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淳之带郁喜去一家粤菜馆,经理跟温淳之似乎挺熟。

郁喜兀自低着头,等着心跳平复正常。

温淳之将敞开的书包给她看,郁喜看了眼空荡荡的书包里头,就几张白花花的试卷。

姑娘也多少清楚他的心思,便也不再热脸贴人冷屁股,怎么说,自身条件也不太差。

温淳之向老板借来一把伞,同郁喜一道上了车。

温淳之摇摇头,又将烟送到嘴里,打火点上。

温淳之陪老人家打了几圈国粹,输了个光,便寻了个空挡,上外头抽烟去。

客厅里的茶几上搁着一袋袋真空包装的海产,特依托了南边的大伯邮寄来得,柳香冬正着手收拾,打算过两天,让郁喜上温宅去一趟。

林韵转而回到厨房,阿姨见林韵神情平静,心里不免喟叹,这大户人家后妈还真不好当。

她靠着车窗,手指抠着安全带。

温淳之哼笑一声,将烟头弹进垃圾桶里,眼神懒懒的:“怎么着,要当和事佬?”

这么多年来,一直靠药物控制病情。

作者有话要说:

在黑板上提字时,却犯了难,要不嫌弃粉笔写出来的字过于小家子气,要不就是根本搬不上台面。

几人正琢磨着,温蝉来找郁喜。

“小喜子,好了没?”

郁喜正拿着黑板檫,随口道:“这黑板的字,还没写好呢。”

温蝉瞥了眼,摸出手机搁到耳边:“等着,姐给你找个帮手来。”

不到五分钟,温蝉找的帮手来了,却是梁冬宇,一身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几人看到梁冬宇,都松了口气。

梁冬宇写的一手好字,在市一中,都有耳闻过,曾代表学校参家市里的书法比赛,摘得了冠军。

梁冬宇拿着浸湿的布,在黑板上利索地写下几个大字,趁着水迹未干透,又用粉笔描了个轮廓。

很快,几个刚劲大气的颜体字,赫然落在黑板上。

温蝉拉着郁喜小声说话:“晚上一起去玩儿?”

郁喜为难,迟疑道:“我得在家里复习。”

温蝉似无奈的唉了声,旋即道:“小姐姐,不要那么认真,读书没用的。”

所有人的都在看着梁冬宇,温蝉这一声,引得教室里三三两两站着同学噗嗤一声笑出来。

梁冬宇恰好此时转过头来,与郁喜的目光不期然对上,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等到两个小时的家长会结束,已将近六点。

郁喜从校门出来,温蝉已在等她。

好一番软磨硬泡,郁喜动摇,上了车。

除了顾梵,梁冬宇,还有同年段的几个生面孔,男男女女。

车子开到一处会所。

这是温蝉从乔则慕那儿讨来的vip会员卡,没去开包厢,只往大厅一坐。

郁喜倒是头一次来。

烟雾缭绕,光线昏昧。

几个男生倒是熟稔地点了酒水,抽着烟,姿态宛如成人,郁喜看在眼里,始终觉得有几分装腔作势的意味,青嫩,拙劣。

不像那个人。

郁喜这样想着,拿起跟前的一杯酒水轻抿了口。

酒烈,一下子被呛住了。

她低声咳嗽,温蝉拍她后背:“小喜子,你倒是慢点儿哈。”

前方递来一张纸巾,郁喜愣了下神。梁冬宇微抬下巴示意她接过,郁喜恍然,伸手去接,抹了抹唇角。

有几个姑娘同男生热热闹闹到舞池去跳舞,温蝉和顾梵不知跑哪儿去,只留下梁冬宇和郁喜两人面面相觑。

郁喜摸出手机,玩了盘游戏,便坐不住,打算去一趟洗手间。

梁冬宇原想陪她同去,说这儿鱼龙混杂,着实不太安全。

郁喜自然没答应。

温淳之从包厢出来,打算抽支烟透个气,倒没想瞧见了郁喜。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晚间九点,不在家好好复习,上这儿来寻什么乐子。

小姑娘穿着白t恤蓝色牛仔短裤,在这儿,倒是几分格格不入。

有喝醉酒的人上前,堵住她,欲动手动脚。

温淳之掸了下烟灰,抬脚走过去。

酒醉男人被人扯住后领子,回头一看,见是温淳之,原木怒目圆睁的面孔,瞬时变了样儿。

“淳哥。”

温淳之懒懒笑着:“怎么,喝了多少,就要耍流氓了?”

又对郁喜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过来。

那人见这小姑娘跟温淳之似是熟识,便打着哈哈:“淳哥,你误会了,我这不是见这姑娘年龄小,这不是劝她早点儿回去吗。”

温淳之抽了口烟,哼笑两声。

男人面上讪讪的,温淳之将烟捻灭在铝合金桶盖上:“还不走。”

温淳之一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