的都要回头,往后院的方向看上一眼。那一眼,极短,仅是一瞥,许多人几乎都不能发现。

“又喝?”闻言,知音皱起眉头,脸上现出一抹嫌恶。

“我身体好得很,死不了!”听到‘养身体’三个字,袭月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立马便睁大眼,死瞪着她,大声叫道。

这么大的一只人参,而且通体雪白,看得人目不暇给。

嘴角下弯,知音闷闷道:“知音也没想过要当硬柿子。”

拍拍胸口,她瞪视她,冷声道:“你吼什么?”

“不,至少对你,他不是。”慕容公主摇头,定定道,“一开始,我以为他的那把木梳是为了他的妻子刻的,心里便一直对袭月恨得要死。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我看不出他对袭月有这么深的感情啊!不过,也是机缘巧合,一次,无意之间,我趁皇兄召见他,他的房中无人的时候偷溜了进去,想把那把梳子偷走,因为它的做工实在是太精细了,我见过几次,喜欢得不得了,便朝他要,甚至提出拿我最珍贵的一套首饰和他换,可他不给,我便只能出此下策。”

“能有什么表示?”抬眼轻笑,知音沉声道,“王爷和慕容公主成婚,两国成为姻亲,兴国安邦,促两国友善,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岂能因为袭月公主一点小打小闹就作罢的?皇上也并非昏君,个中利害关系他自己清楚得很,该怎么做,想必他心里也早拿定主意了。”

“小女知道了,公主她在厢房休息,小女这就为皇上带路。”知音忙垂首,轻声道。

“公主……”瞥见袭月的反应,知音心里一紧,小声对慕容公主叫着。

待到凤鸣穿过高高挑起的珠帘来到内室,他看到知音坐在窗前,正在给站在她面前的小桌上半湿半干的雪儿扇风吹毛。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柔媚的双眼盯着雪儿,全神贯注的给它扇着,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

“在想什么呢?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

淡淡扫她一眼,瞥见她脸上怎么也忽视不了的淡笑,凤鸣脸上也跟着浮起一抹笑,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