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意识的,脑子里就是会不断浮现许多的知识点,有的理解,有的一知半解。

她在投稿信中附上自己的邮箱,请杂志社将编辑意见通过qq的方式发过来,这样她可以及时的、快速的查看,为下一步行动早做打算。

田晞一时有些慌张,三个同学她有两个叫不上名字。

戴春红信以为真,大快朵颐。

田晞远远地看着,妈妈一定不曾设想今天可能会面临的境地。就在昨晚她还坚持不用去医院取结果,她相信自己的身体不会生了不得的大病。

可是上天不等她长大,就无情的夺走了妈妈。

她剪了短发,不过也太短了,若不是身上穿着裙子,必定被人以为是个斯文点的男孩。

她的外婆几年前就去世了,外公倒还身体硬朗。田晞去跟外公聊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自行活动。

田悦两姊妹紧紧依偎在一起,终于安心了。

周跃进早已在病人坐下的第一时刻便观察到她的肤色蜡黄和体态消瘦。病人的每个回答和脉象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田晞想起上午目睹周医生的风采,观其待人处事的风格,这种观点出现在他身上倒是可信。

戴春红和戴秋燕打小最亲近,长大成了家两家走动也是最频繁的。

作为医生他只管得了治病,然而每位病患的身后都有各自的故事,许许多多的困难是单凭他的一腔热血解决不了的。

田晞记得从前她大学毕业之后的医院,挂号是要出示身份证明的。

田晞记得姐姐的行事风格向来极为保守。她的天分不高,却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乡镇高中里考上了师范大学。学校的硬件设施和师资力量都很薄弱,能取得那样的成绩已经付出了数倍于常人的努力。

“这样的话……”妈妈确实素来节俭,田悦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服父母,毕竟现在农忙,这样既花钱又耽误农活的事情,在老实巴交的父母眼里必定纯属多此一举。

早饭是红薯粥就玉米粑粑,配上老坛盐水泡的豇豆和仔姜十分开胃。

失去至亲的伤痛成了她青春期不能触碰的伤疤,她无人倾诉又不能软弱,只好将心情写在纸上。

田晞疼的哇哇大叫,“姐姐我错了饶命啊!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田晞心尖仿佛被狠狠一揪,疼的舌根瞬间泛出苦涩的味道。

田建国年轻时当过兵,身材魁梧。退伍后回家务农,现在是月下村的村长。

三人不知走了多久,晓峰忽然慢吞吞的开口:“斯咏哥哥……小晞,我头好晕……”

村民和警察都是背着氧气进来寻的他们,据爸妈说,到的时候田晞已经快没气了。

“爸爸……”

不料韩琅猛然一惊,握方向盘的手用力到关节泛白:“不用了,我们走吧。”

初心仍未改变,只是万万没想到:有的人也许穷尽一生,也遇不到那个倾心相爱的人。

远远望去,哪怕同是女人,孟小芬的脑海里也只有四个字:亭亭玉立。

现在田晞尽量让妈妈少做饭。

农村的厨房烧柴,烟尘多,炒菜的时候油烟又呛人,这些都是对肺脏伤害很大的因素。

虽然现在农村已经可以安装天然气,但有这个承受条件的家庭还是少数。

她们家自然不行,只好让妈妈尽量少接触不利环境。

锅里有剩下的红豆南瓜粥,晚上将就吃,需要炒两个菜。

家里有莴笋,田晞打算做个炒莴笋叶,再去地里摘一点南瓜尖炒来吃。

她倒是很想做个肉菜,爸爸妈妈每天干的都是体力活,吃肉能提供更好的营养。

但他们家一周最多只能吃得起两次肉。

从前她只觉得家境清苦,每天吃的都是重复的饭菜,往往是当季有什么就连吃一两个月。

现在发现,农村只要有地,可以吃的东西其实很多。

妈妈之所以做不到丰富饮食,是因为她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家庭的生计里。

每天的的农活都叫她身心疲惫,生活质量上就一切从简。

这怪不得她不上心,他们家供着两个学生呢,姐姐眼看就要考上大学了,负担太重!

摘回南瓜藤,把最嫩的尖芽摘下;青笋掰下新鲜的嫩叶,拿到水井旁。

扑通!水桶扔下井,提起清冽的井水,冒着汩汩寒气。

田晞力气小,半桶半桶的提。

洗完菜再提上一通装在旁边,一会儿烧洗澡水用。

天麻麻黑了,拉亮厨房昏暗的电灯,田晞开始忙碌起来。

灶台有两个烧火口:左边的前后两个锅都烧上水;右边是大炒锅,田晞一边烧火一边把两个青菜炒起来,然后把南瓜粥用余火煨着。

一切弄好,也没花多长时间,爸爸妈妈回家了。

戴春红放下锄头就就钻进厨房准备做晚饭,田晞正在收拾灶台,回头对妈妈甜甜的微笑:“妈,吃饭啦。”