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是余大为,医护人员正在他身边忙活着。

本来无量道长已经提高警惕,一瞅见这小魔女过来就自动闪边的了,道爷惹不起你总躲得起你吧?

余大为把脸埋进手掌里,审讯室内一片寂静。

祖丽莎浓眉一展,迅地把塑料袋扎了个结往肩上一甩,撒腿就追了上去。男的现后头有人追来,跑的更快了,噔噔噔直奔地下行人通道的楼梯窜下去了。

午夜十二点,“人在异乡”节目顺利播放完毕。

黄昏初亮的路灯照射下,男子拖拉着脚步蹒跚地走进地下行人通道。他仿佛再也没力气支撑下去了,一屁股瘫在地上,背靠着柱子闭上双眼一动不动,连柱旁的乞丐瞟了他两眼都没觉。

可怜欧小弟吓得手一松,刚捡起的手机“啪嗒”再次摔到了台阶上。

眼见祖丽莎的脸色阴沉下来,无量道长有点怯意,可一想到口袋里还没捂热的钞票,硬着头皮把腰一挺脖一梗:“反正没你住的地儿!”

望着武正龙匆忙离开的背影,马廉贞与无量道长交换了个眼神。俩人什么都没多说,各自进房间补回笼觉去了。

无量道长打着长哈欠,无限哀怨地揩去眼角的黄色眼屎,小声咕哝着。

黑西装东西南北地顾盼张望了整一圈儿,也没现啥异样情况,就抱着怀里雪白的一团毛球,慢悠悠地晃向街道中心路灯杆子下,叼着烟扬眉带笑望过来的花七。

胖夫人呜呜地哭了起来:“俊介找不回来,我也不吃饭了!”

可今天偏偏是老年退休职工领取本月社保金的日子,打银行九点正开门时起,营业大厅里挤满了银族,和搀扶陪同他们来的人。有的家庭主妇还把老人送到等候区坐下先领了号,自己去附近市场买个小菜,回来再接着等。还有各式推销储蓄型保险的、红利型基金的,也趁着今天溜进来,又宣传单又鼓动吹嘘地想争取点业绩量。这么多人你来我往地,录像带从九点开始往后看了近二十分钟,也没找出半点儿头绪来。

就在阿豹琢磨着用什么招数好好对付欧小弟时,咔哒一声,门又开了。

“那你是他什么人?”美女再问道。

阿豹冷笑连连地站在原地,倒也没上去追。他只是做了一件事情,一个动作——从怀里抽出样东西。乌黑、冰凉、危险。

“好啊,再买只猪蹄膀吧,还有卤牛肉。”

无意中喝下女同事送来一杯饮料的武正龙当场一头栽倒,把那位对他明显有意思的警姐唬得花容失色。

矮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怔怔地张大嘴巴,完全顾不得屁股下面草地上有滩乳白色的水渍,把他的西装裤子给印湿了一大圈儿,看着就像上完厕所没抖干净似的。

欧小弟当场卡壳了,接下来该说什么?

“唔,这个不错,啥牌子?”

武正龙沉吟着慢慢说道:“你们刚才说,上次的免费义诊活动是跟附近居委会联合举办的,由居委会负责组织街道居民集合了再领来体检。那要是中途有人从这个门溜进来呢?”

“大师——”

两口子一琢磨,半信半疑间觉得倒也是条财路,就按照广告单上的号码拨过去试试。一打很快联系上了,对方说富婆可是社会名媛,还不能随便给人见的,你得先体检合格了再说。

“呃……不用了,好走,不送。”

倒是那个叫欧小弟的毛头小子很热心地建议:要不,你上大胡子张导演的剧组试试,没准能在戏里轧上一角?

无量道长充满羡慕嫉妒恨地免费赠送了欧小弟一记大白眼,转身对马廉贞说:“贞贞……嘿,跑啦!”

吸血鬼领惋惜地瞟了眼正往外渗出血珠的伤口,翻过手掌将边沿沾染的一丝血渍送到唇边舔了舔:“挺纯正的。”

小女孩像是被她的鬼魅身形吓傻了,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女吸血鬼洋洋自得地想:这个板着脸的小女孩,也没啥了不起嘛。

戴着白金腕表的手向卡尔遥遥伸出:“最后的机会了,加入我们!”

欧小弟鄙视了戴晖朗一眼:你还有人格么你?帮着卡尔欺骗纯洁弱小的处男心灵,你这只大灰狼!我要恶毒地诅咒你——这辈子吃方便面没调味包,吃薯条没番茄酱,吃麦旋风没捞勺,活活憋死你!

“水银也是银,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他夸张地在箱子上滚来滚去,欧小弟的眼珠子也跟着转来转去,可惜人家楞是不滚下来。

用笨拙有惊险的杂耍继续对你装傻

“之前那套也是我看了电视剧,自己试着裁制的。”

也不待欧小弟回答,戴晖朗掀开封盖,掏出打火机往酒面上一点,口杯里立刻窜起幽幽蓝焰!

“欧小弟,你没割伤吧?”

“不是都用红樱桃装饰的吗?”欧小弟奇怪地问道。

保安用一种“你当我是傻叉呀”的眼神瞪着欧小弟:“上次屋里的都是些黑那啥分子,说了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