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阳,刚与柳修元说及此事,军营探马急报:“贼寇已破南召,参将宋世昌将军只率百十余骑逃出南召,现在军营暂作休整,请两位大人前去商议军务。”

看你打的这些玩艺粗枝大叶,想必祖上的手艺也好不到那去,不过总得给别人一次机会,小强便将自己以前用的bǐshǒu样式画了出来。那汉子连连点头道:“这个虽然样式古怪,但也是bǐshǒu的一种,能打能打。”

“要是不小心被坏人掠去,可别说我们柳家不通人情。”柳文英淡淡地说道。

“cao,他妈的,我就知道老弟还有后招,老弟可真称得上诸葛孔明在世,连环计一出便将贼寇十去其七,看来我老刘真是福星高照,竟然请来了一尊真神啊,不过吴兄弟,如此妙计,为何不告知张将军等人。”刘文远不住的点头,心中乐开了花,这他妈真是天才啊,我怎么没想到火烧连营,攻心大计啊。

“好,开饭,吴兄弟请随我来,我已命人备好饭菜,军中不得饮酒,招待不周,小兄弟可不要见怪。”刘文远一边吩咐众将士解散,一边走下台来,对着小强道。

“既然大人下令,赵副将,你就陪吴兄弟玩玩,记住,别打残了就行,”张虎扭头笑道。心中隐隐期待着吴小强跪地求饶的模样。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狗眼挖出来。”柳文英怒道。

一路上二人话语不多,都是老实巴交的汉子,不过小强有自己的办法,不时说些趣事,很快三人便称兄道弟起来,这才了解道,这二人是同乡都是洪桐县人,属于刘文远部下探哨。一个叫宋远,一个叫朱宏,都有着四年的兵龄,这条道来来回回跑了几十趟了,熟悉的很。

楚末时皇帝昏聩无能,宦官把持朝政,信阳王沈雄起兵谋反,yù推翻大楚,天下群雄响应,虽然推翻了大楚,但华夏大地却陷入群雄割据,兵争不断,民不聊生的境地。太祖皇帝虽一介平民,却胸有抱负,应势而起,整顿军备,善待百姓,以燕州一隅之地,南争北战,一统天下。建国号为大吴。太祖时期皇后生有两子,长子赵宏忠厚老实,为人诚恳,次子赵武却雄才大略,是个一世枭雄,但皇家传长不传嫡,加之太祖曾说以武得天下却不能以武治天下,因此这皇位便由赵宏继承,赵武只得在京师做个闲散王爷,但赵武却不甘心就此浮沉,于是买通众大臣,并多次请求调离京师,甘愿远离京师到南方荣养一生。先皇赵宏心软,便应准了武王爷的请求,念在兄弟之情上便将其封到了金陵,但也多了个心眼,偷偷安插亲信在武王爷身边。这赵武王爷到了金陵后,倒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整rì里闲逛、从不结交任何官员。先皇也就放下了心,可没过两年,金陵等地多了许多怪事,盗寇水匪不断,武王府里也经常失窃。武王爷的一位宠妾更是在一次归家省亲的路上被人掳走杀害。武王爷由此害了重病,卧床不起,便写信给先皇哭诉,恳请增加护卫。先皇实不忍自己的亲兄弟遭此大难,又有众大臣劝谏兄弟之情谊便准许了。武王爷有了护卫兵权,开始招兵买马,并甘愿散尽家财以除匪患,短短三年时间便将金陵周围大小匪一一诛杀,恢复到以前光景,正待先皇起疑时武王爷自动解除了卫队,又过起了赏花、溜鸟的隐居生活。北方征战不断,先皇这才将此事搁罢。五年前,蒙古大军兵分三路南下,攻城掠地,进犯中原,周边小国也是蠢蠢yù动,想从中分一杯羹。先皇只能派兵遣将苦苦抵抗,战事焦灼间却忽闻武王爷面南登基,号称南吴,并以太祖遗诏被先皇篡改为由兵北上,短短三个月时间南方各地便已失守。内忧外扰,先皇郁疾而终,由当今皇上赵显继位,号称弘武。说来也巧,那武王爷正yù集结兵力以渡长江而统一中原时却无疾而终,长子赵康继位南吴,只是这赵康昏庸无能,只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只派兵把守住江淮门户,便不再有所动作。这才让当今圣上有了喘息之机,命徐统山为大将军,南征北战,总算将北路各军挡于关外,皇上虽然励jīng图治,yù求一统天下,只是天公不作美,战乱刚止,北方又遭天灾,民不聊生,那黄霸天因此造反,连下青、徽数十州府……

