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看着桌上的小帽子,心中惊涛骇浪,她果然还是小瞧了这个废人!

连贵手中还提着东西,像为主子办事去的:“杏花儿?你去哪啊?”

“方小姐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吧?”

说罢转身又要走,连海深在原地看得十分好笑,刚端起一盏茶,连云浅又从帘外探出头:“我是来告诉你,吏部尚书裴明的儿子裴遵庆跟父亲求娶你,他是城中有名的二世祖,你好自为之吧!”

想起她走前相衍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连海深笑了笑,带着一点苦涩:“指甲还刮破了脸,明眼一瞧就知道是被姑娘打的呢。”

相衍抓住她的手:“抬头。”

“小姐!”

“咦?”

——是西六市帛行铺子的地契。

方如意看清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道:“这便是连大小姐吧。”

“观虚?”相夫人皱眉:“你们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上面有什么?”

收吧,都在人腰上挂不知多久了,收回来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正是相太师嫡长子相珩与其元妻小洛氏,小洛氏的声音温柔得透出凉意:“二弟择谁为妻是祖父定下的,断不是咱们小辈能说的,两位弟妹妄言了。”

刚进花园,众人就瞧见一座高楼,足有五层高,上面雕梁画栋的,十分精致。

她很聪明,知道相家人重议婚事是为了择二房主母,特意打扮得端庄又大方。

赠芍应声去了,采兰跟在她身后,用帕子替她擦手:“小姐制这酒是准备出售?”

“太师又如何?”

不多会儿,采兰将身子从外头探进来,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右相低声说:“小姐,咱们快到家了。”

观壁一噎,硬着头皮解释道:“属下奉命出城来寻这位主子,刚好遇上您出手相救。”

“不认识,据说姓虞。”

原是沈渡濂从交州来长安途中正好遇见微服出访的右相,误打误撞之下救了相衍一命,才得他举荐入朝从仕。

相衍生得好她一直都知道,面皮白净,那过分薄的唇瓣却是殷红,红的似血,白的森冷,大白天的吓得她脊梁骨一凉!

可是她不想示弱。

连士良的这心啊,分明是长偏了的。

“罢了,姐姐和弟弟感情好,说到底我只是外人罢了。”说着便想离去,连树茂一个箭步上前,想拉住她解释:“二姐,我真的没有!”

☆、落水

“那姨娘如今是什么意思?”连海深站起身,她生得高挑,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姨娘:“是觉得我这把刀太好使?”

“你们先下去,我我睡一会。”连海深摆摆手,神色有些不自然。

连云浅愣愣地看着连海深:“相公子何时”

连海深转头看着连河盈:“河盈,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理由?”

“到街口了都不见家中派人来接,难不成要小姐自个到门口不成?”另一个丫鬟赠芍嘀咕着,瞧了一眼主子没有开口的意思,不忿地噘了噘嘴。

连海深:“”

这人的脑子不是烧坏了吧!

裴遵庆的手还没摸到连海深的脸就被人用力攥住,相衍绷着脸,用力摔了裴遵庆的手:“裴夫人在前边儿寻裴少爷许久了。”

裴遵庆一惊:“右相大人?”

“您……怎么会在这?”

相衍冷冷瞥了他一眼,说:“裴夫人急得很,裴少爷还是赶紧回去瞧瞧。”

裴遵庆这才看见他身后着急忙慌的裴家管事,他犹豫了半晌:“那连大小姐……”

相衍脸色更难看了:“嗯?”

裴遵庆接了他凉飕飕一个眼神,立马扭头就走。

相衍回身瞧见连海深正低头玩自己的指头,语气一下没收住,阴冷地问:“怎么,还想着呢?”

连海深:“?”

“您怎么在这?”她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老往一旁躲闪。

相衍没听到她解释,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心口仿佛被堵上了什么,酸胀得难受,手都在宽大的袖子里捏得发白。

就来迟了一会儿,还差点被人下手了?

两人半天都不说话,相衍心尖上别扭的酸味老咽不下去,伸出手就着裴遵庆打算下手的地方摸了一把。

她的肌肤养得娇嫩,触手又滑又软。

指尖经过小巧的下巴时还勾了勾,挑逗意味明显。

连海深:“???”有点想打人了啊!

摸完右相大人心里就舒服了,避开她一双惊愣的眸子,轻咳了一声:“不是说了……相家行聘,我会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