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抗议,没有不满,左珩一如既往地笑着点头。如同月殇习惯了的那个第一调酒师。

『飞儿,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当时,父亲是这么告诉他的。

狂风过境,一袭黑衣若忍者装扮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月殇面前,单膝跪地,目光凝重:“主人有何吩咐?”

说不清的惆怅,缭绕不去的忧伤,心有些。他是趁着莫天潇睡着那会,偷偷溜走的。但现在,他有些后悔了,甚至担心潇是否会生气。

汩汩的鲜血,不断地从颈动脉出涌出。

视力所及之处,只有四个人,月殇和那三绑匪。

突然发来的信息,的确很像易少陵面对他的语调,可是——所有的思念和懦弱,易少陵只会对月殇当面挑明。

齐清远认识的月殇,邪魅而神秘,整晚流连于天堂左岸,而非沧家温和恬静的沧月殇。

“停——”月殇受不了地捂上耳朵,低吼一声,淡漠地转头看向苏某人,扯出一抹苦笑道,“师傅啊,是不是小雏菊又惹你生气了?”

“起来吧。”月殇无力地抚上额头,心底掠过一丝不忍。夜影的忧虑,阿九的担心,他都明白。至少他和阿九之间的羁绊,绝不只是那名义上的主仆关系。

可悲的人生,直到戚洋意外闯入了天堂左岸,遇到了易少陵。因为他与月殇的几分相似,而被易少陵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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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那些血热激昂的青少年们,正用着无比憧憬的目光注视着莫天潇,却令他愈加头痛。

良久,莫天潇搂紧月殇,声音中透着一丝几不可闻的不安:“为什么?”

左珩迷惑地顺着月殇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英俊挺拔的身姿正踏入天堂左岸,冷峻霸气,浅咖啡色眼眸犀利深邃,仿佛有在瞬间将人看透的能力。那是之前包下十一号的客人,也是当晚带走月殇的男子。

左珩轻微地叹了口气,月殇是他所不能靠近奠使,为了不让他发现那龌龊的不堪妄想,左珩只能故作不在意地和他打招呼。

大刀阔斧的改革袭击了天堂左岸,原先的工作人员纷纷被辞退。美其名曰——给天堂注入新鲜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