柳修元回到客厅,不动声sè地坐了下来。

想到此,小强也不搭话,只含笑望着柳文英扭动着混圆挺俏的小屁股愤怒而去,想不到这小妞即使恼怒起来也是这样的令人着迷。

“刘大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兄弟们放开了吃,这南阳的百姓还指望着你们吃饱了打退贼人呢。”小强说着吩咐厨子将那些菜端出来。

矫情,这帮人就是欠收拾,我这才让你们吐出来一部分就已经哭爹喊娘的了,要是换老刘来,早就带人上门将你们一个个咔嚓了,我这算是对得起你们了,过两年行情好些了什么都回来了。

这人叫富海,虽然胆小怕事,但生意头脑一点都不差,专做米粮生意,这几rì也了不少黑心财。富海见小强指着自己,看看四周众人也是翘以待。思寻一下便道:“如今贼敌将至,我等愿响应朝廷号召,听从大人号令,小人愿捐大米两石,以资将士。”

厨子一听却不乐意了,这小子谁啊,打扮的土不拉叽,估计还没我们档次高,竟指挥起我们来了,待会那些个士绅老爷们来了,还不得把我们骂死啊。但看到大人站在他身旁默不做声点头,只能嘀咕着按照吩咐去办。

这小妞害羞的样子更让人想入非非,有心想调戏一番,不过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再者把这小妞惹恼了反而不妙,小强便收起意yín之心,清了清脑袋,走过去拿起户册。

“哈哈,吴老弟,连我这个粗人对此也略知一二,若非如此,几朝更迭之后,何来我大吴王朝?”刘文远见他神神叨叨,跟犯了羊角疯似的,便解释道。

“可大吴律令:官不得与民夺利,再者,有些士绅在京多有门路,若强行征纳,惹出是非来,我父一世清明也被那些个jian小给毁了。”

“一般、一般,其实我一来道谢,二来是有点小事想麻烦一下胡大哥,不知……”。吴小强脸皮厚归厚,但别人正忙得不可开交时请他们办这点小事,倒真有些不好意思。

“哦,没事了,记得出去把门关上。”小强头也不抬道。

“吴公子,多有失礼,这里面还有一套蓑衣,要不嫌弃就将就些穿上吧,也好避避风寒。”柳小姐说道。

“哦”那汉子松了口气,走到旁边一树下,双脚力,直接蹦出近两米高,将一手腕粗细的树枝给拽了下来,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合成。

吴小强缓缓地醒了过来,浑身酸痛不已,看着自己蓬头垢面地躺在泥水里,脑袋中闷的一声,终又躺回了泥水里,苦笑道:“还没死啊,老天爷你能不能别再下雨了,再泡下去不冻死也得被你淹死,要是看不过去,您给个痛快的得了。”

“啄木鸟正常”

听到安排战友们明白了军师的意图,显然是要打下去,虽然情形不容乐观,可军师的不败神话让他们感到一丝安慰,心底升起的燥烦也被即将到来的紧张气氛替代,涌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这是当初在京任职时皇上所赐,既然吴兄弟喜欢,就送于吴兄弟,另外我已找人做了两套衣服,待会吴兄弟试一下,看合不合身。”小强早已成为柳府的座上宾,柳修元对这小子已经是叹服不已,正想方设法想将其留下。

“别呀,君子不夺人所爱,况且又是皇上赏的,说不定那天再找你要回去可麻烦了。改明我上北边,自己打只貂来做一个就是。”小强推辞道。

“无妨,这披风算不上宫廷之物,况且吴兄弟穿上更为合适,有将帅风范。”

“是啊,吴兄弟,若是再穿戴一副盔甲,称为将军也不为过。”刘文远也跟着道。

“得,你们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觉得就是不穿这披风一样有大将风范,瞧咱要身材有身材,要气势有气势,要是再骑一白马,拿一长枪,那就是活脱脱赵子龙在世。”小强嘻笑道。

“扑哧”柳文英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当着别人的面自己夸自己,也不害臊,一时间整个房间欢声笑语,反倒是小强自己摸不着头脑。

闲聊了一会,小强这才明白,原来这宴席还真是特意为自己安排的,以谢自己几ri来的出谋划策、奔波劳累。说的小强都有些飘飘然,这些官场老手马屁拍得更是不着痕迹,连小强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诸葛亮在世,司马懿附身。待吃过晚饭,三人又商议了一番,刘文远也知道了这招安计划,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后来小强问及粮草征调之事,柳修元便将商议情况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好的计策,只是照猫画虎借用小兄弟征粮之计再从周边各县征调些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小强点了点头,略一沉思却道:“其实与其调运大批粮草到南阳,不如到时将百姓分流至各个府县。这样一则减少一路人吃马嚼,路途耗费。二来也大大减轻了南阳压力,再者若有愿回故土的,发些钱财遣送回家便是。”

柳家父女对视了一眼,愣住了神。想不到商议了半天的结果竟比不上这小子随口一说,心中直赞这小子机智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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