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袭月又问。

“哎!”知音也跟着叹息一声,轻声细语的道,“也是。先帝驾崩,朝中动荡在所难免。新帝尚且年轻,自然有人不将他放在眼里,邻国对我朝虎视眈眈也是常理。皇上有此忧思也不为过。只不过……”看向他,再微微叹一口气,摇摇头,“的确,看来看去,现在,放眼朝中,也只有你能担此重任了。”

哎!凤鸣叹息,深邃的眸子看向她:“只是苦了你了。”

袭月的反应却是闭上眼睛,双手抱着脑袋,死命摇头,一边大喊道:“我没有看见!我不信!”

所有人中,唯有凤鸣不为所动,一手还扶在知音肩上不曾放开。袭月看见,眼中希冀的神色退去,换上狠狠的怨愤。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便将怒气发泄出来,便冷哼一声,回头,一甩袖子,大声道:“哼!我们走!”

啪!不知道什么被摔到了地上,令人心为之狠狠一跳。“一群没用的东西!”再加上一声怒喝,所有人心惊胆战,“来人,把她们拉出去,一人各打三十大板!”

听到这话,袭月不再说话,脸上一片桃红,难得笑得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女儿般羞涩。

“好,你去吧!”知音挥手,漫不经心的道。

将手边的事简单吩咐下去,叫人去阁楼将那件搁置多年的狐裘取出,披在身上,知音便在嫣儿的引领下,来到凤煜及随其前来的一行人暂行歇息的后厅小间。

今天的他,一身素衣,一如往日,只有头上系有一根红绳,权且有些喜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